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每个月都要换位置,班主任将新的座位表公布时,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盯着屏幕。
谢知瑶旁边的名字赫然是江盛年。
她一惊,猛地侧头看洛逢源的反应,不知是在期待些什么。
她想,如果洛逢源表现出一分不乐意,她就去找班主任,运用语言的艺术,包下她身边座位的所有权,反正老班和她熟。
但洛逢源只是安静地看着屏幕,仿佛是在说“哦,然后呢”。
平淡淡,轻飘飘,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捉摸不透。
那一瞬间,酸涩与心累冲垮了她。
她捏捏手指头,忍不住问他:“同桌,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知瑶尽力露出那种稍带柔软却又不显狼狈的眼神,好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却不知已染上几分哀求。
洛逢源看到后,只觉细密的抽痛感袭来,恍若在玫瑰群中翻滚,不算剧烈,却密密麻麻,无处遁形,
他扯扯嘴角,恍惚中想起自己好像在她面前没怎么笑过,最后只漠然地说:“我现在不是你的同桌了。”
所以,请不要再给我希望了,我不配。
谢知瑶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更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大抵就是僵硬着一张脸吧。
舍友们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僵尸脸吓到了,白晏晏甚至以为她中了什么病毒,徐小小很相信她能够自我痊愈。
于是她们就放她自我痊愈去了。
谢知瑶听到后表示,
中毒?她才没有!不就是个男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又不是恋爱脑,狗男人都给她爬。
爬爬爬!
她埋在被子里一边哭一边咒骂,却听见隔壁床的肖蕴桐奇怪地用气音发声:“兄弟们,睡着了吗?”
谢知瑶忍不住打了一个哭嗝,连忙用手捂住脸,又听到肖蕴桐疑神疑鬼:“隐隐约约怎么老觉得有啥子凄厉哭声,吓得俺都不太敢睡觉了哈。”
此时临近凌晨,白晏晏叫她别瞎想赶紧睡、屁事咋这么多,谢知瑶心虚地把头再次埋进被子,不敢吱声。
夜色漫漫,泛着点灰,好似又倾倒了白进去,混杂不堪。
???
谢知瑶和江盛年的同桌之旅其实很和谐。
她在两人中间用胶带贴下叁八线,不,应当算是六四线,她六,他四。
因存有套取好感值的心思,她并没有嫖这六分空间,而是提出用教导江盛年最为苦手的英语来交换。
据她所知,这个老霸王很是重视学习,并认为成绩就是他人生的第二张脸,是他在小弟面前耀武扬威、稳坐第一霸王之位的资本。
对他来说,丢什么都不能丢脸。
果然,江盛年很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
不过,答应是答应,做不做得到就另说,因其高大的骨架,江盛年每每不注意之时就要过线,在谢知瑶提醒后还美其名曰“穿越火线”。
穿你个der儿啊!
不过她倒是不太介意,反而从中找到了商机。
当她笑眯眯地说跨线一次收一块钱时,江·富贵公子·冤大头·爱面子·盛年果然上钩,不在意地摆摆手,继续穿他的火线,谢知瑶美滋滋地把每日饭钱都赚到手,还是有肉的那种。
但总有不和谐的时候,比如补课之时
——谢知瑶觉得自己真是个忍者,宽容如她已不想向他计较越线之事,但这傻子总要在她奔溃的边缘大鹏展翅!
“喂喂喂,这里少了be动词啊喂!”谢知瑶满脑子青筋直凸,嘴角的笑意已然扭曲,江盛年在英语上的智商之匮乏简直刷新了她的下限。
关键是,他还老顶嘴!
就像现在这样,当被谢知瑶“喂”过后,桀骜的少年下意识伸出手挠挠头,匆匆在纸上改过之后还不服气地看向她,眉眼飞扬间满是傲气。
他强词夺理:“老子这不是刚学吗,哪有这么快的,你也太急了吧。”
谢知瑶被气得浑身发抖,那一瞬间她很想冲他喊“八嘎”,因为这才是对他侮辱性最强的一个词汇——无数次瞄到过他偷看日漫的谢知瑶已掌握了“盛年密码”,
但她的职业素养扯回了她的理智,还能对着这个狗东西保持属于她的温柔微笑,只是声音略带上严肃,按下这只狗的躁动:“肃静,我们继续看下一题。”
她都佩服她自己!
不过好在江盛年似乎也对其水平有一定的认知,有时候通红着俊脸,虚张声势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谢知瑶苦中作乐地想,下一秒就看到可爱的新同桌猛地踩扁了她放在桌脚的生物观察对象“蚕宝宝盒子”。
还没从乐中脱离出来的谢知瑶:。。。
啊!!!她的实践课!!!她要鲨了这个狗!!!
???
我想好了!!!
男配在正文里的戏份不多(就是不会和主线牵扯上),也不会影响到其他男主,但是大结局可以给安番外。
没想到还没教原狗就先教上了小江。
下章一起教,狗男人就要一起训嘛!
关于评论,我欢迎有理有据的指导!骂我其实也无所谓,要骂我的读者就请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