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综合其它 > 小雪豹正在兽世种田 > 小雪豹正在兽世种田 第135节
  祁白在心中默默摇头,这么大这么新鲜的松子,在蓝星上可是很贵的,狼泽居然还嫌弃。
  剥松子要比打松子麻烦许多,等学堂下课,大家经过祁白家门口,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来看祁白手中的果子。
  鼠林尝过松子后,更是睁大眼睛:“这个好吃!”
  祁白想到鼠林的兽形正是一只红松鼠,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从来没有吃过这个吗?”
  祁白还以为以鼠林的兽形,他们原本的部落会生活在树林里,即便不是,也应该会储存类似的食物,哪知道鼠林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鼠林摇头:“没有呀,我们是兽人,当然要吃肉啊,不过这些小东西挺好吃的,这个是在哪里弄到的?”
  祁白指了指松林的方向:“松树很高,你们去摘的时候要非常小心。”
  “要说爬树,我敢说部落中绝对没有人能比得过我。”鼠林自信地笑了笑,随即拉着熊风的手说道,“我们也去摘一些回来吃。”
  “我们一起去。”旁边几个亚兽人也纷纷附和。
  很快,一支采集小队便凑齐。
  也不是所有族人都喜欢吃松子,只不过冬天的山林中食物匮乏,大家乍一看到可以采集的食物,第一反应管它好不好吃呢,赶紧囤起来才是正经的。
  如此一来,下午的时候,训练场上头一次少了一大半人。
  不过部落中的训练少了谁也少不了串串。
  串串今天的对手是一个兽形为羊的成年角兽人,角兽人的体型比串串大了一大圈,串串有了与四耳羊头领对战的经验,面对体型比它更大的角兽人也完全不甘示弱,已经颇有独当一面的气势。
  祁白把装着松果的藤筐搬到广场中间的大树下面,一边干活一边看着串串训练。
  羊罗坐到祁白的身边,从他的狼皮披风中拿出一小卷竹简,一项项念了起来:“收集柴火,摔制陶坯,制作板车,再加上每日的巡逻,部落中现在的这些活,不用一百人就能做完,冬天才刚刚开始,我们储存那么多食物,可不是让大家光吃食物不干活的。”
  兽人们虽然不用冬眠,但是生活习惯却与冬眠的动物相差不多,都是通过尽量减少活动减少进食,以保证能够顺利熬过冬天。
  经历过去年忙碌的生活,再加上部落中如今的温暖环境,羊罗显然是不想再过从前那样猫冬的日子。
  祁白拍打着手中的松塔:“您还记得我从压死蛮牛的那座山中取回来的石头吗?这几天我就先研究研究,要是它们是我想的那种石头,整个冬天我们都不用害怕没有事情做了。”
  羊罗回想着那一筐石头的样子:“不过是些石头,能有什么作用?”
  “作用可大了,”祁白说道,“在我的家乡就有一种石头,用火烧就能得到像飞鸟骨头一样坚硬的金属,它们比飞鸟骨头易得,是可以用来制作工具的好东西。”
  部落中现在的生活对于祁白来说正正好,早上有学堂可以学习,下午又有训练场可以训练,剩下的时间就琢磨琢磨做点好吃的,每天的日子都悠闲又充实。
  不过羊罗的话却给祁白提了一个醒。
  明年春天到来的时候,族人们需要用积分来换取加入黑山部落的资格,而冬天的工作太少,确实会让许多人凑不够积分。
  而且他确实需要把冶炼金属提上日程了,毕竟他还想要用这些金属来做一些农具,用作明年开荒的工具。
  说干就干,第二天一大早,祁白便背着一筐赤红石头到了窑场。
  窑场上的木棚早就被清除干净,现在窑场的中间也盖起了一间大砖房,只不过这个砖房就只有左手边的房间内是有火炕和火墙的,右边更大的一间则是用来堆放成品和熟料的简陋仓房。
  几个被石头砸坏的陶窑也被重新修整好,祁白过来的时候,鹿果和牛溪刚刚封上了一个陶窑,两人把祁白迎进了屋。
  屋内很暖和,灶台上正烧着热水,屋内的火炕上除了一小半还空着,其他的一大半炕面都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陶坯,想来是正放在炕上烘干。
  祁白从斗篷内兜里掏出一大捧炒松子,哗啦啦全部倒在了一个干透的陶坯中:“这是我昨天晚上炒的松子,拿来给你们尝尝。”
  牛溪没有瞎客气,抓了一小把到嘴中咔吧咔吧地开始咬。
  鹿果没有忘记正事,她拿起祁白背过来的赤红色石块,问道:“泥土在火中烧过之后,会变得坚硬,石头在火中烧过也会变得更坚硬吗?”
  祁白道:“不会,石头在火中烧过之后会变得更脆。”
  祁白知道鹿果向来是个善于举一反三的人,他对冶炼的了解目前还停留在纸面上,与制陶经验丰富的鹿果一起讨论说不定能有更好的思路。
  鹿果道:“那我们烧制它做什么?”
  “我们不要石头,我们需要石头中的其他东西,石头中到底有什么我现在也说不准,不过看这个颜色,我觉得应该是铁。”
  牛溪也凑了过来:“铁?我从来没有在石头中见到你说的铁。”
  祁白笑道:“铁是会变化的,它们不会自己出现,要我们找到它们才行。”
  第140章
  在炼铁之前,祁白要先做一个鼓风装置。
  把两片薄木板中间交叉在一起,做成一个四片扇叶的形状,在扇叶上加上一根树枝做支撑杆,支撑杆顶部缠上草绳,就能像拉动手摇钻那样转动。
  只不过这一次支撑杆的底部并不需要放上干草引燃,而是要让杆上的扇叶转动从而带出风来。
  “行了,现在我们要做一个泥土堆,将这个扇叶盖住。”
  鹿果看着扇叶的形状,想了想说道:“用烧坏的陶器可以吗?”
  祁白问道:“有大小合适的吗?”
  鹿果道:“有几个底下破洞的坏陶器,我去拿来给你看看。”说着便起身到了旁边的仓房。
  不一会儿,鹿果就捧着一个大陶锅回来,她把陶锅放在地上,陶锅里面还有两个小一些的陶罐。
  正如鹿果所说,这些陶锅和陶罐的形状都是完整的,不过可惜的是都漏了底,这样的陶锅和陶罐肯定没办法用来做饭和装东西,所以鹿果本来是要将它们砸碎当成熟料掺到陶坯中,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祁白就先过来了。
  祁白眼睛亮了亮,指着陶锅说道:“这个好。”
  因着祁白做的这个鼓风装置是要用手拉动支撑杆,所以这个底部漏洞小的陶锅正好能用。
  在地上根据陶锅的大小挖出一小圈土坑,把扇叶放在中间盖上陶锅,用泥土将陶锅的四周压严实,支撑杆正好可以露在外面,最后只需要在陶锅的侧面凿出一个小洞当做出风口就行。
  这样一来,扇叶扇出来的风被困在陶锅中,只能从出风口向外吹,大大增加了风力。
  另外两个破陶罐祁白也没有浪费,他将其中稍小的一个放在出风口,当做一个通风管道,用来连接陶锅和火炉。
  牛溪蹲在地上,把手放在出风口:“真的有风,真有意思,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祁白指指藤筐中的石头:“先把这些石头砸成小块吧。”
  “哎呀,你们都在这里呢。”犬南抱着一个小兽皮袋站在门口,看到三人围在一起,惊喜地说道。
  牛溪高兴地说道:“你也要来砸石头吗?”
  犬南把兽皮袋中的毛线拿出来晃了晃:“不行,我还要织毛线呢,不能把手弄脏。”
  将羊毛梳好用纺锤纺成毛线还算容易,但是织毛衣这样比较精细的活,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很快上手的了。
  尤其是兽人们的力气都很大,做其他工作还好,在织毛衣的时候如果控制不好力度,就很容易一针紧一针松,甚至还有人会将毛线直接拽断。
  犬南有些赌气地说道:“我太笨了,总是织不好。”
  牛溪冲祁白眨眨眼睛,转头对犬南说道:“今天角兽人这么早就结束训练了?”
  犬南在炕上坐下,板正身体,端正地拿着竹针:“你怎么知道?这里看不到广场上呀。”
  牛溪咧嘴笑了一声:“这还用猜吗,肯定是狼季和狐乔他们到屋内,你才赶紧跑出来了呗。”
  犬南扬了扬下巴,反驳的话没有说出口,肩膀又垂了下去:“我才不要看到他呢,狼季没有成为我的伴侣,他一定会笑话我的。”
  祁白耳朵动了动。
  哎?这个“他”有些微妙。
  难道犬南现在在躲的人,不是拒绝她的狼季,而是她以为会笑话她的狐乔?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犬南应该关注的不是狼季吗?
  虽然狼季拒绝了犬南,但是他今年也没有和别人结成伴侣,求偶日已经过去了,冬天那么长还是有无限可能的。
  祁白向牛溪投去了八卦的小眼神,有这样的故事,怎么不赶紧告诉他。
  哪知牛溪拍了一下腿,竟然义愤填膺地说道:“没错,那可不能让狐乔笑话你,我昨天还看到他偷偷看你呢。”
  “所以我就赶紧跑出来了。”犬南认真地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没有给他跟我说话的机会。”
  “做得好!”
  祁白张了张嘴,好家伙,看牛溪跟他眨眼,祁白还以为牛溪是个明白人呢,感情这两个人典型的倒数第二给倒数第一上课,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怪不得牛溪小朋友到现在还是单身。
  “噗嗤。”一旁的鹿果没忍住笑出了声。
  牛溪没弄懂鹿果为什么要笑,反而好奇地打听起来:“鹿果,你不要再重新找伴侣吗?”
  鹿果笑着摇了摇头:“鹿夏还小,我现在有她一个幼崽就够了,你自己都没有伴侣,倒是操心别人起来。”
  牛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吃得太多,现在要是给我一个幼崽,我怕养不活,还是等我攒到更多的食物,再考虑要一个幼崽吧。”
  祁白笑了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牛溪的思想还挺超前的。
  几人说着闲话,藤筐中的石块也被砸得差不多。
  祁白在陶锅出风口的旁边用砖块搭了一个圆形的小炉子,又在炉底加上干柴,将炉下的干柴点燃,拽动陶锅上的支撑杆,风顺着出风口鼓出,炉内的火苗瞬间蹿得老高。
  屋内的几人都被这火势吓了一跳。
  犬南赶紧护住身前的毛线,震惊道:“火,火活过来了!”
  “兽神在上。”
  祁白连忙说道:“别害怕,不是火活过来了,是我用风把火变得更大。”
  牛溪将覆在眼睛上的双手挪开一些,看到炉中的火苗确实是跟随着祁白的动作变大变小,才心有余悸地将手放下。
  火种,对于兽人们来说,是兽神的赠与,是十分神秘与珍贵的存在。
  即便在祁白教大家做出了手摇钻后,族人们生火已经变得很容易,但是面对火苗这样突然的变化,大家的心中还是会下意识害怕。
  鹿果轻轻摸了摸地上的陶锅:“原来它是这个用途。”
  祁白点头:“用风吹火,可以让火更热,只有这样的火才能烧制石头。”
  牛溪恍然道:“怪不得我们平时做饭的石锅不会被烧坏,原来是因为没有风。”
  石锅不会被烧坏的原因当然不仅仅是温度,但是祁白并没有反驳牛溪,她能有这样的思考是一件好事,至于究竟原理是什么,反而不那么重要。
  把砸碎的石头撒在木柴之上,几人轮流拽着支撑杆上的草绳,只要木柴烧尽,就添上新柴。
  如此重复了近两个小时,祁白停止了往炉子里加柴,等火苗熄灭之后,拿着木棍把木柴的灰烬扫开。
  牛溪用木棍碰了碰石块,说道:“我怎么觉得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