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夫人嗔怪道:“这个娘还能不知道吗?说来霍长笙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你放心吧,娘绝不会无辜找她麻烦的。”
闻虎承又淡淡的来了一句:“但母亲也不要因为她受委屈,您毕竟是长辈,若有什么她让您不舒服的地方,您只管说就是,她若不服气,儿子也会说她的。”
闻夫人一听这话,立刻忍不住眉开眼笑起来,她这大儿子可以的,并没有被美色迷的晕头转向,还是知道向着她这个当娘的,不是一味的护着喜欢的女子。这样她就很满意了。
闻夫人忧心忡忡的来,被闻虎承几句话哄得脚步轻松的离开。
闻虎承在母亲和心爱之人之间,将这个分寸拿捏得死死的,既不让母亲觉得自己有了媳妇忘了娘,又不让霍长笙在闻夫人那因为他而又什么厌烦的情绪。
最起码目前为止,闻虎承觉得在婆媳之间保持平衡,他做的还算轻松。
深更半夜的,霍长笙又将燕神医拉起来,让阿直带着他们去了丁家。
闻虎承这次让霍长笙离开的很顺利,等霍长笙他们前脚走,后脚闻虎承就让人给闻夫人送信去了,既然他母亲要了解霍长笙的品行,那他就要让他母亲彻底清楚的知道,他的长笙,有多好。
消息传来的很巧妙,看似就是个巧合。霍长笙深更半夜离开了,刚好让巡夜的人看见了,这巡夜的人又刚好自己婆娘在闻夫人院子里当扫洒婆子。巡夜的回家把看见的和自己婆娘一说,这大嘴婆娘第二天上值,立刻就当个八卦说了出去。
然后第二天,闻夫人才起来,就听到外面热闹的很:“外面怎么回事?他们在那说什么呢,好热闹啊。”
李嬷嬷笑着伺候闻夫人用了茶,自己出去问了一番,回来脸色就极其难看:“夫人,外面都在传昨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咱家巡夜的更夫看见霍姑娘半夜出去了,而且还说故意看着什么时候回来,竟然是等到了天快亮了才回来。”
闻夫人手一顿,抬起头来:“此话当真?知道她那么晚出去干什么去了吗?就她自己?”
“不是呢,说是好几个人,其中就有她的奶兄,而且还鬼鬼祟祟的,另一个也是男子。出去了两个多时辰才回来,还是和男子出去,现在外面传得可是很不好听呢。”李嬷嬷脸色这般难看还不是因为这个。
一个女子,别管已婚未婚,大半夜和男子出去那么久才回来,这都不是什么好事,对于一个女子的名声那就更是不好了。霍长笙要是和闻家没关系也就罢了,偏偏是在霍长笙有可能成为闻家下一代主母的这个节骨眼上,这不是要人命吗?
传出去那闻家的脸还要不要了?你霍长笙不是出去私会男人,都没有人相信的。闻家能背上这么个恶臭的名声吗?
“简直是胡闹!她也太无法无天了。这里是我闻家,她要作要闹,回她霍家去,怎么作闹都没人管,可她在我闻家若是出了什么丑闻,让我闻家如何面对世人?她怎么回事?她不知道虎承对她的心意吗?竟然半点也不估计虎承的颜面,真是岂有此理。”闻夫人怒不可遏。
哪怕再开明吧,可闻夫人到底是古代女子,谨守妇人本分,是女子最应该保守的底线啊。不能错过半分。霍长笙昨晚的行为,在闻夫人看来,已经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了。
“让外面的人都闭嘴。去将将这话传出来的人,还有那个更夫找来,我要当面问清楚。还有,李嬷嬷你亲自去,让外面那群下人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看来真是我御下太宽容了,让他们都不知道做下人的本份了,主子的事情也是他们能当个笑话议论的吗?”闻夫人怒道。
“告诉他们,不准任何人再提这件事,谁若敢传出去,仔细我让人将他们打出去。”
不管如何,霍长笙的面子还是要保住的,就看大儿子昨晚能说出那番话来,就知道他有多喜爱霍长笙了,这事也不知道虎承是不是知道,这要不知道,该怎么和虎承说?虎承得多难受?这要是知道……
闻夫人就彻底无语了,虎承若是知道还让霍长笙出去,那只怕就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了,那就更不能让人议论了,万一传出去坏了事可怎么办?闻夫人更相信她儿子的能力,这事九成虎承是知道的。
闻夫人一时半会都等不及了,喊来了人,问清楚之后,就将更夫和他媳妇给各掌嘴十下,这是给他们嘴欠的惩罚。
闻夫人亲自看着人行刑,都来不及等两个嘴巴肿胀成香肠的下人离开,就带着人急匆匆的赶到了闻虎承的院子。
小院子里很安静,这个时间,大家都应该吃过早饭了,可这个院子安静的就好象每个人都在睡觉一样,只有大丫在院子里安安静静的熬药。
闻夫人看了眼霍长笙的房间,房门紧闭,她问大丫:“你们大爷起来了吗?”
大丫吓一跳,一转身连忙行礼,轻声道:“大爷醒了又睡下了。”
闻夫人蹙眉,虎承可不是个会贪睡的人,他从五岁开始就没有懒过床:“是昨晚没休息好吗?还是哪里不舒服了?怎么又睡下了?”
大丫天真无忧的道:“因为姑娘这个点都在睡呀,所以大爷将吃饭的点往后延啦,等着和姑娘起来一起吃呢,大爷的作息时间也变得和姑娘一样啦。”
闻夫人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她这是听见了什么鬼东西?她向来作息规律到令人发指的长子,竟然为了个女人而更改了作息规律?这不变相的和霍长笙同吃同睡吗?什么意思?提前步入婚姻生活啊?儿子你这样让你的老母亲心情有点不好啊。
闻夫人本来是想先问一下闻虎承的,现在可好,儿子既然在休息,那就去问霍长笙,反正儿子比什么都重要,打扰谁都不能打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