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晚上我们去福和楼吃饭,我这就去接您。”
听到牧寒要来,林长丰顿时心里一动。
这幅字实在太贵了,林长丰一个人有些叫不准,他想让牧寒帮自己看看。
但是身为长辈,他有些抹不开面子。
于是,旁敲侧击的说:
“正好,我和几个老朋友在探讨书法。”
“我正准备花一百八十万买下一幅字,你来了正好让你开开眼界。”
闻言,牧寒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好,我马上就到。”
另一边,林长丰挂断电话后对几人说:
“诸位稍安勿躁,我女婿马上就回来,到时候让他也看看。”
张亚平一听牧寒要回来帮林长丰掌眼,心里都快乐开花了。
他早就听说林家的赘婿是一个只知道吃软饭的废物,就这样的废物,还能够判断出一幅字的真假好坏?
想到这里,张亚平决定今天干一票大的。
于是,他又拿出了一幅装裱好的字放在了桌面上。
同时,对另外几人暗中使眼色。
“林先生,今日我见你我二人也算有缘。”
“如果你喜欢的话,这副字我也可以卖给你。”
林长丰见这又是一幅颇具有些收藏价值的书法,心里又痒痒了起来。
“不知张先生打算将这幅画卖多少钱?”
张亚平心中一喜,鱼儿上钩了。
“平日里我的作品放在市场上都是重金难求的,今天我就给林先生一个面子,这第二副字二百六十万卖给你,全当我们交个朋友。”
一听到这价格比第一副还要贵,林长丰倒吸一口凉气。
“字是好字,可就是这价格未免也太贵了一些。”林长丰说道。
张亚平挑了挑眉毛,其他几人看到信号立刻开始劝解。
“林兄你可要知道,张先生的真迹在市场上可一直都是有价无市啊!”
“没错,张先生卖画一直都是讲究缘字的。”
“如果外人要是知道今天张先生一下子就卖给你两幅字,不知道会有多羡慕。”
林长丰的心里也再次动摇了起来。
就在这时,牧寒到了。
“爸,咱们什么时候走?别让妈等急了。”
“小寒,你快来看看这两幅字怎么样?”
林长风立刻招手,把牧寒喊了过来。
其他几人看到牧寒后,眼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所有人都认为牧寒这个上门女婿,除了能吃软饭外,一无是处。
牧寒一进屋,看到这么多人围在林长丰周围,就知道这恐怕是一个圈套。
然而牧寒并没有立刻点破,而是装作非常好奇的样子,开始欣赏桌面上那两幅字。
“我觉得都很好啊,字体苍劲有力,很有大师颜真卿的风范。”
片刻后,牧寒点了点头。
张亚平见状,在心里冷笑一声:
“废物果然就是废物,还真没有让我失望。”
见牧寒点头,林长丰大喜立刻,对张亚平说:“张先生,那这两幅字我就买下了。”
“加一起总共四百四十万,林先生是转账,还是用支票支付?”
张亚平心里乐开了花。
这一票干完,他今年后半年完全可以休息了。
其余人也非常激动,他们可都是有分成的。
众人的反应,牧寒全部都看在眼里。
见林长丰拿出信用卡准备刷卡,牧寒立刻阻止。
“爸,别告诉我你是想把他们都给买下来?”
林长丰放下了手中的信用卡,有点懵。
“是啊,而且刚刚你不是也说这两幅字都很好吗?”
牧寒笑了笑说道:“我只是说他们还行,但并没有说值四百四十万。”
“小子,你什么意思?”张亚平冰冷的目光投在了牧寒的身上。
牧寒并没有理会,继续说道:“如果是当场写的,应该还能够有一点价值。”
“但现在这两副当个装饰品还凑合,要是当收藏品买下的话,完全不值四百四十万这个价钱。”
“你个年轻人,你懂什么叫艺术吗?”
一旁一个中年人有些生气,牧寒此举无疑是断了他们的财路。
牧寒指着桌面上的那两幅字说:“这第一幅嘛,算上装裱费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大概能值个十八块钱。”
“至于这第二幅,别说二十六块钱了,就连六块钱都不值。”
“去地摊上,一块钱能买好几张。”
闻言,张亚平和几人勃然大怒。
“竖子尔!你根本不懂什么叫艺术!”
“这可是张先生的真迹,绝不允许你这样诋毁!”
“没错,买不起的话可以直言!不要在这里秀你的低智商。”
林长丰对牧寒的表现,也是非常失望。
他以为牧寒只是心疼钱,于是拿出银行卡说,冷声道:
“小寒你放心,这都是我自己的钱,我不会走公司的账,更不会用你和小奕的钱。”
牧寒笑了笑,将林长丰的手按了下来:“爸,您先别着急。”
随后,牧寒看向一旁的张亚平问:“这两幅字卖这么贵,总要有个原因吧?”
“哼!”
张亚平冷哼一声:“今天,我就来给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人,好好的科普科普。”
“你可以去外面打听一下我张亚平的名声,但凡是我的作品,全部都几百万起步”
“很多人想买我的真迹,都要排队的。”
“而且我卖给你岳父的这两个作品,可是我毕生的巅峰之作。”
牧寒立刻装出一副非常惊讶的模样。
“要这么说的话,这两幅字岂不是要更贵?怎么可能只值四百四十万?”
张亚平嗤笑一声:“算你小子识货。”
“其实我这两副作品的真正价格大概在一千万。”
听到这里,林长丰的心里非常着急,他很怕一会儿张亚平反悔。
“不过我这个人卖作品,一向都讲究一个缘字。”
张亚平作出一副非常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模样,继续说道:
“无缘的人,就算他出再高的价钱我也不会买。”
“而今日,我见我与你岳父有着莫大的机缘,所以这才以一个极低的价格卖给他。”
“原来如此!”
牧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样的话,我得好好的端详一下这两个作品了。”
“随便看。”
张亚平无所谓,他并不认为牧寒能够看出什么。
然而接下来牧寒的做法,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只见牧寒拿过其中的一幅字,同时取出了兜里的打火机,准备将其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