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抒情的肖邦弹完,一个重音节从琴键发出,舒缓的舞曲慢慢响起。侧首脚跟前进,白色的身影才迈入舞池中间,红色以连绵不断的波涛舞步稍后一步。
萝芙恶作剧冲风琉醉一笑,风琉醉有些惊愕诧异的抬头对上幽光冰窖的眼神,似惑面上有罕见的恼怒色,她没心情去关心萧家主百年难遇的表情:“你不会跳舞!”
“……”侧头跟着前方的男人的动作摆荡,优雅的转度很难让人感觉到他是初学者。
不怪她的吃惊,这男人像神一样存在着人们心中的神话,竟然会连、连上流社会交际的舞蹈都不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也不信,有些佩服的看着他照着斯尔的样子跳得有模有样,丝毫看不出一点不会的感觉。
“不会就听着!”她借一个旋转,依靠在萧傲的怀中,发现男人并没有理会的她好心提示,一个高跟鞋直接踩上男人的皮鞋。
场外的金发小狼崇拜的看着舞池中生平第一次看家主跳舞,手扯着狐狸的衣袖:“是我看错了吗?我发现那女人好像在借机欺负家主,用一寸长的高跟鞋踩上了家主的脚!”
银影心里一颤,还以为看错了,没看错也是看错了:“不会,家主从来不会顾及对方是男是女,而且那女人的裙子那么长,遮遮挡挡的肯定是你看错了!”
“也对,从来不知道家主的舞蹈跳得这么好!”金阳双眼痴迷的看着自家的老大。
银影被口水呛着了,虽然看起来并无大异,可是从两人总落差一步,和老大神情不对的脸色,估计家主就是个记忆力强的罕见的新手。
萧傲被风琉醉的动作一怔,脚下慢了,她的动作带着裙角荧光闪烁,脚尖踮起准备裙飞,被男人走神牵连眼见被绊倒,双手搂住男人脖子,单脚独立一个向后重倾斜的高难度舞蹈动作,来弥补两人的配合失利。
“听我说!”在男人回神拉她,强牵起男人开放式大于360度的自由旋转。
“你进左,我退右,保持一致,不要总是看那边的男人和地上的影子,我会带着你!”脚尖轻点,描着一个又一个的水波漾开。
舞场中的交锋开始急促,肖邦的圆舞曲开始走向变幻多端、节奏复杂,传统的国标无法赶上肖邦的起伏。萝芙双足跟随斯尔的旋转,白色裙子旋转一朵盛开的百合花,白皙的小腿魅惑挑逗着脚尖一个个轻轻拂过地面,左左右右开出百花争艳的遐思。
风琉醉带着萧傲,行云流水的流畅,一波推这一波的波涛,轻盈灵巧的斜身,优美自由的旋转,将男女之间的暧昧典雅大方却诉说缠棉,飘逸欲仙扣下浓浓热情,稍纵即逝,对上目光的男女,在下一刻又默契的闪躲,含蓄又多情。右脚跟着男人的左右悱恻不断,旋转炙热,一个收腰,红色裙角一道美丽的弧度,腰身侧倒在坚实的手臂上下倾90度,礼服淡然的落下风华。
“可惜舞伴拖累了你,后面倒是很快意的很!hulda,不过你那个弹钢琴的朋友我是很欣赏!”两人风华落下帷幕,萝芙还礼的时候用双方听到的声音开口。
“谢谢!”不反驳也不解释,退出舞池,放开因刚才运动稍有温度的大掌。
“琉醉,你今晚迷住不少男人啊!”慕然一脸花痴状,闪着星星眼看着她。
“水!”凌罗看着她额头的薄汗,递了杯水。
慕然看着凌罗体贴的动作,眼底的黯然一闪而逝,乔羽拍了怕她的肩膀,再看场中男士的目光分为两方;白色柔媚性感的女人周旋在各色男人中,乐在其中。是不是倾慕的眼神也飘过来,畏于邀得动萧家主跳舞,不敢妄动。
周伟业身旁的女人,精明的发现在场其他女人的面色不善,风头全遮,得体将晚会后的舞会提前开场,才让一些女人脸色好转,跳舞对于生活在这个圈子的人岂有不会的。
后门缝隙里,洗的泛白的裙子扫在洁白的地面,苏尼采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个女子换上一身长裙,高贵的如女王睥睨着她,想到刚刚一刻的自不量力。心里自卑着暗恨着不公,总有一天,她也能走进这样的宫殿,睥睨这那群看不起她的人。
“家主,我从没想到您会跳舞,果然,家主没什么是不会的。”金阳自豪的想着把这事告诉亚克他们,该是多么惊奇。
银影没有开口,看着从舞池退出来以后,风琉醉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舞场中两人间前一刻的绮丽似乎从不存在,自己老大就一副无波无欲的脸色。隐隐下面好掩饰着恼怒,被人用完就丢的感受的确不怎么好,可惜家主应该还没发现,他想要的是什么!
“做的不错!”亚丝娜没兴趣为那些炫耀自已像多情花蝴蝶的女人们演奏,今天看的很尽兴,可惜后面多了两个碍眼的男人。
“嗯!”风琉醉应了一声,头脑了一团乱麻,又不知道烦躁什么?
“什么时候结束?”
随脚踢掉高跟鞋,斜倚在藤椅上,吃着手上冷冷的食物。
慕然看着身边瘫痪成一滩烂泥的女人,转头看着会所另外角落,目无表情,五官黄金比例如同雕塑般的男人,视若无睹听着周围人的谄媚赞美,有的胆大的贵族女上前试着邀舞,被无情的冷箭刺得体无完肤,面色难看的愤恨朝软泥女人射出一支冷箭。慕然在心里数着,如果看得见的话,这女人身上估计早已插满箭变成刺猬了。好笑的看着这一幕,有时真觉得这两人天生绝配,一个仰着头视而不见所有自己不想看见,一个以强悍的地位丝毫不觉那样有什么不对,别人的不尊重只是没能力者的嫉妒,一样的我行我素,一样只为自己的潇洒自在。可惜,注定的是王者无情,唯一庆幸的是风女无心!
“等会打完招呼就离开!”慕然看着孩子气的女人,纵容抚顺她洒落于肩的长发。虽然,这样洒脱自由是她无法做到的羡慕,可是眼底经历苦难过后的释然才更让她心疼。最多只算一见如故的女人,看起来比她成熟的女人让她想当成妹妹一样照顾的,这世上也就她风琉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