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其他 > 最高赦免 > 第139节
  那男人痛苦的挣扎了片刻,突然“嘭!”的一声,脑袋就炸了开。
  冷漠早一步撇开视线。
  赫连乘风闭着眼听歌。
  迎着窗外暖阳,教室中齐齐发出了尖叫声。
  光影还未结束,明明知道只是段影像记录,可依旧有不少学生红了眼睛,捂住自己的脸仰身往后躲。
  炸开的人类脑袋中突然伸出条绿色枝叶,而后像是八爪鱼一样,有株会动的植物从人碎裂的脑袋中爬出。
  一瞬跳到地上,挥舞着枝杈,步步向着讲台下的学生逼近。
  尖叫又起,几个前排的学生站起身,准备往后退。
  白袍的教导者适时挥手关掉了光影,语气沉重道:【要想维护我们的联盟,要想保护好我们自己和家人,就必须对v族人,斩草除根!】
  【我们身上有他们梦寐以求的瑰宝,厮杀,注定不可避免!在宇宙中,对外族存在半点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同类最大的残忍,你们当中,未来会有不少人进入各大军团,驾驶着联盟最好的机甲,我希望你们以后不管身处何地,都要牢牢记得这一点。】
  后半堂课,冷漠是睡过去的。
  任谁不断听同一些话都会觉的腻。
  赫连乘风拍醒他的时候,教室中的人已经走光,“不吃午饭了?”
  “结束了?!”欣喜之下,赫连乘风几乎以为在他背后看到了摇晃的尾巴。
  二者慢悠悠走出去,拐下一层楼后,一个高挑的身影背对着他们立的端正。
  只看人背面,冷漠就咬的牙咯吱响,冲到人身后本想拍爪上去,但还是克制的收回,阴森道:“好哇,白檀你小子耍诈了吧?”
  穿着学园深蓝色的制服,双手规矩贴放在裤腿上的少年脚未动,人却三百六十度转了过来。
  仔细看他双脚之下,两个黄色圆环一直散发出淡淡的光芒,这得以让他飘浮在地面二十厘米处。
  眨着黑色水眸,白檀微微弯腰,右手放到了心脏处,浅笑道:“午好啊,两位。”
  “你还好意思问好?!”冷漠犹自气未平,张牙舞爪。
  白檀却微微皱起了眉,悠扬语调一瞬苦涩起来,“我等了你们十分又二十八秒,就是想要邀请二位共进午餐,可这也成了罪过吗?”
  心灰意冷的表情下,眸中却相反的盛满了笑意。
  按住要炸毛的冷漠,赫连乘风突然掏出三张门票来,在人跟前晃了晃,“雅月之舞的门票,a座三位。”
  目光落在他晃动的门票上,白檀未伸手接,一改刚才难过表情,冷淡道:“你知道,我对那群前进的鸵鸟毫无兴趣。”
  “哈哈哈哈……”冷漠不气了,一瞬改换心情,一手搭过人肩膀,极为认同的死命点头。
  “你知道a座其他几个位子是谁的吗?”赫连乘风满是深意,灿烂道:“许重重他们!”
  “哦,太有意思了。”面无表情的抽过其中一张门票,白檀咬牙切齿道:“我真是太开心找回这个场子了。”
  “喂,整理好你表情。”看身后有导师经过,冷漠抽着嘴角,善意提醒。
  可哪里需要他说呢,白檀早已经侧着身,微微笑着对那人颔首,神态举止无可挑剔,只没等那人完全消失,他就又是一脸老子很不爽的阴沉,一字一顿道:“得好好谋划这事情,务必要让他们知道敌人的残酷。”
  三人说了会后相携着往外走。
  不对,应该说两个走,一个离地飘。
  只可惜,冤家路窄这词大概就是为白檀设计的,还没到吃饭的地方,身后就有他最讨厌的声音,刻薄吆喝起:“这不是白飘飘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物质就是一卷中神裔创造的xf物质,不知还有多少人能够反应过来或想起。
  另。【坠子从结尾回到这章,写在官受刚出场时的话。】
  白檀不是强受(某种层面上来说)也有小天使在之后的章节下留言说,她认为这本书中最强的就是小白。(一千个读者真的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只从实力上来说,白檀确实不强,甚至从脑子智谋方面来说,他也比不上王域中的那些军师,但,小白一定是最适合闻帝的人。坠子塑造人物,往往要数百章才能看到完全。白檀的不好,我都写在了桌面,他的好,很细微,全在桌面下,可能就需要较多的耐心和信任。
  小白的人设比较复杂,所有不解的,都会在未来章节给你答案。坠子在他身上花费的心思,其实和我塑造闻帝一样多。(我是真的希望你们能够喜欢他)
  因为身世,他可能会显得任性娇贵,某些原因,还有些记吃不记打。(咳咳)喜欢小白的读者说他有少年感,不喜欢的,只会厌恶他的跳脱。
  可,这是一个成长中的故事,所以在之后的剧情中,许多读者对小白都会从不喜转变为喜欢,但坠子无法保证全部。
  毕竟一个人物和一本书一样,做不到任何人都喜欢是很正常的。
  这些话,也算是排雷吧。
  毕竟对于一个期待传统意义上强受的读者来说,可能会失望。
  但在因为小白弃文前,若你们暂时闹书荒找不到其他书看,可以翻翻本文长评库,里面的长评十条有八条是读者为白檀而写,也许看了会改变主意,谁知道呢。
  而若在接下来的阅读中,能够接受官受,那就不要去看长评!毕竟,长评涉及到剧透。
  ps:攻受相处模式很长一段时间里会和他们初遇时一样。初遇在之后几章。
  第152章 白家白檀
  白檀深呼吸了口气,待调整好自己面部表情,才回过身去,招手笑道:“许重重啊?”
  “不许叫我许重重!”那被他招呼之人同样是个少年,穿着学园制服,领口别着火红色的纹牌。
  身后带着七八人,冲着他们三人就过来了。
  “冤家路窄!”轻声嘀咕了下,白檀独自迎上前去,嘴角适当挑起,有意上下打量起对方,又做作的微微张嘴,奇怪道:“你怎么回来了?听说你去伊诺星考察家族生意,到的第一晚就自己开飞船出去玩,结果一头就撞上了西湾大楼,当晚就上了星系传讯,可不得了的火了一把。”
  微低下头,语气又奇异的关心起来:“没事吧你?我一直以为你得在伊诺星停留个半年一年的养伤呢。”
  瞪大眼,对面之人听他说的越多,那脸涨的便越红,最后狠狠跺了下脚,伸出中指抖索道:“好啊你!白飘飘,你敢咒我?!”
  “难道我还要烧香保佑你?”向上翻了个老大的白眼,白檀注意着身周人的靠近,又神秘兮兮凑近人一些,低沉道:“你当晚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什么?”许仲柊完全是被他那欲说不说的表情给勾搭的问出这句。
  但他很快就后悔了。
  因为白檀又突然拔高了音量,冷声嘲讽道:“当晚你就不该遮着,只要能够拍清脸,那你上的就不只是玛帝传讯,而是联盟传讯了。”
  “哈哈哈哈。”冷漠没觉的白檀嘴上会输,一直颇感兴趣的束手在后听着,到这里,总算憋不住的大笑出声。
  神仙打架,凡人哪敢插手。
  许仲柊身后跟着的虽都是圣天星系中的大贵族子女,但毕竟跟六大家族还是有极大差距的。
  尤其现在站着对峙的这几位,全是六大家族中的嫡系子弟。
  每个人名下都有物产星球,权势金钱什么都不缺,堪称“纨绔”中的战斗机。
  许仲柊这人脾气也怪,嘴上的便宜他就没占过,但这反倒让他越挫越勇。
  跟白檀的冤孽要从三岁说起,两个小家伙第一次见面就互看不顺眼,孩童时期,许仲柊比对方胖实了不少,结结实实的把白檀从三岁揍哭到八岁。
  后来白檀大了,就不那么好欺负了,且报复心强的一塌糊涂。
  “白飘飘!”唯一可以拿来全面压制的,无非就是对方从不下地这点了,目光刻意停留在对方脚上,许仲柊刻薄道:“我再怎么也比你强,我敢独自驾驭飞船,你敢吗?我能操纵机甲战斗,你能吗?你连双脚踏地跑一跑都不行,你还好意思在这嘲讽我?”
  高冷自傲一瞬在白檀眼中垮塌,他慢慢的抿上了唇。
  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几乎最后都要闹的仇恨翻倍。
  看来许仲柊今天是被逼急了。
  赫连乘风一开始还打算看热闹,等看白檀侧脸阴沉,终于走上前,半是打圆场,半是警告道:“白檀是白家这一代看守铃舟之树的人,他不是下不了地,是不行。他从小就承担起家族的责任,可不是你驾驭飞船,标记几个星点就能肆意妄为评价的。”
  冷漠、白檀、赫连乘风,这三人是穿一条裤子的,往日到这里,也算找回面子,该散场了。
  可惜白檀今天惹急了他,本身他在伊诺星那事早被家族摆平了,压根没人知道是他,身后跟着的追随者们也不知道传讯新闻上铺天盖地被骂蠢蛋的家伙就是他本人。
  可不知白檀是怎么得到的消息,还敢当众说出来。
  同样的,他也要让对方下不了台才行。
  “哈?守护者?了不起哦,”慢慢踏着步子,他有意绕着人转了一圈,目光中满是不屑,“脚踏实地、脚踏实地,嘿,一个双脚从来没踏过地的男人,就该像“飞可”一样被关在透明箱中养着,而不是抛头露面的来上六星学园。”
  “放肆!”脸上所有伪装出的表情都不见了。
  白檀黑沉的眸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许仲柊愣了下,却还是大声道:“怎么?我说的有错?联盟中的贵族子弟凡满十六岁,就得自己指挥飞船探索一处星轨中没有标记过的星点,这是成年礼,可你今年都十七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行啊?”
  “哦,我忘了,你可是白家最尊贵的少爷,神圣的铃舟之树守护者,你这一辈子都注定无法自己出游,更何况是去探索星轨没有标记之处,那可是很危险的。”
  看成功把人表情逼得破功,许仲柊心中总算是畅快了。
  仰头自顾自大笑起来。
  正是用餐时间,他们这群人停留的地方不算偏僻,来往之人很多,但都不敢靠近。
  离着二十多步远,喷水池旁的树后,斜身靠着个棕色短发少年,目光比起这学园中大多数的学生来说锐利不少,且现在姿势虽然散漫,身周却溢散着股血的静默。一手落在树外,恰好让他能够把喷水池前方空地上发生的一切照下来。
  耳中突然出现个女声,犹豫道:“军士长,您真要这么做吗?”
  “恩。”跟他的气场一样,少年的声音干净利落。
  “可是……”耳中那声音还是很不赞同道:“霍伯特少校花了那么多心血才把您送进六星学园,就是希望您能够接受最完整系统的机甲理论知识,可冒犯六大家族的人,是会被马上驱逐出学园的。”
  “没有更好的办法。”蓝眸微合,谢里登半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那帮人,同时留意起周边走动的人群。
  “战格机甲系列的卡跳设计公司是锡克,锡克之所以如此无法撼动是因为背后掌权的是西瓦家族,而西瓦家族跟六大家中的祁家有莫大关联,除了这些人,我想不到有任何人愿意伸手来管这闲事。”
  “可是这些贵族子弟能做什么?他们甚至都没亲眼见过异植,可他们却从小就会说,屠夫都是粗鲁之人。”耳麦中的女声还是很不赞成,继续劝告:“谢里登军士长,我还是希望您能够再考虑一下,您是我们第六军团中最年轻的军士长,就连卡佐上校都对您抱以厚望。”
  “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就会去拼一把。”蓝眸中的坚定无法撼动,就似无数次被异植包围,依旧坚定率领部下杀出时的目光。
  “我无法看到那么多尽职的军人,我的属下兄弟们,仅仅因为这些大家族间的利益纠葛……”话语到这稍停顿,一丝隐藏极深的戾气很快沉淀下去,谢里登狠声道:“他们所作的一切都很完美,是拥有至高荣誉的军人,可却要因为劣质的卡跳变成残废,流血又流泪的告别战场。”
  “可是……”尽管如此,女声还想相拦。
  谢里登却喝道:“蓝心中士,请你告诉我!军人的意志是什么?”
  “回军士长,决不惧怕失败,永不放弃,没有什么不可能。”
  “好!”伴随话音是谢里登窜出去的身影。
  姿势难看的撞上一伙领口别着橙色纹牌的贵族,谢里登认识并了解这帮人,学园中出了名的恶霸。
  别说他们这些平民,往日里便连一等公民们都尽量避着他们走。
  他用力挺猛,一个前扑就把领头的少年撞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