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笙一边穿鞋袜,一边问闻虎承:“我还不是你们家的当家主母吧?这怎么就什么事情都来问我了呢?我去不去?”
“不去。让外面的人去好母亲。”闻虎承也不愿意霍长笙去,霍长笙今天跪了一小天了,闻虎承心疼得不行,哪里还舍得让她去。
霍长笙点头,故作虚弱的发出声音:“阿直,我浑身发软去不了,你让人去请闻夫人去看看吧。”
夏直立刻对那下人说道:“我家小姐累倒了,根本就动弹不了,你们别什么事情都来找我加小姐,找你们家真正的夫人去啊,赶紧走。”
那下人没有走,吓得浑身哆嗦还是坚持的说道:“夏先生不是奴才不去请夫人,是来人指名道姓的要见霍姑娘啊,三爷和他动手也是因为三爷要护着霍姑娘,霍姑娘不去这事情只怕没法善了了。”
霍长笙一愣,问道:“谁要见我?是来祭拜你家大爷的吗?”
下人连忙高声回复:“今天来的就是祭拜大爷的,我们也就没有拦着让人进来了,哪知道那人进来了虽然给大爷祭拜了几下,但全无诚意,之后直接就问您在哪里,他要来将您带走。三爷问他是什么人,他说是您未婚夫,三爷直接就让那人滚出去,然后就差点打起来,还好有人拦着。”
“李景善!不会又是这混蛋吧?”霍长笙立刻就想到了李景善,关键一听见未婚夫这三个字,她都条件反射了。
闻虎承脸色难看,说话也带上了酸意:“你这烂桃花还挺死缠烂打的,本以为最近他安静了,是死心了呢,接过现在看来,他不仅没有死心,反而还是在伺机而动啊。”
霍长笙一脸无辜:“你说话不要这样酸溜溜的呀,我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执着,有点吓人是不是?好像个偏执狂啊。我要不要去见啊?”
“见什么见?这样的疯子,找人打发就好了。”闻虎承轻声说道。
霍长笙也有点头疼见李景善的事情,于是对外面说道:“让三爷将人打发了吧,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出去见人的,而且那人也不是我什么未婚夫。”
下人一听也不敢多留,主要是夏直表情太吓人了,自能麻溜的跑了。
霍长笙躺在闻虎承怀里,闻虎承就问她:“我想办法将李景善弄走行不行?”
霍长笙觉得这是一个坑,她要敢说不行,闻虎承直接就能原地爆啊炸,于是连连点头:“好啊好啊,不过将人弄走是不是有点不太好?要是让人抓住把柄,说你滥用职权就不好了吧?”
闻虎承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是怕我滥用职权被人抓住尾巴,还是不愿意让李景善离开啊?”
霍长笙无语极了:“你说我是怎么想的?我可不愿意让个男人,天天莫名其妙的纠缠。小心眼的醋精男人一点也不可爱哦。”
闻虎承说道:“我不小心眼,他看你那几眼,我都没算账呢,怎么能说我小心眼?长笙,我真的很不喜欢李景善这个人,最近几天你要小心一点,李景善此人不是善类,他知道我死了,立刻就上门纠缠,还敢大庭广众之下就说是你未婚夫,一定不是没有准备的。我怕他为难你,而这几天我也不能露面。”
“你是说他会趁机伤害我?或者将我绑架?”霍长笙从来不是个大意的人,闻虎承的话她是相信的,立刻郑重的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格外小心的。不过你这几天到底在哪里住啊?是去我家还是在这里?”
“你在哪我就在哪。”闻虎承想也不想的回答。
霍长笙笑道:“那不就结了,我这几天不回去了,李景善就是想做什么也没有机会。在这里就说身体不好不能移动,也说的过去,你在家里还能自在一点,而且不来回走动,你也能更安全一些。就是闻傅雅要留在我家了,不知道小家伙能不能习惯。”
闻虎承笑道:“他?他在你家简直乐不思蜀。你奶娘疼爱一个人,真能把人宠上天,你那三爷爷……”
闻虎承说道这,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轻笑道:“也不是个一般人,竟然能和闻傅雅那孩子玩到一起去,我今天离开的时候,那老爷子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能和闻傅雅满院子乱窜。长笙,你这三爷爷身子骨硬朗的可不似古稀老人啊。”
霍长笙得意的道:“那当然了,我三爷爷那是老顽童,和我都能玩到一起去呢,何况闻傅雅。三爷爷在家里养老,平日里什么也不干,但奶娘一直有给三爷爷吃一些补药,三爷爷自然硬朗的很。”
闻虎承没说什么,只搂着霍长笙道:“睡一会吧,闹腾一天了。”
霍长笙也有点困了,闻虎承的怀抱很暖很舒服,搂着睡觉特别安心。她听着闻虎承的心跳昏昏欲睡,可惜偏偏有人就是不让她睡。
夏直的大嗓门再度响起,这一次还伴随着呵斥:“站住。你竟然敢闯进来,找死。”
“夏先生,您是霍姑娘的人,自然就是我家的座上宾,我家小侯爷也不愿意伤害您,我只是来请霍姑娘出去相见的,小侯爷就在前面等着,小侯爷有一句话让我转告给霍姑娘,三爷的性命,都在霍姑娘见不见他的决定中了。”门外有人说话很是不客气。
霍长笙睁开眼,起身就穿鞋下地。
“长笙!”闻虎承抓住霍长笙的手:“李景善故意的,他就是要用闻天星的性命要挟你,他敢这样做,就证明他这次来一定是有所准备的,你不能去,去了可能很难摆脱他了。”
“我不去你弟弟的命要不要了?”霍长笙问他,又说:“再说,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死缠烂打和威胁的感觉。李景善,这小子已经彻底惹毛我了。你安心待着,我去去就回。”
闻虎承蹙眉,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霍长笙开门。闻虎承眼底闪过一抹杀机。
这个李景善,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