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人看着金山堆积朝南的方向,正恰好是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心里强压下未知的恐惧,伸手朝着地面拍去。
“咚……”一声长长的回声,让他们清楚的知晓,下方空的。
萧傲看着怀中的女人明明是听不见,却似是被声音吵醒一般,修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睁开朦胧的睡眼,一时茫然自己身处的位置。头顶对上那张熟悉的脸,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的回过神,她竟然在千年中睡死人的地方睡着了,还真是不挑地方。
萧傲看着已经清醒的女人,还是保持那样抱着她的动作,薄唇不悦的抿了抿,好不容易养胖的几斤又给瘦回来。
琉醉看着那个强势的抱着她不放的男人,不理会身后金阳和银影揶揄的眼神,很豪放的抱着男人的脖子,在他冰凉的唇上啃咬了一口。虽然不知道他在不悦什么,但是总之讨好就没错了。
“家主,放我下来!”
“……”萧傲很有骨气撇过头,不去那女人讨好的眼神。
“……”琉醉心里大汗了一把,虽然他行动上接受了她的讨好这一做法,心里还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看着萧傲貌似专注看着的方向,她也转过头,看见那个埃及人在地上敲敲打打的,然后跑到狮身人面像前,一会搬它的脖子,一会扯腿,一副滑稽至极的模样。大概知道他找什么,掏出身上的那块在罗德尔家古宅得到橙色石头,抛向中间的那个埃及人。
“接着,一把钥匙。”看着那个埃及人,疑惑的看着她,淡淡的解释道:“锁在哪里就不确定了。”
埃及人双手诚惶诚恐的接着那把钥匙,一路而来各种神奇的事,让他更加相信这个东方女人的话,胜过这些亚洲男人。他神情庄严的打量着手中的这块石头,虽然极力想发现它的特别之处,无奈翻转来去,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甚至在埃及普通的街道地上,都能捡到一块类似的石头。
“请问这个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找了半天,都没有看见整个大殿能放这块石头的地方,只有这块石头里面暗色流转的色彩,才稍稍有较于其他石头不同的地方。
“罗德尔家城堡里。”黛眉一扬,看着那个其貌不扬的埃及人。
“那?”那个埃及人心里一沉,罗德尔家族本是从埃及迁徙到法国,他们手上流动的大笔财富,让欧洲的一些皇室成员都眼红,一直行踪低调,最近却好像消失了一般的沉寂。而手上的这一块石头……
他不敢多想,急忙拿着石头四周去比对。
“家主,我们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吗?”琉醉看着眼前一大笔的财富,如果是为了钱,这座海底金宫,都差不多能养活世界上一半的人了。
“没有。”萧傲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冷冷的道。
“哦,我帮你找。”满眼讨好的看着冷着脸的男人,虽然这样抱着很舒服,但是她也好奇他要找的是什么。
“……”萧傲低着头,看了她一眼,沉默的继续看着那个埃及人。
她闭嘴就是,他既然都不嫌手酸,那就由着他抱着,她也从不是什么矫情的人。
看着成堆的金银珠宝,无聊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以后别人就是再拿出一车钱送给她,恐怕她都能练就眼都不眨一下的淡定。
“找到了。”那个埃及人兴奋的站在那座狮身人面像前,小心的爬上去,虔诚的将那块橙色的石头塞进额前的文印,正好吻合的没有一丝缝隙。
“鼻子变成了额前镶嵌的印记?”琉醉疑惑的看着那座狮身人面像,她从进门就发现这座雕像太大,根本不可能与罗德尔城堡顶端阁楼上的石像吻合,才丢到那个埃及人的身上,他们对自己祖先的东西,总有一种特别的敏锐感。
“轰,哗啦。”本是金色的大殿不知从哪里被溢出的鲜血覆盖,汇聚到正中间,覆盖之前埃及人敲打的地方。周围堆积整齐的珠宝在轻微的震动下,洒落一地,有的甚至掉落在赤色的液体中去。
液体无形的渗透进了地底,整个大殿又在顷刻间平静下来,看似如常的诡异,让所有人诧异的看着中间地面的那块浅色的液体痕迹。
“金阳,炸一下看看。”琉醉看着其他人看着刚刚那诡异的一幕,鲜红的液体从堆积金银的地下溢出来,又顷刻的回到地底。出着毫无建设意义的主意,淡淡的看着金阳。
“是。”金阳抗起肩上的炮火,对着正中间的地面,威力十足的开火,就是真金也照样被炸开,更别说就一层浅浅的镀金地表。
“轰隆,轰隆。”整个宫殿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炸声,回音中还夹杂着千年前,老弱妇孺的哭泣,甚至各种厮杀的声音,回响在这座诡异的宫殿上空里……
雷执行、亚克、银影和金阳,听着空中回响着毛骨悚然的声音,定了定神,看着中间那被炸开的陵墓,出现一座并不如世人想象得那般、纯金打造的金棺。只是很朴素的石棺,让金阳一行人都因为是看错了,金碧辉煌的陵墓中,埋葬着及其普通的石棺,就是假的也不该是由石头打造,总不能比外殿的墙壁还朴素吧。
萧傲放下琉醉,让她双脚落地,冷眼看着金阳。
金阳看懂家主的意思,眉头一紧,与雷执行合力的打开那座石棺的盖子……
“唉……神啊。”一声类似古代长者祭祀发出的叹息,顿时空气飘荡着各种诡异的声音,集体消失。而石棺在发出那沉重的一声叹息之后,再无动静,也没有发生电视上演的诈尸景象,平静的有些难以置信。
一股极强的磁力,让靠近棺木的人,一时感觉连血液都被那股磁力强劲的给吸引着,甚至连脉动的频率都放缓。
“怎么回事?”金阳一时感觉肩上的武器重达千斤,让他一时有些扛不住。
“不知道。”琉醉这次也无意外的被这股奇怪的吸引力吸附着,脚下有些艰难的一步步朝着石棺前走去。
入眼看到的却是一副神奇的景象,一具保护完整的尸体,沉睡了千年的古尸,脸上的肌肤竟然诡异的没有丝毫的溃烂。神色安详,身着的衣服都没有一丝破损,头上戴着的花环,还有鲜艳颜色的花朵。像是前两天刚刚被埋下去了一般,如果不是这里进入太过艰难,一切没有动过的痕迹,她会以为是一场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