“你……”夏洛蒂张着嘴,但最后还是没有吐完整句话语,
朱宇鑫望着没戴头盔的夏洛蒂面部,深知这是夏洛蒂明白无法说服自己方才中途放弃。
虽然自己确实不希望夏洛蒂拦阻自己,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讲清楚的。
“夏洛蒂,既然战斗一触即发,那我就有更加充足的理由这么做了,毕竟唯独我要做的事情当中蕴含的意义是不会发生转变的。”朱宇鑫认真说道。
“我明白。”夏洛蒂点头道:“一路走好。”
没错,我想听到的就是这个。
“再见了,最佳的摄影机位置就留给你们了。”朱宇鑫打上最后对于另外二人有些意义不明的招呼后就发动飞鞋上了路。
伴随着同伴被自己悉数抛到身后,朱宇鑫的内心也随之冷了下来,接下来就是主动深陷死境进行疯狂的决死冒险了吗?
那个地方会藏有多少陷阱和危险根本无法预料,或许莉莉说的正确,自己真的是个无可救药的赌徒吧。
不过……就算这样……自己的内心很清楚,这是必须的事情,只有自己能做的事情,绝不会有错的!
反正,只要活下来就够了!
在没有半个负担的全力加速下,朱宇鑫没一会儿就来到了以轩峰的山脚窜入了山上的林中,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峡谷内传来了熟悉的龙啸声。
不出朱宇鑫的所料,如此大张旗鼓的佣兵动作果然吸引了魔龙的注意,还好自己没有拖沓,一口气飞奔到这里,不然此刻还在群狼峰那光秃秃山脊上奔走的自己大概就要暴露到魔龙视线里遭到各式无差别打击的覆盖误伤了。
飞吧,笨蜥蜴,好好去陪那边家伙们玩个痛快吧,给我让开条大道吧。
嘴里毫不留情地碎碎念着,朱宇鑫一路维持着低空飞行有惊无险地靠着温泉残留的庇护与一帮林中被闹腾声惊起的魔兽擦肩而过。
然之后,伴随着上空洒下的阴影将自己覆盖淹过,朱宇鑫心知这是自己与魔龙交错而过,并且这很可能是自己与魔龙至今为止最近的一次距离。
出于多种复杂的心理,朱宇鑫最终没有去看自己这个最终阶段的宿命对手一眼。
之后的就交给你们了!
随着距离的拉开,外加朱宇鑫头也不回的亡命赶路方式,虽然耳边隐约传来些微的龙吼声与人群喧闹声,但是对于身后战况究竟发展到何种地步,他心中没有半点数。
唯有对自己认识的那帮怪物般的同伴实力的信任与夏洛蒂临走前给出的承诺化为自己的心理依靠支撑着自己不断前行。
就是这里了吗?
常规的赶路深入峡谷下方自然要花不少时间,但若是直上直下的作弊式赶路自然能绕过繁杂的山道。
而能做到这些的并非只有魔龙背部的翅膀,靠着飞鞋能够在山崖凸起的石块上跳跃行走的朱宇鑫自然也能做到。
朱宇鑫的飞鞋让他不管从什么位置下落,在与地面接触时,只要能保持落地点位置正常就能依靠飞鞋特殊的缓冲平稳下落,这一点即便是利用灵铠进行接近飞翔姿态的夏洛蒂也做不到,因此毫无疑问,就算抛去夏洛蒂本身实力对战斗重要性的考虑,朱宇鑫也是来做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绝不会有人比起朱宇鑫更优先地抵达这里,至少在抵达峡谷底部前,朱宇鑫都是这么认为的。
因此在他到达峡谷底部时,终于视线能贯穿雾气看清下方景象时,陷入了深深的惊愕中。
尸体……
遍地的尸体。
这么说或许有些夸张,但是一路走过百米长度的狭缝深入深层魔龙居住的宽阔场所路途中,朱宇鑫总计见到了十头血魔狼,四名迷失心智的熊人,六头不知名魔兽,和一头体型巨大的飞行魔兽尸体。
它们会是魔龙身旁侍从因为不合这个暴躁神使心意就被随意处死了吗?
当然不可能,因为朱宇鑫从这些魔兽身上分别看到了相同的锋锐利器伤口,那必然是与自己品种相似智慧种能够使用的金属利物造成的伤口,绝非魔龙这种大块头能够造就出的存在。
谁?
是谁做的?
伤口很新鲜,恐怕每道伤口形成时间都不超过半个小时,换言之,这个人莫非也是在等待这个最佳的时机埋伏在一旁,待到魔龙离开就下来潜入吗?
那么双方的目的大概也是相同的吧,就算不是友军,至少应该不会是相互带有敌意的对抗者吧。
理论上来说,自己不仅不应该紧张,还应该为有人来到这里协助自己而感到兴奋,有这么一位仁兄帮自己趟这满地的地雷,任务危险度一下子就降了下来,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也变成了唾手可得的成功了。
哈哈哈,真应该好好高兴一番啊。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从刚刚开始,自己心底的警报就在不停作响,并且是比起之前任何一次都响得更加夸张的情报。
到底……在这里会有什么等待着自己。
朱宇鑫咽了口口水,倒不是因为脑中的恐惧让他产生反应,而是因为在他面前,他想要找的东西就呈现地上。
在那里有着一株四米高的花正绽放着半人高的花朵,而在花朵中央插着一把黄色的石头正发着光芒,那石头是什么已经是不言而喻的事了。
取下它能够结束魔龙阴谋,让魔龙因为慌张阵脚大乱吗?
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取下它百利而无一弊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实。
可是等朱宇鑫踱步到了跟前伸手就要触碰土神石的时候,他犹豫了。
这份让人不愉快至极的展开与氛围,这份内心狂跳不已的紧张感,这份勒紧喉咙的危机感知。
如果自己没有猜错,如果这份直觉还能得到信任了话,那么应该就在……
朱宇鑫猛地发动飞鞋来到一旁横膛在地上的飞行魔兽尸体前,他从怀里抽出之前从夏洛蒂处收回的收割者横向一切轻易利用诅咒分开了尸体的皮肉,进而另一只手握紧无用大棒猛烈地敲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