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什么?”萧傲沉声问着杨倩的这具木偶。
“导师,任务,杀人。”她的记忆里只有无数的任务,和漫天覆盖的鲜红。
萧傲坐在石凳子上,看着她如同一个懵懂孩子,杀人在她的嘴中好像就和玩耍一样,心里叹了一口气。倾身将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大掌怀着她的纤腰,贪婪的呼吸她的气息,才稍稍平息了一下此时心底对那个男人滔天的杀意。
琉醉稍稍惊讶,他为什么要抱她,淡漠的眸子稍稍疑惑,轻轻的挣扎,却感觉男人的大掌搂着更紧,下巴沉沉的压着她的肩膀,冷声一道:“别动!”
琉醉还真的就乖乖不动了,在想晚上问一下导师,这个动作是要做什么。突然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脸,男人的气息从她的鼻间灌入,男人贪婪的咬着她的唇,用力允吸。
躲在远处的女服务员看着那个还在认真谈生意的外国男人,和花圃隐蔽的角落处,拥吻的两人。心里叹了一口气,父亲交待的任务还真不是好干的事,可谁叫她是叶家的女儿呢。
“放开。”琉醉冷冷的毫不回应的看着抱着她的男人,手上用力推开男人,这几天手上的稍稍能使得上力气。在男人松手的那一刻,手撑在石桌面上,翻身一跃稳稳的坐在轮椅上,而轮椅下的滑轮经受不住滑向亭子的楼梯,琉醉闭着眼睛等着五体投地的疼痛。
等了半宿,才发现轮椅被男人紧紧的抓住,不悦冷寒的眼神看着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萧傲起身,将她的轮椅推出亭外,看着女服务员过来,才转身大步朝着酒店的门口而去。
“怎么样,我说了我姐现在是不会喜欢你的,所以还是慢慢的等吧。据说上次,她是杀了三个月的人才恢复了神智,这次的药物更厉害,会不会要杀三年的人才恢复呢?”风扬无视那男人要吃人的眼神,反正也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爱看就看呗。
“金阳,把他给我训练一周,男人要保镖就别跟着来。”萧傲冷冷一瞥,想到那女人的拒绝,心里一阵愤怒的开口。
“是,家主!”金阳同情的看着风扬脸色大变,还真敢在狮子身上拔毛。
“是,我们此次的任务让你在先解决这批人,别告诉我们也要一个月之久。”肥胖的中年人看着眼前的外国人,威胁的开口。
“我知道了,三天里搞定。”米歇尔也明白,这些人无所不用的试探加威胁。
“那就好,你太太的病情,我们也很担心,有时间带你太太一起吃个饭,我们认识很多权威的医生,可以给你简绍一下。”肥胖男人一脸算计的看着远处轮椅上盖着毯子的女人,有弱点就好控制。
“劝你们最好别动她,否则怎么死得我不负责。”米歇尔一眼就看穿他的意图,冷冷的警告。
男人笑得一脸不在意:“年轻人不用那么在意,我们只是尽地主之谊,想表达善意,既然你不方便那就算了,三天后我听消息。”警告威胁怕什么,不过是一个外国人,还真当能威胁他,为他们所用就好说,否则……眼底一片恶毒的杀意昭著。
“谢谢你照看了我太太。”米歇尔优雅的对一脸娇羞的女服务员道。
“不用客气。”女服务员摇摇手,拒绝男人再次递过来的小费。
“如果你不收,下次我就不好意思在麻烦你了。”米歇尔眯着外国男人浪漫的双眼。
琉醉冷眼看着两个做戏的人,沉默不语,任由导师一路上推她进门。
“三天后,和我一起出任务。”米歇尔将厚厚一叠薄刃放在她的床边,转身离去。
琉醉看着床上一叠熟悉的锋刃,眼神冷的像是女修罗重生一般,淡漠的眸子中冰冷一片,手如魅影一抛,厚厚的一叠锋刃齐齐的插入墙壁中。看着手腕上的力道,沉着眸子,双手撑在床边,慢慢的从床上爬下来。
赤着脚站在地面,双手扶着床,一步步的慢慢的移动,脚下一阵虚脱的跌坐在地面上。气喘吁吁的坐在地面上,慢慢抓着床单,撑起身体,紧紧的抓住床沿,一步步的爬回床上,累的没有力气,软瘫在床上,闭着眼睛沉沉的睡去。
这一幕,窗外的男人尽收眼底,静静的看了一眼床上瘫软的女人,冷冷的声音开口道:“让叶丛准备好,到那天一个不放。”
“是,家主。”黑夜中,金发和银发的男人看着那个一身杀伐之气的男人,弯身应道。
黑夜中,在一条杂乱发臭的街上,一个男人推着轮椅上的女人,步伐悠闲的如同漫步在自家后院,无视人来人往凶神恶煞的眼神。
“今夜的月亮很大,真是难得,hulda你说呢?”米歇尔推着琉醉朝着这条街上最凶狠、烧杀掳掠的‘黑鳄帮’而去。
“月高风黑夜,杀人越货时。”琉醉指尖的锋刃泛着血色,冷漠的看着迎面而来的人。
“说的很好,不过我听不懂。”米歇尔拔出手中的枪,漫不经心的看着远处而来,眼露凶光的男人。
“来这里撒野,就是找死……”为首的一身肌肉的男人看着单薄的一男一女,一女还是的残废,话还没落下。一颗子弹直接穿脑而过,砰的一下倒地,溅起一层灰尘。
无数的人举刀围堵而来,米歇尔手中的枪,精准的让一行人畏惧有些踌躇,在退缩不前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刀光割破咽喉的到底。
黑夜中,脏乱的街道,一个又一个人的倒下,血如泉涌的喷溅声,消音枪的子弹穿透声,刀刃划破肌肤声,以及男人来不及的惨叫。男人看着地上倒下一片的死尸,转身推着轮椅上的女人,影子纤薄而骇人,一步一步如孤独狠绝的猎杀者,猎之必杀,消失在黑夜中……
琉醉又一次在房间无人的情况下,从床上滑下来,手撑在床边,如同婴孩学步那般,小心的挪动。脚下稍稍有些力道支撑她没有像之前多次的那般,脚软的瘫坐在地上,一只手慢慢的从床边移开,身子开始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