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酒店的途中,牧寒他们路过了一家大排档。
牧寒无意间往大排档看了一眼,突然看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顿时对前面的司机吩咐道:“停车。”
听到牧寒的声音后,司机一脚刹车便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林郁奕扭头对牧寒问道。
“看到了一个老朋友,过去打声招呼,你们先回酒店吧,不用等我回去睡觉。”牧寒说。
林郁奕闻言点了点头:“好吧,时间也不早了,晚上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一个吻别之后,牧寒一个人走下了车。
现在才晚上九点多钟,正是大排档生意最红火的时候。
牧寒刚一下车,顿时便闻到了一股烧烤和海鲜的味道。
大排档就在路边,总共十几张桌子,现在都已经坐满了人。
虽然已经是初冬,但这似乎并不影响帝都人民吃烧烤的热情。
牧寒走进大排档,耳边全部都是行酒令和酒杯碰撞的声音,真是好不热闹。
每一桌几乎都有七八个人,但只有最里面那一桌只坐了一个人。
看背影是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一个人坐在大排档的最里面,点了一桌子烧烤,脚边放了一箱啤酒。
有两瓶啤酒刚刚起开放在桌面上,似乎也才刚吃饭。
“怎么了?一个人喝上闷酒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牧寒在年轻人对面坐了下来,毫不客气地拿过一瓶打开的啤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原本正一个人自斟自饮的年轻人,在听到牧寒的声音后抬起了头。
看到牧寒的面容时,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年轻人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和,牧寒差不了多少。
同样有着一张帅气的脸,不过眼球中却布满血丝,胡子似乎也有许多天没有剃了,脸上写满了沧桑。
“牧寒,你是什么时候回帝都的?”年轻人立刻发出一声惊呼。
牧寒闻言笑了笑,然后拿起酒瓶给年轻人重新倒满了一杯啤酒。
“老何,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沧桑了?”
年轻人叫何天熠,是牧寒大学时的同学,两人也是最要好的朋友。
牧寒当年是在帝都年的大学,何天熠是本地人,而且还是一个名门望族,家庭条件自然是非常不错的。
不过何天熠虽然是一名富二代,不过身上却没有富二代的那种嚣张。
而是非常的平易近人,每天都和牧寒几个室友有说有笑的。
自从大学毕业以后,牧寒就回到家乡去发展了。
从那儿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何天熠。
这是两人时隔将近七八年的时间后首次见面,牧寒心里也是非常的激动和喜悦。
现在他身边的朋友已经不多了,何天熠就是其中之一。
“我是昨天刚刚回帝都的,准备在这边新开一家公司。”牧寒笑着说。
看到许久未见的老同学,何天熠脸上也露出了喜悦之色。
“你早就应该回帝都这边来发展了,凭你的能力想必很快就能混得风生水起。”
何天熠看到老同学现在混得这么好,心里由衷的喜悦和高兴。
“你现在还在做什么呢?还在帮家族打理企业吗?”牧寒问。
当年大学毕业以后,何天熠就进了家族名下的公司,作为一名行政总经理。
这么些年没有联系了,牧寒以为何天熠现在还在帮着家里做事。
在听到牧寒的这个问题之后,何天熠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忧伤和无奈。
随后他又叹了口气,轻轻点点头说道:“算是吧。”
看到老同学这副反应,牧寒就知道他最近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因为在牧寒的印象中,何天熠是一个烟酒不沾的人。
大学的四年时间,牧寒很少能够看到何天熠一个人喝酒。
不过每一次他一个人在外面喝酒,绝对是遇到了一些棘手的麻烦和问题。
“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方便和我说说吗?”
何天熠作为牧寒现在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牧寒还是非常关心他的处境和现况的。
“我们两个人这么些年没有见面,就不要说这些糟心的事情了,喝酒!”
何天熠并没有告诉牧寒事情,而是拿起酒杯和牧寒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见何天熠不想多说,牧寒也就没有多问。两个人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一箱啤酒很快就被两个人喝光了。
“服务员,再搬一箱啤酒过来!”
何天意挥了挥手,大喊了一声。
“好的!”
服务生很快又搬来了一箱啤酒,同时又送了两人一盘凉菜。
何天熠的酒量本就不怎么好,现在喝了这么多酒,整个人都已经处于醉醺醺的状态,脸色非常的红。
“对了牧寒,告诉你个好消息,再过几天我就要结婚了!”何天熠突然醉醺醺的说道。
牧寒知道何天熠在大学的时候处了一个女朋友,而且两个人的感情非常好。
每一次他们寝室是集体出去聚餐的时候,何天熠也都会领着他的女朋友。
何天熠的女朋友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而是一个普通的姑娘。
跟他们是一个学校的,隔壁传媒专业的一个女孩,长得非常漂亮,人也知书达理。
在他们毕业之前的最后一顿饭上,何天熠对着几个室友说,他准备两年之后就结婚。
牧寒没有想到,这个婚礼竟然延迟了这么些年。
“人家倩倩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的确应该好好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女孩子都是喜欢幻想的生物,而且每一个女孩心里都期望隆重的婚礼,在这一方面,你可不要让她失望。”
牧寒微微一笑,立刻又从脚下拿出两瓶啤酒放到桌面上。
听到牧寒的话后,何天熠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落寞。
“不是倩倩,我们两个人早就已经分手了!”
牧寒脸上的笑容凝固:“为什么?我记得你和倩倩两个人的感情明明很好的啊?”
“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分手就是分手了。”何天熠一手放在桌子上拄着自己的脑袋,昏昏欲睡。
牧寒眉头紧锁,这里面似乎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