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第一美少女:【不是。】
宇宙第一美少女:【睡一觉怎么了?】
宇宙第一美少女:【没听过床头吵架床尾和?】
宇宙第一美少女:【成年人就该做成年人的事情,懂?别怂,站起来!】
柯简弱弱地打字,写了又删删了又写:
江上清风游:【难度太大了。】
江上清风游:【我还是按自己的节奏来吧...】
陈灵珏拿着手机轻嗤了下。
按她的节奏来,估计某人得郁闷死。
-
柯简将最后一版的法律意见书给刘经理发了过去。
隔日,刘经理就在合作群里晒了一张x金所接受备案的通知书。
刘经理:【x金所今早已经通过我们的债权融资申请了!感谢大家的付出,尤其感谢我们@柯律师[玫瑰][玫瑰]】
柯简在群里回复道:【应该的。恭喜启真科技,愿贵公司蓬勃发展,日盛一日!期待未来合作[握手]。】
下面的人也接连发了一些祝贺的话。
刘经理在晚上给柯简打了个电话,说他们明晚要举办个庆功宴。
到时候群里的人、发债的主承销商、一些合作单位都会来,其中有一两个似乎有意向和华印律所建立常年合作。
常年法律服务合作,是律所里除了专项法律服务,如具体的诉讼、非诉项目外,一项很重要的业务来源。
柯简礼貌地笑了笑:“那就先感谢刘经理了,这里面肯定有刘经理帮忙搭线。”
刘经理道:“柯律能力强,我就是多提一嘴而已,别人看重的还是您的能力啊。”
柯简向来不是很喜欢这类应酬,但这次于公于私,她其实都会去。
自上次和宁寒柯吃了晚饭,她这几天工作有些忙,每次下班都八点过了,所以没怎么见到人,只有在晚上跟他聊会儿天。
宁寒柯昨天晚上又给她发了一条熟悉的话——
“你还挺会追人的[微笑]。”
柯简有些羞愤,自己好像对追人的事确实有点没上心。但她没办法,虽然和宁寒柯在工作上有些交集,但并没有真正处于一个空间。
想到这,她拿出手机,点了下那个雪景头像。
江上清风游:【在吗qvq】
江上清风游:【可以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周末一起看电影吗?】
nhk:【怎么?】
nhk:【票买多了,想起我了?】
柯简笑了笑。
江上清风游:【没】
江上清风游:【一直将您放在心上。】
宁寒柯冷嗤了下,放在心上?
约他吃一次饭就消失几天,她咋不把自己放在天上想起来再拿几炷香祭拜一下?
nhk:【多久?】
江上清风游:【周末下午三点,可以吗?】
nhk:【再说。】
一般人发这句话其实是婉拒或不确定的意思,但宁寒柯...
这么久过去了,
傲娇怪长大了还是傲娇怪。
·
周五下午,柯简收拾完东西回家了一趟。
婆婆说要回老家,有亲戚邀请她去玩。
自简珍去世后,婆婆独自带大陈欣,总算熬到了柯简大学毕业,陈欣读到高中。辛苦劳累了大半辈子,几乎都没什么休闲时刻。
柯简很开心地帮她收拾行李,还兑换了些现金,偷偷塞进了她的兜里,就像小时候自己离家时她做的那样。
“婆婆,你这次不玩高兴不许回来哦!”柯简笑,“陈欣那边,放假了我会去接她的,放心吧。”
婆婆的皱纹更多了,临走前拍了拍她的手背,“平时出门要关电闸,睡前检查下燃气阀,晚上工作完就不要熬夜了,自己多注意点!”
柯简笑着应好,打车把她送到高铁站。
去庆功宴的时候,她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高挺的人,坐在靠门的地方,背对着自己。
“柯律来了!”刘经理起身招呼她。
柯简笑了下,感受到侧旁的眼光。但她没转过去,只是礼貌地点头,依次招呼着所有人。
“柯律,坐这边吧?”有人道。
柯简轻轻摇了下头,笑道:“我就不进去挤黄总,坐这儿好了。”
“诶哟!你那是上菜的地方,不方便呀。”
柯简直接坐下了,“没事儿。”
察觉到旁边的凳子有人落座,宁寒柯敲手机的动作慢了一拍,嘴角轻微翘了起来。
饭桌上,有不认识的人要灌柯简酒,正当大家以为她会像上次一样拒绝时,柯简浅抿了一口,有些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啊廖总,我酒量不好,只能意思一下,您多包涵。”
辛辣的液体烫过喉管,柯简微皱了下眉。
以前她的导师就教过自己,女生在酒桌上,若没有自己完全信任的人,就不要开这个口子。
因为,当你喝下第一口,就会有第二口、第三口。
柯简并非不能喝,读书时和朋友也经常小酌几杯,但酒量确实有限。
已经分不清是谁又用什么理由劝她喝酒,柯简已经非常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脸在燃烧,头脑发昏,而旁边人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你们吃好。”宁寒柯站了起来,朝他们说道。一一婉拒了大家的挽留,走之前,小腿还像不经意般撞了下柯简的膝盖。
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柯简笑着也站起来,“抱歉了大家,我有点不太舒服,先回去了,你们玩的开心。”
“诶,柯律你是不是醉了,要不要我们帮你喊车啊。”
“不用了——”
柯简步伐很快地走出酒店,眯了眯眼睛,但没看见人。她有些郁闷地往回走,但被人拽了下衣袖,脑袋直接磕在一个宽厚的胸膛上。
柯简揉了揉头。
宁寒柯的声音从上面落了下来,冰冷又不爽:“你喝这么多干嘛?酒量好?”
柯简的声音闷闷的,眼睛也不像之前那般平静笃定,反而有些直愣的呆。她道:“没有。你在旁边我才喝的。”
“你不在,我都不喝的。”她垂头细声解释道。
宁寒柯的脸色这才好一点,但还是有点不悦,五官有种棱角分明的冷俊。他拉了下她的手臂,“还能走吗?”
柯简:“可以呀~”
“......?”宁寒柯从来没听过她这样说话,有些想笑。
前面的女生还像在证明什么似的,一个劲儿地闷头走,宁寒柯手臂微伸地在后面扶住她。
他觉得自己的动作可能像个护崽的老母鸡,但他也懒得管了。
某个时刻,柯简看见了绿化带旁有一个往上延伸的斜坡,她怔愣了很久,宁寒柯以为她在发呆。但下一秒,柯简直接踩上去,想要攀登。
宁寒柯看了下高度,皱了皱眉:“别爬,等会儿摔了。”
“不,我就要!”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还有种小女孩撒泼的野蛮。宁寒柯无奈地笑了下,“行,那你爬吧。”
反正自己在旁边,也不会摔着。
柯简抓着宁寒柯的手,脚步不太稳地踩着瓷砖,慢慢地往上攀,总算到达了最高点。
她的头发在夜风里吹拂,有些凌乱,眼尾也有种像被灼烧过的红。
宁寒柯说不出那种感觉...只觉得内心酸软一片。
“现在我比你高了。”柯简道,嘴角挂着一丝笑。
“嗯。”宁寒柯仰头看她。
下一秒——
柯简张开双手,从上面一跃而下。
宁寒柯几乎是没有犹豫地抱住了她。
“你接住我了。”她道,双手也环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处。
宁寒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的声音有种湿漉漉的雾气,让他觉得很难受。他温声道:“嗯,接住你了。”
脖颈处传来了冰冷的触感,一滴滴滑落。
“好想你啊。”柯简道,声音变得很小,还有一点颤,“妈妈。”
第70章 坏骨
宁寒柯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好笑, 她得是喝的有多醉,才能把性别都搞错。但下一秒却又叹了口气,心脏似乎被人轻轻捏了一把。
估计是她小时候也这样站在高处往下跳, 然后被妈妈接住了吧。
宁寒柯用手掌轻轻顺了下她的背, 用从未有过的腔调对她道:“想妈妈了就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