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老张提着书包,等在楼梯口。
这个必恭必敬的老司机跟了他们二十几年,忠心的程度直达90%。
「我今天不去。」汶琪慵懒走下楼,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
「可是老爷说......」老张为难的皱眉。
「管他说什么!」她一双美目冒着火,咚咚咚的坐到沙发上,蹺起脚。
「自己还昨晚不是“忙”到快天亮才睡?哪有时间管我。」前天办完晚宴后,那两个蛇蝎美人就赖着不走,她们知道国明的财大势大,再怎样也要凹到好处才愿意离开。
从小就被父亲宠坏的她要什么有什么,所以造成今天骄纵的个性。虽说不馀匱乏的物质生活可以令人轻松过日,但相对的心理上需求则像黑洞一样怎么也填不满,才会让汶琪的个性有着强烈的黑暗面。
「我知道了。」老张很无奈的默默把书包收回去。他自己的女儿与汶琪同龄,幸好没有她这种喜怒无常的偏差行为。
汶琪哼着歌,把耳塞塞入耳里,手指按着ipod的彩屏面板选着歌曲。
她不需要的。
那些所谓的亲情,她不需要!
宛茹端着莲子汤走进来,身上还系着围裙,这可是她用心熬煮了两三个小时的精华。
「汶琪,来喝吧,很好喝的唷。」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汶琪头也没抬,调整方向背对着她坐着。
宛茹轻声细语的又唤着:「汶琪~趁热喝着嘛,甜度刚好呢。」
「你不用讨好我,去叫你老公起床啊!」汶琪冷笑着。「不过,他应该起不了床了,连续两天的激烈运动一定让他的腰疼的很。」
听到老公这名词,宛茹就有种被扎伤的感觉,江家的正牌夫人位子可不是随便的人可以当的。国明之前对她编的甜言蜜语到了现实竟是无法实现的承诺。
本以为找到的是能託付终生的好男人,未料,他仅给她一个能遮风敝雨、光鲜亮丽被纳妾的身份。
「那我放这,你想喝再喝吧。」宛茹仍是好脾气的说着。
汶琪冷眼望着宛茹远去的背影,一脸不屑。这个突然冒出的继母对她的生活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国明带她回来的用意是要她填补汶琪缺乏的母爱,看来他是白费心机了。
汶琪的母亲是难產死亡的,从小就是被奶妈带大的。
虽然母亲死了,但在她出生后,国明的生意莫名的飞黄腾达,理所当然的被他视为她为他带来好运。所以仅管他再花心,流连忘返在外头留下了许多孽种,汶琪仍是他唯一的小孩。
对于那些上门讨名份的女人,他总是用钱或是其他手段暗地里解决。
「喂。」电话一响,汶琪顺手接了起来。
「honey。」那头的是麒氏企业的公子,林品瑞。
她的口气变差:「你打来干嘛!」
「我想你啊。」
「要想去想,但是不用打来。」
「别这么无情~」他的热情像要透过话筒传导过来。「晚宴那天你为什么不在?我找你找好久呢。」
「我要掛了。」
「等等...等一下嘛。我现在在你们家门口,你们家的守卫不让我进去。」他连忙阻止她。
「我又没叫你来。」
品瑞急的跳脚:「我有重要的事情唄~好妹妹,让我进去嘛。」
「你能有什么好事?」
「真的有事。」
汶琪到门边的监视器看着。
那辆丑陋的灰色跑车真的停在门口,品瑞就坐在驾驶座上。
「如果你敢骗我的话,下场怎样你应该知道。」
「不会啦,honey~我用人格保证。」
她啐了一口,林品瑞的人格早烂到不行。
「进来吧。」
品瑞是个风评很差的男人,仗着老爸投资许多房地產及百货公司而作威作福。
他拿着刚到的新货,一脸諂媚的望着汶琪。「来,这玩意很不错唷。」
那是颗像小指头般细小的椭圆形粉红色药丸,上面刻着不明显的英文字。
「干嘛?又要我找人给你玩吗?」汶琪不耐的抿嘴。
「不是啦..这不是那种药。」他澄清着:「这可是刚出產的新货,那种过时的旧货根本比不上,后劲更强。」
「新货是吗?那你先吃给我看啊。」她好以整暇的插着双手,看好戏的盯着他。
「honey~你不要这么恨心唄~好歹我也提供过很多好玩的东西给你呢。」他交的朋友都是龙蛇混杂的混混,彼此有着交换利益的默契。
不只毒品,还有枪械进口都是透过品瑞。
汶琪轻笑着:「我不需要啊,是你硬塞给我的。」
「不过,你不是都乐在其中吗?」他一针见血的,点出她的要穴。
每次看到那些无辜的人被毒品荼毒到不得不屈服的样子,最乐的总是她。
她嘴一抿:「没事的话,请回。我没那个间功夫和你耗。」
他连忙伸手拉住她:「等一下,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说。」
汶琪甩掉他的手,瞇着眼。
「那个...那个人哪,他出来了唷。」品瑞神经兮兮的,小声的附在她耳边说着。
她用很严厉的眼神看着他:「你不要乱说。」
「真的啦,我没骗你。」
真的吗?
他真的出来了?
汶琪全身的血液渐渐沸腾,双手握着拳。
那她势必一定要找到他,把他当初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屈辱全部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