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尝试第一眼就对丁琪的母亲充满了恶感,因为这老婆子竟然脸上全无憔悴,穿金戴银,涂脂抹粉的,这都不是临时做的,显然她一贯的妆容就是如此。
就这样的,丁家人还敢说他们的夫人,因为丁琪的事情伤心过度而病倒了?以霍长笙看,这丁夫人的气色,简直比丁尚书的小妾还要好。这确定是当前亲娘?
丁夫人见自家老爷子和皇上一起来的,这心里就觉得家里一定是赢了霍长笙啊,不然皇上怎么可能亲临呢?这是天大的荣耀啊,自家和霍长笙比,那当然是自家厉害了。
丁夫人兴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频频对丁尚书使眼色。
丁尚书面色晦暗,恨不能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给踹死,她那么明显的使眼色,表情兴奋,是个人看见都会怀疑什么吧?
霍长笙问道:“这就是传说中极其疼爱丁琪的丁夫人吗?怎么,丁夫人是眼睛不好,有病吗?这抖的也太厉害了吧?正好我们随行带着太医呢,快让太医给你看看。”
丁夫人对霍长笙那是恨意明显:“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给我闭嘴。你伤害了我家丁琪,罪不可赦,现在皇上都亲自来了,这次你死定了。”
“丁家让你说话不客气是一脉相承的吧?开口都这么冲还不长脑子,本王这两天看的热闹,比本王这被子看的还多呢,高兴。来丁夫人,继续你的表演,皇上还在这呢,你就能给皇后娘娘的亲姑姑定罪啦,你好厉害啊。”礼亲王惟恐天下不乱的跟着嚷嚷起来。
丁夫人还是知道礼亲王的,自然不敢放肆:“见过礼亲王,臣妇并不敢给皇后娘娘的姑姑定罪,更不敢越过皇上去做什么决定。只是霍长笙这样的人呢,罪大恶极,皇上圣明,自然会给我们家一个公道的。”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若不给你们家一个你们以为的公道,皇上就是不圣明了?”礼亲王又开始挖坑。
丁尚书生怕丁夫人被礼亲王给绕进去,连忙打断道:“礼亲王赎罪,贱内是个粗鄙之人,并不懂什么大道理,还请皇上和礼亲王移步寒舍。”
一行人进了丁家坐好,霍长笙就问丁尚书:“你们家的人都来迎接圣驾了吗?”
丁尚书不爱搭理霍长笙。
皇上开口了:“既然是来取证物的,丁尚书就配合霍长笙一下即可,朕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在这里耽搁。”
丁尚书冷汗下来了:“是皇上,老臣家的人都来了。都在外面侯着。”
霍长笙又问:“那个丁玫呢?让她进来见我吧。我都想不出来,丁玫究竟是长了几个脑袋的怪物,竟然还敢得罪我。”
丁尚书一愣,脸色难看的道:“霍长笙你不要太过分,你这是坑害了我一个女儿,还要坑害我另一个女儿吗?丁玫她向来安守本分,又是个庶女,从来不与人为恶,也不怎么出门,她怎么会得罪你?我看你这就是要将我家女儿赶尽杀绝。”
霍长笙无奈的抚额道:“丁尚书误会了,我要赶尽杀绝的话,你们家现在已经是片甲不留了你信不信?”
丁尚书自然是不信的,但跪在外面的丁云深却是一哆嗦,他是信的。尊者一怒,别说一座府邸,就是一座城,那也是能让那座城顷刻间飞灰湮灭的。
奈何事发突然,丁云深甚至没有时间和机会,将霍长笙已经是尊者的事情告诉他爹。他只希望他爹要不就彻底借着皇上的手弄死霍长笙,要不就清醒一点,暂时不要和霍长笙对着干了,太吓人了。
皇上也是信的,他不仅不因为霍长笙这番话而恼火,反而还挺高兴的,尊者啊,他的国家里又有了一位新的尊者,还这么年轻强大,想想都底气十足,要不是想着闷声发大财,霍长笙也很低调,皇上都恨不能立刻昭告天下这件事了。
“你好狂妄的口气。”丁尚书冷哼道。
礼亲王不耐烦的说:“狂不狂的用不着你说,让你干啥就干啥好了,皇上还在这呢,你能不能别婆婆妈妈像个娘们似的?赶紧把人弄来,你女儿要是没错,皇上还能冤枉她吗?”
丁尚书无奈,只能忍气吞声的让人将丁玫喊进来。
要不怎么说丁家人心都大呢,当丁玫进来的时候,明知道是霍长笙要见她,可她愣是不知道一样,含羞带怯的偷看皇上,请安都请的千娇百媚的,意图不要太明显。
霍长笙直接就说:“这就是丁尚书没出嫁的庶女?还真是够厉害的,看她这番作态表情,比那出嫁多少年的女人还要放得开,这么奔放的姑娘,想来是不愁嫁的,毕竟男子谁不喜欢女子矫揉造作妩媚多情的勾引呢?”
丁尚书让霍长笙露骨的讽刺话,气得差点吐血三升,可又不敢怎么样霍长笙,只能对着丁玫怒吼:“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老老实实的请安,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竟会给老子丢人现眼。”
丁玫骤然被如此咒骂,眼泪狂飙,吓得低着头缩在那里,一时也是不敢乱动了。
丁尚书黑着脸道:“你要问什么就快点问。”
霍长笙打量着丁玫,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这样柔柔弱弱的姑娘,谁能想到你会是个小偷呢?还是个小偷中的高手。”
丁玫心里一突,但旋即又想,我就是拿了丁琪的东西又怎么样?谁能证明她拿了?丁琪那样的傻子,有什么东西能守住?在丁琪手中的东西和无主之物也没什么区别,她拿了就是自己的。
霍长笙既然给了丁琪,那东西就不是霍长笙,霍长笙没资格来审问自己。
丁玫这脑回路也足够奇葩了,她竟然一瞬间就建立了自己的自信心,小羊羔似的哭道:“我不明白这位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姑娘为何无缘无故的含血喷人?我一个大家闺秀,怎么会做偷窃东西那样下作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