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笙说杀人就杀人,说见血就见血,南国使臣虽然愤怒惊骇,但却不会坐以待毙。
南国的李大人直接将一个随从扔出来,直接砸到了霍长笙脚边喊道:“你说就杀一个的,那就杀他好了,杀过之后你不能再动手。”
霍长笙:“……”
还以为南国会非常强硬的和自己纠缠一番的,结果就这?竟然直接将一个人扔出来当挡箭牌。还说她没有人性,这群玩意才是真的没有人性的吧?
大康的官员们也是掀起了轩然大啊波,一个个不可置信又满脸嫌弃的看着南国使臣:“他们果然是蛮荒之地出来的,竟然这么轻易的就将自己人给抛出来了,当真是不为人子,小人行径。”
南国使臣的脸上都很难看:“你们不要胡言乱语,我们这不是被霍长笙逼的吗?要不是霍长笙非要杀我们一个人,我们至于这样吗?我们也是为大局考虑,我们死了,你们也难以和我南国交待。”
“交待什么?我们不需要对南国有任何交待。我们杀你们南国的人还少吗?当然你们南国杀了我大康的人也不少了,咱们两国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从来也没有谈判的可能了。你们偏要来谈什么判,你们和谁商量了?我看你们就是来送死的。”大康的武将那可都不是善茬,一个个嚷嚷起来。
觐见到这里已经乱糟糟的了,南国使臣想给大康下马威,想在大康皇帝面前耀武扬威,将大康当作小国一般羞辱。而大康的官员就没给南国使臣这个机会,南国就是有尊者在这里,他们也是不怕的。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就是干,谁怕谁。
霍长笙看着脚边这个吓得打颤的人,这人应该只是个最普通的随从,不会什么武功,没有任何价值,所以才会轻易的被人推出来送死,这就是最底层人的现实写照,没有人将他们的生命当回事的。
霍长笙弯腰,在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中,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瓷片,在那南国人的手背上化了一下,鲜血瞬间涌出来。
霍长笙站起来道:“这就是我看不起南国的原因,我大康在怎么样,不会将自己人的性命当作草芥蝼蚁。你回去吧,我今天不杀你,只放你血,是因为你是个可悲之人,虽然你是南国人,但南国也不将你当回事,你身为南国人,是你最大的可悲之处。”
那人吓得浑身发抖,屁滚尿流的回到了南国使臣的队伍里。
霍长笙扔掉瓷器碎片:“既然今天已经放了南国人的血,那我就算没有食言。下一次不会再有这么好的事情了,你们南国人不管多么可悲,在我这里,都是该死的。接下来,还请你们注意自己的言论,若再有什么言论让我感到不舒服的,那我可就真的要人命了。”
霍长笙回到自己的座位,在不看南国使臣一眼。
南国使臣也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不再如之前那般嚣张跋扈的没边了。
接下来终于进入了正规的觐见程序,南国使臣也不敢在想着给大康皇帝没脸,践踏大康官员了,有霍长笙在那坐着,他们还真不敢再放肆了。最主要的是,他们有一位尊者能怎么样呢?曲凤鸣根本就不管他们死活啊。
这尊者有还不如没有呢,简直是丢人现眼极了。
有了之前的事情在,南国人所有的打算,今天都不能提了,要是他们敢当着霍长笙的面,提什么让和徽公主嫁去南国和亲,那霍长笙还不得直接发飙灭了他们啊?这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才行。
这一刻,哪怕如田盛这种极其阴毒狂妄的人,都明智的闭口不言。
因为霍长笙的存在,这一次的觐见确实算是有条不紊的进行了,之后就是摆设筵席要招待使臣们了,但这个筵席为了彰显郑重,自然不会是今天就吃,还要选择一个黄道吉日才行,皇上定在了后天。
而从今天开始这两天里,皇上会继续和南国使臣有会面,既然是来谈判交流的,那不可能就见一次,真要说什么,也是要明天的。明天才是两国真正的交锋。
南国使臣离去后,大臣们也终于可以回家了。但今天他们的面貌全然不一样了,一个个趾高气扬神清气爽的很,路过南国使臣的时候,也是头一扭鼻子一哼,全然不给什么面子。
南国使臣气得几乎要七窍生烟了。
回到驿站,他们将不满立刻就发在了曲凤鸣身上:“曲尊者今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皇上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你忘了吗?你来不就是来保护我们,来彰显我南国之威的吗?今天我们在受欺负羞辱的时候,尊者坐视不理,这样会害死我们尊者不知道吗?也会让大康的人瞧不起我南国的。”
曲凤鸣闭目养神,脑子里还在想着霍长笙的事情。
田盛也冷声道:“还请曲尊者始终铭记你的身份和使命,你若是在不帮助南国维护我国威严,那这件事我们就一定会上奏皇上,让皇上对尊者做出定夺。”
“你们要怎么定夺本尊?本尊没有管你们吗?是你们自己作死太过。若不是本尊在,你们以为今天你们能出来吗?你们难道不知道强龙牙不过地头蛇吗?你们来到了人家大康的地界上,不仅不想着老老实实做人,还想要将人家踩在脚下,被人家打压了有什么不对吗?”
曲凤鸣冷声道:“本尊也会将你们的所作所为上奏给南国皇上,本尊也想知道一下,本尊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安排你们这一群蠢货来当使臣,处处给南国丢脸的是你们吧?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偏还要装那么大的脸面,本尊都有点期待,你们最后是怎么死的了。一定很花花吧?”
“曲尊者!你是南国的尊者,还请你尊重南国,不要做出让南国丢脸的事情。”南国的官员到底不如大康的人那样敬畏尊者的,愤怒了就敢直接和尊者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