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笙连忙附和,她也看秦决不顺眼:“对,没毛病。技不如人才会如此的。”
秦决咬牙:“……”
“小姐那现在怎么办?家里也不安全了,这人能来去自如,可见是个高手,武功一定在秦决之上,有秦决也不保险了啊。”夏直丝毫不敢让霍长笙冒一点险,说道:“今晚我在小姐房间等着,小姐去别的房间睡吧,让秦决亲自守着小姐。我倒要看看这个王八蛋究竟是谁,竟然敢夜闯小姐闺阁。”
霍长笙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但她却说道:“还是让秦决在我房间守着吧,咱俩去别的房间,你就近保护我。秦决毕竟是个大高手,虽然可能打不过那人,但怎么也能抵抗一会的。我可不想你去给人送菜。”
秦决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这就看出来亲疏远近了。霍长笙舍不得夏直去送死,直接用秦决怼了上去,偏心眼都偏的这么毫不避人。
夏直觉得这件事不能瞒着他娘,于是拉着霍长笙赶紧去找奶娘,说完就见奶娘面目凶狠,对着夏直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奶娘边打边骂:“你这个废物蠢货笨蛋,我让你保护小姐,你就是这么保护的?人家都闯进了小姐房间了,还是两次,你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不仅不长脑子,你连耳朵也是聋的吗?你的武功白练的吗?这么废物,我还能安心将小姐交给你保护吗?”
夏直本来就愧疚的厉害,此刻更是难过,人高马大的一个人,站在那老老实实的让奶娘揍。
霍长笙赶紧拦着,可奶娘就跟狂化了似的,她都抱不住,无奈只能抱着夏直嗷嗷大叫:“不要打了,奶娘打我好了,都是我才惹来了那个神秘人,和夏直有什么关系?秦决那么厉害都没有察觉到,这是武功等级的问题,阿直只是七层纹高手啊,你让他怎么办?他已经做的很好了。”
“小姐。”夏直眼眶含着热泪的看着拼死护着自己的小姐,不论什么时候,小姐都是这样护着自己,可自己却总是犯错犯蠢,害得小姐总是有危险。
霍长笙心疼的摸摸夏直被划伤的脸:“阿直不哭,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不要听奶娘的,我知道阿直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小姐!”夏直嗷嗷大哭起来,这么个大块头,抱着霍长笙跟抱着个布娃娃似的:“呜呜呜小姐对阿直才是最好的人。”
霍长笙双脚离地被抱得差点窒息,还只能连连的安慰夏直。
奶娘一看这一幕,也只能红着眼眶叹息道:“你们两个这样,好像就我是个大恶人一样,我对你们不是最好的人啊?阿直你还不赶紧放开小姐,你看看你那两个铁疙瘩的大胳膊,你是想勒死小姐吗?”
“娘。”夏直哆嗦着喊了一句,终于放开霍长笙。
霍长笙紧着喘几口气,道:“没事没事。”
奶娘拉着霍长笙一阵检查:“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这么生气?你们只想到了生死,可怎么就忘记了小姐的清白名誉?小姐是个女孩子啊,一个男子接连两夜闯进小姐房间,偏你们还大张旗鼓的说,都不知道遮掩一下,这事情传出去,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虽然小姐的清白还在,但外人会这么想吗?小姐还要不要嫁人了?”
奶娘到底是经历得多,想的也多,这一下就说到了点子上。
霍长笙虽然不想嫁人,只想自由自在,但清白还是要要的,但她不像奶娘这个古人这样太紧张,她道:“那就让家里知道的人封口,不外传就好,况且我也没有被那啥,这个我可以肯定。”
奶娘点头:“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行,今晚我得和小姐一起睡,这个登徒子不抓到,我就一直和小姐一起睡才行。”
不是吧,她可受不了奶娘的唠叨神功。
霍长笙连忙道:“奶娘你也别太紧张了,这人也不敢那么嚣张吧,咱们现在已经察觉了,就不会让他再得逞了。今晚就按照之前的计划来做,如果能抓住那个人是最好的。”
这事情安排下去,霍长笙静下来想着这两天跟做梦似的场景,那个怀抱是真的温暖,那个声音也是真的好听,仔细想想,声音她真的觉得有点熟悉,但因为记住的不多,而且都很模糊,霍长笙一时也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过那声音。
她无意识的摩挲着手臂,已经完全消肿,证明昨晚那人给自己涂抹的药膏一定是极好的。比神医临时配伍的药膏还要好。不然不可能两三个时辰内就让自己完全消肿,并且不疼了。
他究竟是谁呢?
霍长笙今天还挺老实,没有出门,但却满脑子都在想那个人是谁。
闻虎承在浴桶中泡药浴,脸色平静的听着暗卫汇报着霍长笙一早上的动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旋即就没了笑意。
她还真是言而有信啊,说不再踏进闻家的地方就真的不再踏进。都好几天了一点要来的一丝也没有。还真是够心狠的。
她不来,他手里就是拿着霍老将军赋予的尚方宝剑也没用啊。最关键的是,那丫头认定了是自己不让她来的,怪罪迁怒都弄到他头上来了。
闻虎承是暂时不让她来,可没说不让她来。他说了那么多话,哪句也没见她听过,偏偏这句他自己都不那么坚定的话,她倒是听了。真是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乱听。
“闻傅雅这几日怎么样了?”闻虎承忽然问道。
汇报的人就是一顿,心中奇怪,按照将军您对霍姑娘的在意,您难道不应该是听见了有男子连续两夜闯进她的房间而暴怒的吗?怎么反而连问都不问一句呢?要不是今天骤然听见霍长笙他们在院子里说,他们这群暗卫也都没发现呢。
这么惊悚的事情赶紧来汇报,将军您就这么个平淡的反应?
闻五在一旁道:“小公子最近几天整日哭闹着要找霍姑娘,也不怎么吃饭,眼看都瘦了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