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回到房间,将门反锁。
然后缓缓的跪在了地上,靠着墙壁,手掌常在地上,喘着粗气,渐渐的平息自己的呼吸。
刚才,她以为她会窒息死掉进入另一个世界。
或许,她已经进入了一个稀奇古怪的世界,里面五颜六色的光晕在自己的眼前跳转。
过了很久,她才站了起来。
一步一步的走到浴室,将衣服脱掉,后背的红色章纹越来越鲜艳,上面的金光熠熠。冲了一个冷水澡,擦着头发走出来。
从水壶里倒出一杯水来,咕噜咕噜的灌进去,然后再倒,直到喝了三大杯水之后,楚洛才将水壶放下。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瞅了瞅一旁的抽屉,拽开,看到了里面的糖果和巧克力。
笑了。
拿出一块巧克力,撕开包装袋,然后一口一口的吃掉。
将头发擦干,瘫软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监控室里。
“头儿,我们没有办法查看楚洛的状态。”
“就算是死了,也是自己作的。”子书星河想起楚洛中午的那套“规矩”理论,烦躁的很,摆摆手。
“那就这么看着???”
子书星河抬眸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楚家的人会受不了这个吗?”
“那她怎么也说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儿啊!”
子书星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手下,不能打死!
不过怎么这么迟钝!
依旧好脾气的解释,“她之前被人用高频声波攻击过,对此有一定的免疫力。”
手下拍着胸口顺气,那股子担惊受怕的情绪终于消失,“那就好,那就好,我就不用担心死了之后没法对着楚公子交代!”
子书星河捏了捏眉心,然后走出监控室,也打算回房间睡觉。
他的房间在楚砚房间的旁边。
他们一群人住的都是单人间。
因为他们异能者六感太强,对自己地盘的占有欲也更强。
那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会想将侵入自己领域的人捉住然后狠狠折磨。
站在楚砚房间门口前,细细的听屋里面的呼吸,很轻很缓。
人还活着。
松了口气,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
京城。
楚砚守在了楚楠的病床前,看着一旁不断闪动的机器,低着头在床边趴着。
楚总长这一次和其他的国家人员一起到t洲,没想到却遭到了袭击,除了他一人之外,没有其余的人受伤。
可能是因为去年那次的伤,还没有好全,也可能是因为不再年轻,总之,他昨天才清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嘱咐他仔仔细细的查德利研究院,撬开楚文轩的嘴。
他把事情交代给楚白,而病床上的那个人刚刚又昏睡了回去。
突然门被打开。
子书星辰走了进来,拿着一沓资料。
“放心,楚总长没事儿。”将手搭在楚砚的肩膀上,拍了拍,轻声的安慰。
然后将自己手里的资料给了楚砚,这是给楚总长做的全身的检查。
能看到陈年的旧伤,也能看到如今的伤痕。
楚砚翻了翻,便放到了一边。
子书星辰看到了楚砚眼里的红血丝,轻皱眉头,略有责备:“你该去休息休息,别把自己绷得太紧。”
楚砚抬头看着她,眼底深处出现了缱绻深情,不过一瞬,便又消失不见。
“这次之后,我就该劝他内退了,再这么下去,早晚把自己累死!”
子书星辰静静的听着楚公子的抱怨,手掌一下一下轻拍在肩膀上,带着特殊的节奏,让他慢慢的放松下来。
楚砚打了一个哈欠,眼里蒙起一层雾气。
子书星辰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在门外看着里面坐在床边的少年。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最是青春放肆,而他却承担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担子,很沉很重。她有时候就希望,有人能替他分担一些,让他稍微的缓口气儿。
慢慢的转身,看到面前的一道肉墙,吓了一跳。
子书星辰抬起头,看着自己哥哥扶眼镜的动作,轻声的喊了人:“哥?”
子书星拓低头看了看受到惊吓的妹妹,隐下自己的猜度,“楚总长醒了吗?”
“之前醒过一回,现在又睡过去了。”
“楚砚在里面?”
星辰没有注意到,她哥以前都喊楚公子的,今天的“楚砚”两个人说的带着一股莫名的小情绪。
“在,守着楚总长呢,哥,你要进去吗?”
“不去了,我等你下班。”说完,便拉着星辰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病房外面。
***
第二天,楚洛醒的很早,可能是因为前两天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她就像瘫在床上不想起来。
但是看到外面阳光明媚,磨蹭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出去。
换上了这里的训练服,往兜里兜了两块糖,又将那把蝴蝶刀放了进去。
去了食堂,这会儿人还少。
拿着馒头青菜,坐在了一个角落。
梳成马尾的头发有两根落在了脸颊旁边,往后甩了甩,抬眸的一瞬间,便收到了好几束目光。
目光里饱含探究、好奇、跃跃欲试等等奇怪的情绪。
经过昨天的训练,他们对楚洛这个空降的走后门的,敌意已经消失不见了。这里,强者为尊,训练成绩摆在那里,没有谁不服。若是不服,尽管找人挑战,但是并不是现在,毕竟昨天刚从训练室出来的人,多多少少有些虚弱,现在比试,就算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楚洛并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只是低下头,安安静静的吃自己的早饭。毕竟昨天晚上饿了一晚上。虽然有巧克力的能量顶着,但依旧有些不舒服。
她想安静的拆完早饭,奈何一些窃窃私语还是不受控制的被她听到。
“她就是昨天从训练室完好无缺的出来的那位,听说才十六岁。”
“你这消息早就过时了,我听说,她是楚公子的亲妹妹。”
“楚阎王的妹妹?”那人咳嗽了几声,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周围的一片人都听到了,目光集聚在他身上,而他恍若未见,依旧大声的问:“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