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月嘴角微微扬起,看向沈芸熙的眼神带着一丝怪异。
只是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沈芸熙并没有注意到,她现在满心都是除去慕容云清的快意,想到从此后再没一人可以和她争夺王爷她的喜悦油然而生,“本宫守候了王爷那么多年,爱慕了那么多年,王爷是本宫的,任谁也不能从本宫手里夺走他,本宫也决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王爷。你懂吗?”
静月仍旧面无表情,不言不语,沈芸熙也没真正要他回答的意思,勾唇一笑道:“本宫会维护王爷的一切,包括王爷的身——和心。”
不是吧?!她保护昊王君玥昊?!她以为自己是谁?她有什么能耐可以保护君玥昊?还身和心?静月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君玥昊会需要她的保护?只怕君玥昊若知道这一切会恨不得将她扒皮拆骨挫骨扬灰吧?
静月仍旧是那副样子,斜倚在椅子上,有气无力道:“这和慕容云清有什么关系?”
“那个贱人,让王爷带绿帽子,给王爷的脸上抹黑,本宫岂能容她?更何况,她还不知廉耻的想要再度勾引王爷,不惜利用那个野种来上位,你说本宫,能容她吗?”
静月已然觉得这沈芸熙的脑子有些不正常了,甚至有些不可救药了,就他对那两人的了解,就算这王妃宝座丢到她的面前怕她也是不屑一顾的吧。
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或者说的说不通的地方。想了想便道:“那你为何不干脆除掉那个孩子,那样不是更快更省事吗?”
语气疑惑,似乎对沈芸熙为什么不采取除了孩子这个一劳永逸釜底抽薪的办法,而是要采取毁了慕容云清名节的行为十分不解。
“你怎知道本宫没有动手?”沈芸熙诡异一笑,带着三分嗜血,三分阴狠,三分毒辣和一份嘲讽,想到傲尘或许此时已经陷入昏迷不醒中,最后会血肉溃烂化为脓血而死便心情大好。而慕容云清不但身败名裂,还要面对那小野种惨死的惨状,怕是要伤心欲绝了,一波波快意止不住涌上心头。
静月心下一动,面上却波澜不动,沈芸熙的意思是她已经对那个孩子动手了?他不动声色的等着沈芸熙接下来的话,或许可以解惑。
果然沈芸熙见静月怔然的样子得意一笑:“离殇听过吧?那日本宫与那小野种一同身中剧毒。”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众所周知,离殇无解,而唯一的解药——冰域血莲,王爷已经给本宫服用了,公子认为这血莲是那农田中的白菜,随处可见,触手可得?”
沈芸熙早已没有了平素的温婉,语气中隐隐有着得意,说话更是粗俗如市井泼妇,或许她认为万事皆已在她的掌控之中,眼前的男子即便知道也不能耐她何,也或许,这么多年的伪装,她也确实需要倾诉一下心中压抑的欲望,更或者她已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吐这成功的喜悦,而眼前将死之人是最佳人选。
总之,她认为,没有人可以威胁到她的成功。
四日,毒以入心,即便是有了冰域血莲也晚了。沈芸熙的嘴角得意的勾起,别以为她不知道,将军府虽然封锁了消息,但是那发布的告示遍寻冰域血莲之事,不正是说明了问题所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