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番话让他们哑口无言,我也差点说服我自己。
恍惚间好像回到最初,她救下昏迷的我,在磅礴的大雨中隔帘道谢,到中间我误会她对怀瑾三心二意,进而厌恶。她也不争辩,不解释,我的看法厌恶都不能让她正眼看我。或许那个时候我就喜欢她了,可是我骄傲啊。怎么可能正视自己的心?更何况她当时在我心里是我最讨厌的那类人。
可是我就会忍不住讽刺她几句,从心底想让她对我争辩,解释。可是她也只是看在阮烟道份上给我说淡的要死的话,我心里不舒服,没有哪个女子这么对我。
再后来,她想利用我离开怀瑾,因为她的身子不能生育。那时候我才知道,都是我的误会,我很开心,做梦都能笑醒,同时又有愧疚,懊恼,怪自己以前说话太刺,害怕在她心里给自己留下咄咄逼人的坏样子。
在这种复杂的情绪中等他们两个分道扬长,可是让我失望的是,他们没有。怀瑾比我有眼光,他慧眼识珠,认定就不放弃。进而成婚了,我就爱上了买醉,没有人知道。醉了那种遗憾后悔就变成喃喃的话从嘴里流出来,当初就因为趁着她想要离开怀瑾的时候争取,哪哪怕她拒绝了我,可是不试试,这件事就成了心魔。
再后来阮烟在皇上那边说出心悦我,皇上赐婚,我心里想着她,怎么可能娶阮烟?自然去请皇上收回旨意,没有想到阮烟想不开,又发生罗琪的事,她也找我说,想让我娶阮烟。我看着她,拒绝的话说不出来。只要她想,我便娶了!
再往后和阮烟和离,变成孑然一身,前所未有的轻松。却没有想到她离魂,我的心又跌入谷底。这几年怀瑾还能守护在身边,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于是就在国公府里安插了两个丫鬟,她们到藕香榭做打扫丫头,多多少少可以知道她日日的状况。再后来她醒了,夫妻更加恩爱,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满足了。那股子醋意遗憾都变没有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好就行。
想到这里,我端起小案上的果酒一饮而尽。
他们这才开始说话,是她的表姐:“第一次听这样的说辞,祁公子果然不同凡响,想常人所不想,怪不得可以写好文章,做状元。要是我,一辈子也想不到这上面去。”
她表姐说完,我笑了笑:“哪里。”
“梓安,你这样想我也没有想到,可我还是感觉你孤独了。”怀瑾也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如若不然,把你们婳儿给我当女儿,我也做爹爹,以后挑女婿,文要过我这一关,武要过你那一关。”我回话怀瑾。
谁料,怀瑾还没有说话,她表姐却道:“这个也太难了吧!”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没有想到她却笑了:“表姐,斌儿现在学的如何,这一关斌儿不知道能不能过去。”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闺女已经被惦记上了!
我朝摘花的三个小人看去,果然,那小子的手里提着我闺女的小花篮!俨然一副鞍前马后的样子!连自个儿亲妹妹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