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中急蹿的生物,趁他们分神之时,如天罗地网将其他萧家人紧紧绑捆一团,捆人的草绳却是早前缠住军舰不能动弹的水草,尖刺勒入所有人的肌肤中,让人心里刺痛泛着寒气。
野人头无视脖子上的弯刀,一掌拍落在地。琉醉反手接住野人再次落下的大掌,被萧傲拉在身后护着抬手一挥将它另外一只胳膊也给卸了。无力如同长袖摆动的手臂,野人一个叽喳的叫唤,其他野人服从的拖着捆绑好的萧家人快速闪入丛林中,避开即将而来岛上其他危险。
琉醉萧傲紧跟野人其后,野人首领既没有攻击他们也没有特意甩开他们,来到一处空旷山丘,远处还有居住痕迹的山洞。山丘最高处钉着一根五米高的树桩,树桩顶端被削成巨蛇的样子,距顶端一米处的地方挂着一幅风干的羊骨。
其他野人将捆来的一行萧家人绑在怀抱之粗的树干上,虔诚的围着山丘跪拜,嘴里叽里咕噜说着野人语。
琉醉萧傲面面相视,看到对方眼中的疑惑和了然,却无法估料它们下一步的行动,两人在准备找机会靠近金阳那边的人时,皮肤一麻,看着地上爬行的软骨物体。琉醉不禁后退一步……
只见那个应该是领头的野人,直接捡起地上柔软无骨的东西,尖锐的兽骨,毫不留情从头到尾穿肠而过,架到火上烤的焦色,心满意足的扔进那张大嘴中,如食佳肴。
紧接着拿着尖锐兽骨的其他野人,一步一步不怀好意的走向被困住的男人,上下打量着,寻找最佳的下手的位置……
尖锐的兽骨,插入到泥土里,从好不容易从火场逃生的蛇群身上穿肠而过,腥臭的血花四溅,最后还是没有逃掉成为盘中餐的命运。
野人吃饱喝足,将一些瓜果食物摆在山丘上,虔诚的乞求跪拜,一动不动的俯身,等待神明降临般,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去后,风静云止。
野人所有情绪失控的站起来,眼神凶残,手上持着尖尖的兽骨,一步步紧逼,准备向捆绑的萧家人动手。十来个人围绕过来,之前不闻不顾他们跟随,这一刻冷血杀意、步步紧逼。
萧傲肩上扛着威力超强的冲击炮,准备在野人再向前一步时,将它们炸个四分五裂、横尸遍野。她的手上抓着以为这辈子不会再用巴掌大的方形物体,眼睛平淡的注视这群冷血凶残的兽人……
突然一阵风刮来,高挂的羊骨撞击出清脆的响声。所有野人放下手中的武器,激动的跪拜形状迥异的石头堆砌的山丘。
巧妙的手法一时间将捆绑的人全给解开,眼神激动而热切。
她和萧傲相视一眼,估计刚刚切合了这个部落信奉的某种神明指示。
“家主、琉醉。”金阳收回背后正准备扔的炸弹,这批野人就把他们给松开了,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极快挣脱这批野人的包围圈。
“叽叽叽叽……呀呀呀……”之前那个野人头头来到他的面前依依呀呀比划着她看不懂的野语,之前被萧傲折断的手臂已经恢复引得她多看了两眼。
虽然这些野人都是雌性,但身体结构发达,都是一米八以上的块头。她在那个野人跟前显得娇小玲珑,幸好萧傲站在她身后。在萧傲将她拉到宽阔的胸膛中,那个首领好像显得特别高兴,一把蛮力利落的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金阳离开,其他野人也分别拉开刚聚集在一起的萧家人。
反应快、手脚灵活、力气大,一时都把大意的萧家人给拉开,就剩下他们两人疑惑的跟在野人身后。虽然怪异却也知道一时不会有什么危险,否则其他人不至于在极力反抗下都挣脱不了这帮野人,还真当这批男人是豆腐做的。
金阳嫌恶的甩开野人头的尖爪,心里发毛躲避着那饥饿热切的眼神。求助的看向家主身边的她,接收到琉醉嘲笑鄙视的眼神更加郁闷,只要家主同意,他现在就能让这只怪物四分五裂。
“好热闹啊,很久没见到这么多的同伴。”一个身裹兽皮的男子从后面的山洞走回来,笑如罂粟般危险而绝望的了无生气。
“这些是你弄来的?”琉醉平静的直视那人的眼睛,看懂他心里的嫌恶、憎恨还有害怕后的绝望。
“我哪里有这么本事,能指挥的了这群禽、兽。”男子自嘲的笑了笑,禽兽两个字重重咬着牙,脖颈处兽皮下还有一块块若隐若现青紫色的瘀伤。
“哦,恭喜各位即将成为这群野人新的配、偶。”仿佛解气般,看到别人和即将自己相同的处境。现在这座岛上纵然有再多的奇珍异草也引不起他年少的宏图壮志,什么狗屁的植物学家,就是个笑话,最大的笑话。
“放屁,老子才不怕这些大猴子。”一个海卫豪气冲天的反驳。
“呵呵,从你们被捆至此结局就已经注定了,没用的、没用的。”男子讥讽的看着一群人,无神的喃喃回到山洞中,没有再出来。
野人们还在叽咕他们听不懂的语言,萧家卫中每人眼中都闪着危险信号,这一刻蓄势而发的男人们才开始展露他们身为萧家人的傲骨。
野人也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眼神一冷,伸手尖尖的利爪泛着寒光。
所有人反手挣脱利爪控制的禁锢,整齐一致的扛枪动作,虎视眈眈的对准着对面的兽化野人,一触即发。野人似乎从之前的交手中吸取经验,想到这种黑色杆子的威力,齐齐后退,一跃上树隐藏无踪迹。这样的动作并没有让警觉中的萧家人有丝毫的懈怠,让所有人都更加紧张,之前在外面对峙的时候,这些野人都毫不退缩,这一刻却在家门口落荒而逃。
所有人心里越来越不安,多年前在训练中培养出来的敏锐五官,这一刻明显的感觉到危险从四面八方而来。突然头上方的光线暗下来,急忙大呼一声:“躲!”
其他人也身手矫健的躲开,只见四面八方如洒水机一样,所有的水冲洗着他们一行人。本密密麻麻从天而降躲避不来,落到身上才发现是水滴,心里松了一口气,却恼怒这群野人的恶作剧,嘴上嚷着:“玩水仗,老子三岁都不玩了,老子站着让你们洒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