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婚深意浓 > 第187节
  苏阮柠怔然,连忙道:“媚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难道是觉得这事是阮阮做的吗?阮阮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的!媚姨,你是看着我们长大的,阮阮是什么性子,您再清楚不过的了!”
  武永媚神色微沉,“是,我是看着你们姐妹俩长大,对你们也是了解,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我才更痛心,你是她姐姐,她怎么能……”
  “媚姨,我不相信,这件事一定是有误会!”
  苏阮柠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动静,苏阮阮从外头走了进来。
  她看见武永媚,“媚姨。”礼貌的和武永媚打了声招呼。
  武永媚看着苏阮阮,脸色差劲,苏阮阮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媚姨,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阮阮?”她疑惑问道。
  “阮阮,我是看着你和你姐姐长大的,你们姐妹俩一直关系很好,你自小身体孱弱,你姐姐处处照顾着你,你怎么能做出这样混账的事?!”
  武永媚开口就将苏阮阮斥责了一通,苏阮阮一脸茫然,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姐……”
  “阮阮,你别听媚姨胡说,媚姨,”苏阮柠转眸,“阮柠说了,这件事肯定和阮阮无关的,您不能凭借只有阮阮进了休息室就断定阮阮是陷害我的人。”
  苏阮阮听了苏阮柠的话,才瞬然了然,“媚姨,阮阮没有害姐姐。”她否认道。
  武永媚长吁口气,转而将调看监控的事,和苏阮阮说了一遍,也将手机里存下的监控视频,给苏阮阮看了看。
  “休息室只有你进去过,阮阮,媚姨也不愿意相信这事是你做的。”武永媚说道。
  苏阮阮拧眉看着手机屏幕,启声,“这监控上,虽然是只有阮阮进去过,可这双鞋,阮阮记得,姐姐说过,原本的鞋出了问题,才让人换了,阮阮并非第一个及最后一个接触这个鞋子的人。”苏阮阮反驳道。
  “放置这个鞋在休息室的人我问过了,是一工作人员,那人和阮柠今天可才有交集,他和阮柠从前不认识,也没仇怨,若是他害阮柠,更没有可能了。”
  武永媚说完,转眼看向身边带来的人,“除了监控,这个人是看到你进了房间,又出来的,你说吧。”
  武永媚将话语权交给身边的人。
  那人约莫四十岁的年纪,说话有些磕巴,“我……我看见你进了房间,瞄了眼,你鬼鬼祟祟的走出来,当时我……我就觉得不太对劲的。”
  苏阮阮皱着眉,“你胡说呀,我哪有鬼鬼祟祟!”
  “阮阮……”
  苏阮柠转过眼,眼里含着眼泪和惊异。
  苏阮阮对上苏阮柠这样的目光,连忙道:“姐,阮阮绝对没有这么做过!”
  第124章 这辈子的愧疚!
  “阮阮,你实在太让我们寒心了。”武永媚眉头深皱,一脸的失望。
  苏阮阮缓了缓气息,“媚姨,阮阮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而且这监控,也并没有拍到是阮阮将玻璃碴放进鞋子里的,还有他说的话,看见我鬼鬼祟祟,除了他自己感觉我鬼祟,有真凭实据吗?他亲眼看见我往鞋子里放东西了吗?”
  苏阮阮的质问,令那人哑口无言。
  “没有对吗?所以,既然没有,又怎么能将这事就落在阮阮的头上,说是阮阮所为呢?!”
  武永媚刚才着急上火,现下听苏阮阮条理清楚的反驳,疑惑再度爬上了眉头。
  苏阮柠侧眸,看了武永媚一眼,然后缓声,“是……阮阮说的对,这都没有实质的证据,我也相信阮阮不会是这样的人,媚姨,我知道您关心阮柠,这件事,我想,还是再慢慢查看才行。”
  武永媚看着苏阮阮,心中对苏阮阮的怀疑和相信是一半一半,但眼下苏阮阮说的句句在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好吧,或许真是我关心则乱,心急了,不过阮柠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弄清楚的,你放心。”武永媚说道。
  苏阮柠含笑点头,“嗯,阮柠知道,阮柠谢谢媚姨。”
  武永媚和那人一起离开了病房。
  苏阮柠扯了扯唇,看向苏阮阮,“阮阮,你别怪媚姨,媚姨一直很关心我们,所以出了这样的事,她才会心急乱了心绪,她不是有心要怀疑你的。”
  苏阮阮无奈,点点头,“嗯,姐我知道,我没有怪媚姨。”
  苏阮柠望着自己的双足,眼睛泛红,轻启声,“其实,追究什么真相也没什么意义了,也换不回我健康的腿了!”
  苏阮柠边说着,眼泪珠子就掉了下来,双手紧紧攥着被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忍不住用力捶着床。
  苏阮阮一个激灵,连忙握住苏阮柠的手,“姐!你别这样,唐先生说了,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医治的,你的腿伤一定会治好的。”
  苏阮柠摇头,“阮阮,你不用骗我了,医生的诊断你不是没听见,伤到了里头的筋骨,是好不了了!好不了了!”
  “姐!你别这样好不好,你的腿一定可以治好的。”
  苏阮柠情绪激动,苏阮阮又着急又心疼。
  好不容易才安抚下苏阮柠的情绪,看着苏阮柠睡下后,才离开了病房。
  苏阮阮从医院出来,在门口的时候看见唐景霆,唐景霆看见她眼眶的红,眉心微蹙,“哭过了?”
  苏阮阮摇头,“没有……眼睛被吹了凉风。”
  唐景霆薄眸蹙深,没多说什么,大掌轻将小人儿揽入怀中,带离开医院。
  回到兰乔九溪后,苏阮阮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整天的混乱,令她有些疲累。
  唐景霆看着小姑娘进了浴室后,收起柔光,眼底换而微凉,转身走出房间。
  书房内,唐景霆听着电话那头耿天则的汇报,眼眸眸色逐渐愈深。
  ……
  夜色如潭,月影埋进云端,月影的微光透过窗照进房内,床上躺睡着的女人,倏然察觉到什么,睁开眼,转过身,在看见床边的那抹身影被吓一跳。
  “是我。”
  缓了缓神,借着月光苏阮柠才看清出现的人是邢盛辉,她微闭眼松了口气,顺手打开床头的灯,坐直起身来,“你来做什么。”
  邢盛辉看着苏阮柠,嘴巴勾起笑,“你这话问的就好笑了,你是我女朋友,我女朋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做男朋友的岂有不来看望的道理。”
  邢盛辉边说着,目光落在苏阮柠被包扎着的足上,眉头微叠,心疼略过,“伤成这样,一定很疼吧。”
  苏阮柠撇唇,“还好。”
  邢盛辉余光瞥去,眼角挂着一抹意味,“还好?脚踝伤重,很可能再也跳不了舞,这叫还好?啧啧……我是该说你心大呢,还是你承受能力大呢?”
  邢盛辉的这话,多有嘲讽的意味,苏阮柠双眉间浮现淡淡的不悦。
  “你这一步我倒是看不懂了,是想陷害你妹妹?就算要害她,何要将自己弄成这样,以自己最看重的跳舞做代价,你不是一向最在意这个么,这可是你的荣耀,用这个换你妹妹臭名,这好像并不划算。”邢盛辉悠慢声说道。
  苏阮柠眼色微沉,“谁和你说我最在意这个了?”
  邢盛辉扬眉,不解看着苏阮柠。
  苏阮柠缓声,“我在意的岂止跳舞这一件,能让我光芒四射的,我都在意,跳舞……不过是这其中的翘楚罢了,更何况,没了这,我还有别的拿得出手的,你以为,我仅仅是为了换她臭名吗?”
  邢盛辉眨了眨眼,“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苏阮柠微垂着眼,红唇唇角牵了牵,“她的愧疚,她这辈子的愧疚!”
  邢盛辉皱起的眉松散下,轻笑出声。
  杀人诛心。
  “可我看,你的计划好像并不太顺利,即便是利用了武永媚,好像也没彻底将这事死扣在你妹妹身上。”邢盛辉说道。
  苏阮柠缓抬起眼,淡声,“这就不用你多操心了,一切我心里有数。”
  邢盛辉定看着苏阮柠,何为美人面,蛇心,他算是明白了。
  邢盛辉弯下身,凑到苏阮柠面前,就要亲吻上她的红唇时,女人一撇头,避开了。
  他的脸色顿然一沉,捏起苏阮柠的下巴,“躲我?”
  苏阮柠撇唇,“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邢盛辉轻笑出声,“一个吻,要费你多大精力?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男女朋友,别说是亲吻,就是更进一步的关系,我都可以做。”
  邢盛辉的这话令苏阮柠脸色一白,转眸瞪看着男人,男人深笑,“当然,我不想勉强,但你也要清楚,我耐心有限,别挑战我的耐心底线,否则……”
  男人的笑透着阴冷,凑到她耳边,声音压低,可却字字清楚,“你做的那些事,我不介意帮你公诸于天下,等那个时候,你这好姐姐的面皮,可就再无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这好姐姐的面皮下,是怎样的蛇心。”
  苏阮柠寒毛倏然而起,眼睛瞪大,盯着邢盛辉。
  邢盛辉挪回视线,看见苏阮柠瞳眸里的慌张和不安,满意一下,重新捏起苏阮柠的下巴,吻了上去。
  随着邢盛辉离开,病房归于先前的安静,苏阮柠长吁着气,嫌恶的抬手,试图擦拭掉男人留下的温度,可无论她怎么擦,都好似擦不掉!
  愤愤一声后,她望着自己包扎着的足,手轻抚而上,红唇轻启,“我所做的一切不能白费了。”
  ————
  翌日,因为上午有很重要的课,苏阮阮回了学校。
  安星月知道昨天苏阮柠比赛的事,见到苏阮阮时,就顺嘴问了句。
  但却看见苏阮阮脸色不太好,“怎么了阮阮?难道昨天不顺利吗?”
  苏阮阮撇撇粉唇,点点头,“舞蹈赛公布的结果星月有看到吧?”
  安星月摇摇头,“昨天你走后我一直在赶作业稿,没太留意,怎么了?是你姐姐发挥的不太好,没达到理想的名次吗?”她猜测着。
  苏阮阮小脸上的忧愁可见,安星月想了想,宽声安抚着,“那也没事,就算不是第一名,第二第三也是优秀的。”
  以苏阮柠的舞蹈,即便不是第一,想来前三的名次是有的。
  “我姐姐,没有名次。”苏阮阮低声说道。
  安星月一怔,“没有名次?阮阮,你在开玩笑吧?”
  安星月和苏阮柠虽谈不上熟悉,但也是看过苏阮柠跳的舞的,在学校里,苏阮柠的舞蹈也是出名的,即便那舞蹈比赛是卧虎藏龙,但苏阮柠那样的舞蹈,总也不至于连个名次都没有吧。
  苏阮阮轻叹气,“昨天的比赛,出了点意外,我姐姐没能完整的表演完,失了机会,所以……”
  安星月诧异张唇眉眼划过一抹遗憾,“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苏阮阮叹气,小手撑着额,想到姐姐苍白虚弱,她想帮忙,又不知从何使力,不免有些心累。
  还有那玻璃碴的事,究竟……那玻璃为什么会落到姐姐的鞋子里去。
  是真意外,还是说有人要害姐姐失了比赛机会?
  上完课后,苏阮阮便离开了学校,去医院探望苏阮柠。
  她刚走到病房门口,看见病房的门半掩着,刚要推门走进去,就听见里头传来的似争执的声音,她眉头微蹙,一抹疑惑划过眼睑,朝里望去。
  唐景霆站在病床边,俯望着苏阮柠,神色冷漠,“收回你刚才的话,也不许和阮阮提及半句。”男人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