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笙是想帮一把李家,但绝不是让人家觉得她是要图谋什么,李家人如果想不明白,她就不会出手,反正李家一时半刻也不会死,着急的是李家,她等的起。
“李大人若是想不明白我为什么想要帮助你李家,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愿意作证的原因,那就回去好好想一下,想明白了再来吧。来人,送客。”霍长笙话落,已经端茶送客了。
李渊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进来求霍长笙,自然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他的火气又上来了,语气也是急得:“霍姑娘究竟是什么意思?又说是想帮助我李家,又说不愿意作证。在老夫看来,霍姑娘就是想要报复李家,取笑李家吧?”
“其实霍姑娘根本就没有想要帮助李家的意思。从头到尾,霍姑娘都只是想让李家覆灭,在覆灭李家之前,霍姑娘还要羞辱老夫一把,让老夫屈辱登门,再让老夫屈辱绝望的离开?”
听听这话说的,怒火熊熊的,多么的狭隘。
霍长笙反问一句:“李大人终于将心中所思所想说出来了?我就知道李大人来,也是满怀疑惑和猜忌来的,而这些疑惑猜忌也一定是不好的。可是李大人想没想过,我可以不出声的,只要我不说,李大人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死牢里的解除婚约的事情。”
“所以你故意让我知道,好皆有此事来羞辱老夫,让老夫难堪。”李渊怒不可遏的吼道。
霍长笙站起来,很强硬的说道:“我只告诉你一句,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可以不相信我,你也可以怀疑我,但我没有理由听你在这里大呼小叫还妄加指责。如果你不能端正你的态度,那就请你离开。”
“你究竟想要什么?我李渊是得罪过你,但你不也让我从云端跌落低谷了吗?李思暖是招惹了你,但是李思暖现在已经名声扫地,以后也将没有未来。你还不满意吗?我知道你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你这样赶尽杀绝,就不怕遭报应吗?”李渊一把年纪了,愤怒吼叫让他脖子上的动脉血管都爆凸起来。
霍长笙都怕李渊爆血管了。
霍长笙只平静的问李渊一句:“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吗?就算我真的刁难你,但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来求我的,你就是这样大吼大叫的求人的吗?李大人,不要消耗我的耐心,现在请你离开。想不明白我那两个问题之前,你不要再登我家门。阿直,送李大人出去。”
霍长笙让夏直送,那李渊就是不想走也得走。夏直直接制服狂躁的李渊,将人一路扔出了大门。
直到霍家大门砰地一声关闭了,李渊才从暴怒中清醒过来。他看着霍家紧闭的大门,懊恼的一拍头,然后翻身上马,逃也似的离开了。
“小姐,刚刚您就应该让我往死里揍这老家伙一顿,太不知好歹了。”夏直怒气冲冲的道。
霍长笙到是一点也不生气,还在那喝茶:“不着急,总要给人家一个机会,让人家想明白不是?我霍长笙忽然要帮助谁了,还是这样拯救人家满门的事情,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轻易相信啊,慢慢来,会相信的。”
夏直不明白了:“为什么要这样呢?小姐可以不用管他们的,让他们家去死好了。就算要管,那就直接管就好了,为什么要问那两个问题呢?”
霍长笙意味深长的道:“那是因为我不是**,我做不到做好事不留名啊。我是可以心底有善良,但决不能被人当成一个傻子。我不能做好事之后,还被人各种谩骂和看不起。我的目的就是洗白自己。这好事做了,我要达到的效果就是,李家人要真的相信我是真心想帮他们,没有目的。其他人提起来也要说一句,霍长笙真的很可以。”
夏直还是不懂,他一脑袋问号:“我还是不明白,就李渊那样的,他会感激小姐才怪了呢。”
霍长笙笑了:“他会的。因为他不是个蠢货。”
李渊气急败坏又失落上火的回到家中,老夫人早就等的着急的快上房揭瓦了,一看见儿子回来,连忙应出去问道:“怎么样了啊渊儿?霍长笙怎么说?”
李渊满脸颓废的将母亲安置的坐好,叹了口气,将在霍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恼火的道:“她就不是真心想帮忙,我就知道她就是想要羞辱我,她还是怀恨在心当初的事情。这个女人简直恶毒到了骨子里了。还说什么想好了再去找她,我再也不会登门去让她屈辱了。”
老夫人骤然听到也是怒不可遏的,但冷静下来后,老夫人却琢磨着霍长笙的那两个问题,呢喃道:“她为什么要主动告诉我们这件事?不帮我们作证的原因又是什么呢?这两个问题前后矛盾啊。是她主动说的,可又不愿意帮忙作证,难道她是怕惹上麻烦?”
李渊苦笑道:“娘,您不知道这霍长笙现在有多厉害,闻虎承死了,可闻虎承的部下,乃至闻家人都很维护她的,皇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霍长笙那叫一个刮目相看,各种纵容,霍长笙有什么好怕的?现在她就是深夜私闯皇宫,那都不会被定罪了,皇上亲口许诺,皇宫不论何时,霍长笙都可以来去自如。”
老夫人惊骇的发出惊呼声:“这不是真的吧?怎么会这样呢?皇上怎么会有这样危险的旨意呢?你从哪里听来的?”
李渊叹息道:“儿子亲耳听到的,就在今天霍长笙送皇上回宫在宫门口说的,皇上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儿子是发现李思暖的踪迹追着去的,结果在那发现了李思暖,却不敢动,怕惊动圣驾。霍长笙这人现在可是不一样了。”
老夫人思量再三,忽然说道:“就是这样,她越是身份贵重,咱们家的事情,对于霍长笙来说就越是容易啊,所以我儿,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和霍长笙撕破脸啊。以前的事情咱们得忘了,不能在嫉恨了,因为霍长笙今非昔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