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醉一脸兴味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勾起嘴角,轻轻的将自己手中的玻璃碎片放回到桌子上,明显的看到对面那个女人松了一口气的神色。
琉醉看着金阳温婉简洁的开口:“枪!”
一道黑色的物体直接划空而过,女人看似缓慢的动作,实际上敏捷无比的身手,接过枪,枪身一个旋转,枪口瞄向对面那个女人的眉心,扣下笑道:“既然罗德尔家喜欢开玩笑,正好和我的兴趣一样,美丽的小姐可要躲得快点!”
没有等门口两人脸色一变,松开扣下的扳手,子弹以雷电之势直逼对面那个面色僵硬的女人,萧家的枪弹的速度和威力一向是高于一般武器。
“啊!”那个被称之为芙蕾的妩媚少女,惊惶失色的被身边的兄长一把推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躲过那颗致命的子弹。
金阳从身上再摸出一把手枪,同情的看着地上狼狈到仿佛惨遭蹂躏的女人,看起来的确是可比绝色尤物、等待蹂躏的模样。只不过萧家从来对女人都是有警觉性的,越漂亮的女人越是警觉,只有那个坐在家主怀中女人,即使万般警觉下她还是一如既往怡然自得。
“好像开不起玩笑的是罗德尔家,既然如此下次还是不要随便玩笑了。”琉醉看着那个一脸愤愤不平的男人,另一个子弹毫不留情的射向他。
“嗯……”这次是连躲避都来不及,就听到子弹入肉的声音,手臂上一阵灼烧的疼痛,而那个开枪的女人只是不以为然的将枪支抛向了那个金色发色的男人。
“我倒想看看……”芙蕾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那女人抛掉手中的枪,无视她哥的警告。她蓝眸中怨恨尽显,双手紧握手中的枪,瞄准那女人的胸口。
琉醉看着既然警告的威慑目的已经达到了,总不可能真的在罗德尔城堡里杀罗德尔家的人,将枪抛回金阳的方向。却见,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竟然朝着她开枪,发现的时候,她是躲得过去,身后的男人肯定没那么快到全身避开的速度。
水眸一沉,手抓起桌子上的玻璃碎片朝着那个女人抛去的时候,顺势一把扑向身后的男人,水晶的高跟鞋用力蹬着桌子,两人就直直的连着椅子一起向后倒去,子弹正从她扬起的发丝掠过,断了一缕碎发。
“痛!”这一声发出的不是倒下的两人,而是金阳银影再开枪的时候,发现那几片玻璃正被子弹穿透,碎裂的玻璃渣子直直的飞向那人的脸上,包括那个男人的手臂上也扎了不少。
玻璃在子弹击碎的冲击力下,每一粒碎渣都慌乱的扎进肉中去,让女人那张本妩媚风情的脸,变得血肉模糊。那女人只知道脸上疼痛难耐,惊恐失声的大叫!
银影和金阳这一刻手中齐齐的扣下扳手,他们身为近卫绝对不容许一再意图危害家主和主母的人出现,否则就是赤裸裸的在他们脸上甩巴掌。
有辱萧家威信的事又岂能一而再的发生,势不可挡的杀意看着那边狼狈的两人,这一刻萧家的金银二卫仿佛是地狱而来的勾魂使者,冰冷漠然到恐怖的姿态,锁定的人必死无疑。
琉醉和萧傲在躲避那颗子弹时,两人的脸色都变得阴沉,起来正看到,银影和金阳的两颗子弹毫不留情的射向门口处的那两人,心里明白这一刻是真正的正面交锋了。在他们势单力薄的时候正面交锋,虽然知晓艰难无比,两人并没阻止,任由金阳和银影动手,极其平静的看着那边仓皇惊恐的两人……
“住手!”威严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两颗雷霆之势的子弹眼见即将命中门口的男女,却无形的被上空急剧降下来的透明防护玻璃给反弹了出去。
门后出现一个看起来精神抖擞的中年人,脸上一片威严厉色,看着地上的那对男女,透明的玻璃升了回去,才转头看着阳台前的气度不凡的四人。看见对方眼里冰冷一片的杀意,眼中也燃起了杀意,这样的男人绝对不是罗德尔家族能够掌控的,既然注定是敌对,早晚都是要动手的。
琉醉看着那急剧出现和急剧消失的防护玻璃罩,琥珀的水眸这一刻仿佛也是结了冰,这座城堡居然还有类似古代的机关设计?
“萧家主,不知小辈那里冒犯到各位?需要如此痛下杀手。”男人看着芙蕾脸上惨不忍睹的模样,怒气冲冲的看着对面。
“只是应他们的要求开了一个玩笑。”萧傲毫不在意对面那个中年男人的威严,脸上摆出一副得天独厚的优势倨傲。
“玩笑?这玩笑开得有些过了。”即使知道是自家人先动手,可他们罗德尔家族一向眼高于顶习惯了,维护自家人的包庇意识已经融入骨血中。
“是过了些,罗德尔家族以后还是不要随便让人玩枪,他们可不像是萧家熟知弹药,万一,一不小心过火了,就伤人伤己可不好,或者罗德尔家族的本意是只伤他人?”琉醉最后一句话说的直指那边的中年男人,看着那边狼狈的男女,中年男人脸上燃起的怒火。她仿佛能预见,罗德尔家族衰败的必然景象。
“怎么可能。”这句中年人说的有些恼怒,却知晓那边的四人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隐忍的阴狠看着小辈人:“乔洛和芙蕾先下去找医生包扎一下。”
“大伯。”芙蕾一脸不甘的看着对面的那个女人,她芙蕾?罗德尔一向是最尊贵的名门公主,她绝对要让那个女人遭受一番惨无人道的侮辱。
“芙蕾,走吧!父亲自会有安排。”叫做乔洛的褐黄发色的男人,看到父亲眼底的阴狠,点点头安抚快要抓狂的芙蕾,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就要真的这样毁了,那以后谁来帮他勾引那些色欲攻心的男人,达到他的目的。
芙蕾不甘愿的在堂哥的搀扶下,一步步狼狈的离去,在离去的时候,再次愤恨的看了那个一脸淡然从容的女人,她总会让那女人,有一天像其他不识好歹的女人那般,如一条狗匍匐在她的脚下求饶。
“萧家主,既然在我们已经谈不拢的情形下,那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那就请萧家的人安安分分的有一个当客人的自觉。”中年人应该是罗德尔家的大公子,满脸不悦的看着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