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虎承看着霍长笙手背上面的水泡,气得脸都阴沉了:“我让你演戏,没让你伤害自己,你还真打算在那跪个三天吗?为什么不上药?为什么要碰那碗汤?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霍长笙笑嘻嘻的搂着闻虎承脖子:“心疼我啦?”
“疼,心疼的快死掉了。”闻虎承恶狠狠的吻住了她。
霍长笙感受到了闻虎承的愤怒,也不挣扎,等闻虎承自己心疼了放开了,她才才气喘吁吁的撒娇道:“疼死了,本来只是手手疼的,现在可好,嘴巴也疼了。你故意让我难受的是吗?你看我眼睛,现在还是涨涨的呢,讨厌死了。”
闻虎承情绪得到了抒发,人自然也冷静下来,摩挲了她唇瓣几下,翻身将药膏拿过来给霍长笙的手背涂抹,那双握刀的大手,此刻捧着霍长笙的嫩手,好像捧着什么最珍贵无比的宝贝,上药也是仔仔细细的。
霍长笙笑眯眯的看着他上药,耸耸鼻子忽然咦了一声:“这个味道,我好像在哪里闻到过呢。这不是燕神医给的药膏吧?”
闻虎承躲开了霍长笙伸过来要拿药膏的手:“老实一点,不要乱动。”
“那你告诉我这药膏是不是燕神医给的?不是对不对?这是你哪来的吗?”霍长笙又仔细的嗅了嗅,越发的觉得这个味道她在哪里闻到过:“我肯定问过这个味道的,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闻到的,还挺好闻的。你以前给我涂抹过这种药膏吗?”
闻虎承面不改色的道:“我觉得你嘴巴是不是也应该涂抹一点?都肿了。”
霍长笙立刻被转移了话题:“那还不是因为你,下次你要是在这么用力,我就咬你了啊。”
闻虎承盖好药膏,轻轻吹了几下她的水泡:“求之不得。”
霍长笙觉得痞里痞气的闻虎承有点流氓,但痞帅痞帅的她更爱了,窝进闻虎承怀里腻腻歪歪的道:“你怎么又跟来了?在我家待着呗,这天还没黑呢,就是天黑了你出来也不安全啊,万一被人发现可怎么办?”
霍长笙不在,他哪里待的住。闻虎承顺着她的秀发,将她身上的孝服褪去:“碍眼的很。你现在开始就装虚弱装病吧,这样你就能在家里待着了,不用出去,大家已经知道你对我情根深种了,不需要继续了。”
霍长笙翘着脚丫晃悠着:“好呀,反正我也不是受虐爱好者,谁愿意跪在那啊,就是在前面能看热闹,我真不知道你们家少了你,竟然能乱成这样。还有外人也跟着来捣乱,真是五花八门,那群人来祭奠,得有一半是不怀好意来的。”
闻虎承见怪不怪了,让她枕在自己腿上,轻轻的按压着她的太阳穴两侧:“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我给你按按,眼睛哭成这样,你是怎么哭出来的?哪来的那么多眼泪?”
霍长笙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哼哼着:“我这是纯演技派,只要一想到我可能真的失去你了,这眼泪它就直接出来了,然后再想一点伤心事,嘿嘿,我就哭的哗啦啦的了,你说我是不是适合走演技派这条路?”
“恩,母老虎你演不演?”闻虎承轻笑。
霍长笙睁开眼,做出一副怒目圆睁的样子:“这样吗?有没有母老虎身上的霸气?我是不是母老虎,完全取决于你是什么,不想让我成为母老虎,那你可要温柔对我哦。”
“这样温柔吗?”闻虎承弯下腰,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霍长笙鼻尖上。
霍长笙睫毛炸了几下,雾蒙蒙的眸光从纤细的睫毛间乍现,看的闻虎承心痒难耐,忍不住又吻了几下,霍长笙皮皮的捧着他的脸不让他起来:“我是不是特别香甜?不然你怎么那么爱亲我呢?”
闻虎承捏捏她脸蛋:“你是脸皮特别厚,还好,我比较炙热,不用开水,就用我的温度也能将你融化。”
霍长笙一下反应过来,也不生气,哈哈笑道:“好啊,你说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啊?看我九阴白骨爪。”
闻虎承怕碰到她手上的水泡,一把擒住她的双手按住:“你消停点,手上水泡要是破了,等会有你疼的。”
霍长笙嘟嘴:“那就挑破啊,不然总这样涨涨的好奇怪。”
闻虎承说:“不用,那药膏上了之后,不用一个时辰,水泡就能自己消下去了,你乖乖躺一会,一直在前面跪着膝盖也受不住了,你让夏直给你打盆热水进来泡脚,别让大丫进来。”
霍长笙懂,大丫可不知道闻虎承没死的事情,霍长笙忽然就奇怪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来去自如的?大丫竟然没有发现你出现吗?”
闻虎承道:“高手动作,岂是大丫那样的普通人能感知到的。只要我不想,她就是在这个院子一辈子,也发现不了我的存在。”
霍长笙嘻嘻哈哈的和闻虎承一块泡了脚,夏直守在门外,终于有种安静下来的感觉。
“刚在前面闹哄哄的,我脑袋都要炸了。还有你妹妹,她的事情你知道了吗?她未婚夫家刚刚来退亲了,要怎么办呀?今天反正是挺丢脸的,你娘也受苦了,老太太摔了一下,还不轻呢。”霍长笙小脚踩在闻虎承的大脚上,慢悠悠的道。
闻虎承面无表情的道:“是两下。母亲去闻黛那的时候,还被闻黛推倒了,摔在了地上。”
霍长笙惊了:“闻黛竟然和闻夫人动手了?哇,她这可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啊,变脸简直比翻书还快。不过你也太厉害了吧?你对这些事情竟然都了如指掌。你说,这家里是不是每一个角落都有你的眼线?”
闻虎承的脚老老实实的让霍长笙踩着,嗓音低醇:“是,包括你在前面说的那些话,我都一字不落的知道了。长笙,我当那些话是真的,所以我们一定要长相厮守,等南国使臣彻底露出真面目,我将他们解决了,你可就要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