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四十一年的立秋是一个不平凡的立秋--它成为了这个朝代第二任君主的祭日,皇帝驾崩,不日葬于皇陵,与先皇后合葬,成为了先皇。举国哀痛,国丧三年。
而让天下百姓疑惑的是,皇帝驾崩了半个月,却不见太子有一点儿准备要登基的样子。
而对此,谢聆也觉着有些奇怪,他问白逢苏:“君心打算何时登基?
”
白逢苏放下手里的奏折,他揉了揉眉心,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
谢聆心疼,伸手过去帮他揉。
白逢苏被谢聆弄得心软成一片,他拉过谢聆的手,将本来坐在离自己就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的谢聆拉到了自己怀里。
谢聆握住白逢苏的手,按照白逢苏的意愿去做。当谢聆坐在白逢苏的腿上被白逢苏搂着腰的时候真的是乖得不得了。
刚失去一位至亲的白逢苏觉得自己的心被添的满满的,与自己挚爱之人相处的点滴中的甜一点一点的冲淡着失去至亲的苦。
白逢苏道:“父皇一故,朝中局势不稳,可我无论登基还是不登基都是改变不了这种局面的。”
谢聆没太明白白逢苏的话,白逢苏给翻译了一下,他道:“我登基后若是不做点残暴的事,怕是对不起刘世给我安的这暴君头衔。”
谢聆懵懵懂懂,问:“所以君心准备如何?”
白逢苏抓起谢聆一只手细细把玩,他低声道:“为了不让刘世起疑,还是先哀痛一下吧!”
谢聆却是不信他这个理由,“为了不让刘世起疑,君心难道不该早些登基才是?”
白逢苏笑了笑,他道:“让他们多猜疑一些好,多疑便会乱,乱了,京城里刘世的势力才是能彻底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谢聆明白了,这些天白逢苏是在等京城之中所有刘世的人通通都露出马脚。而他们会放过刘世少许安插在自己这边的人,至于其他人皆除之。
谢聆在白逢苏脸上亲了一口,笑:“还是君心厉害,过不了多久等拿下人都按耐不住了,便能通通连根拔起了。”
白逢苏揉了揉谢聆的发,他道:“我迟迟不肯登基,却又一直明面上或暗中的拔出刘世的人,大抵他们会以为我这是要在处理完他们所以人活才是登基。到时刘世那边的人,人人自危,对于我而言,也算是少了许多的事。”
谢聆又不明白了,“少了什么事?”
白逢苏在谢聆的唇上香了一口,他看着谢聆,眼中含笑道:“我准备半个月后再登基。”
经白逢苏这么一说,谢聆隐隐约约的想起来,他道试探道:“我……生辰当天?”
没错,再过半个月,谢聆便要行冠礼了。
白逢苏道:“父皇后悔自己没能护好父后,我既想好好的护着你,也想事事都给你最好的,而父皇刚去找父后,除了我登基再没事可以大操大办了。”
谢聆笑了,他去捏白逢苏的脸,揶揄道:“君心这是在想着帮我过个生辰,如何顺便再把皇帝给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