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琪喝得药里面是有安神助眠成分的,以至于这么折腾她依然睡的很好,燕神医仔细诊脉,半晌奇怪的道:“没什么隐疾啊,该有的隐疾我都已经诊断出来了啊。”
丫鬟急得很,又不好意思和一个男人说明这一切,只能不停的看霍长笙。
霍长笙可没有古人那种迂腐的矜持,她张嘴就来:“丁琪二十岁了,至今没有来过葵水,这你都看不出来怎么当神医的呢?”
燕神医一大把年纪了,又是个大夫,见得多了接触的多了,自然不会因为女人的葵水而不好意思,只是他被怼了,一脸怒然的道:“你就说这个?这算是个隐疾?长不长脑子啊你们?她都瘦成了皮包骨头了,全身哪里都不正常,骨血别说流通,都快干枯死了。”
“女子宫胞是什么?那是泉子,血就是泉水,身体要有泉水才能正常的滋润宫胞,才能从里面露出泉水来,她身体里的泉水都要枯竭了,就剩那么一点在心脏里保命呢,你还想让她有葵水?是嫌她死的不够快吗?你们这么能咋不上天去呢?”燕神医这可是得到机会了,把霍长笙一顿喷。
这把燕神医神气的,感觉自己快上天了,牛大发了。他说的这么有道理,霍长笙一定会被他喷的哑口无言,哈哈哈,爽。
丫鬟一听这话,确实是哑口无言,甚至是面带羞愧。主要她也不是大夫,她一个没有文化的丫鬟,哪里懂的那么多?能知道女子没有葵水是有问题的,都已经是长脑子了好吗?现在明白了一切,真是无地自容的恨不能钻地底下去。
但霍长笙不觉得丢人,她这人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不懂就问,错了就改,问心无愧就好,有什么好丢人的?不明白的事情你不整明白了,那不就永远也不明白吗?这样不懂装懂藏着掖着的才是真丢人吧?
所以霍长笙不仅不生气,还松了一口气,只要丁琪不是还有其他什么毛病她就安心了。
霍长笙斜眼看燕神医,看燕神医那得意洋洋的样,冷笑道:“你瞅啥?你觉得你说的天花乱坠一大堆很厉害吗?术业有专攻你明白什么意思吗?医学领域的事情你手到拿来不叫本事,叫本分。你一个搞医术的,要是能把武功研究明白了,那才叫能耐。狂什么狂。”
反正她又要安心,又长了知识,又不能让老头子得意。气人,她可是专业的。
燕神医果然让霍长笙起了个倒仰,这没把霍长笙给喷明白,还让霍长笙把自己埋汰够呛,老头不舒服极了。
霍长笙让夏直将老头又带出去了,这才嘱咐丫鬟道:“你刚刚做的很好,就是要这样,丁琪有什么问题,你都要是无巨细的告诉我,现在的丁琪就跟个小婴孩一样,不会自己思考什么,有难受的地方也不会说,你要照顾好她。缺什么少什么就和我说,不用害怕。以后再有这种事情也要和我说,说不对没关系,但不能有问题却忽略不解决,也不用再和这个家里的其他人说了,他们不将丁琪当回事,那丁琪以后好了也不会将他们当亲人。”
丫鬟激动的小脸通红,她握拳道:“恩,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再也不会将小姐的事情告诉夫人他们了。”
“好。我在丁琪院子里留了两个人,他们都是会武功的,专门保护你们的,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大喊让他们出来帮忙,也可以让他们来通知我,我一定会立刻赶来的。照顾好丁琪吧,我先走了。”霍长笙嘱咐完就离开了。
丫鬟等霍长笙走了很久,还激动的不能自已,她坐在丁琪的床沿边上,看着丁琪小声絮叨了许久:“小姐咱们终于苦尽甘来啦,这么多天了,奴婢能确定,霍姑娘真的是来帮助你的,她不会再还你了,所以小姐不要再害怕霍姑娘了好吗?她已经找来了神医来医治小姐,小姐很快就会好的。”
“还有啊小姐,咱们竟然也有高手保护了呢,以后再也不用害怕夜晚到来啦,因为咱们这院子在也不会是到了晚上,就如坟地一般的鬼魅死寂了,男人身上的阳气重,什么鬼魅也不敢靠近咱们的。”
“小姐你什么时候能好呢?奴婢已经伺候你这么多年啦,也不知道小姐好了之后,还会不会记得奴婢,奴婢会一直好好伺候小姐的,小姐不要怕哦。”
小丫鬟说了很多,最后实在是困的不行了,就赶紧给丁琪放下了床幔,自己到一旁的软榻上和衣入眠。
床幔后面,熟睡中的丁琪蜷缩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一下,又归于平静。
霍长笙被闻虎承的一群人看着,也只能回到闻家,但回来后她却无法入眠了,想着丁琪,又想着闻虎承,心里乱乱的,问夏直:“阿直?睡着了吗?”
夏直的声音几乎是立刻响起的:“没有呢,小姐要喝水吗?”
霍长笙:“不,不要。燕老头列的那张单子,上面的药材奶娘说能找齐吗?”
燕神医列出来的治疗丁琪那张脸的珍贵药材,霍长笙想也不想的就让夏直送给了奶娘。
夏直憨憨的道:“应该能吧?我看我娘看着单子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将那些东西放在眼中,在我娘眼里,燕老头子说的那些极其珍贵的药材,似乎也不怎么样嘛。”
霍长笙翻过身来侧躺着,好奇的道:“阿直,奶娘以前是做什么的呀?为什么她会炼丹?而且奶娘炮制药材看上去是很厉害的,我总感觉奶娘不是个一般人,可是奶娘这样厉害的人,怎么会给我做奶娘呢?这不屈才了吗?”
夏直理所当然的道:“因为小姐是小姐啊,所以我娘是小姐的奶娘。要换作是别人,求我娘我娘都不会给她做奶娘的,别人不配。”
“为什么是我就可以?我有什么特别的吗?还是我爹年有什么特别的?”霍长笙被这个问题困扰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