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回去吗?
不能不走吗?何况已经这么晚了。
闻知想要这样说,心里有想挽留的成分,但不知道为什么却直到贺屿之出去,门被关上都没有说出口。
她就只是傻站在客厅呆了好久,脑子里面太乱了。
贺屿之刚刚说的那一番话完全搅乱了她的内心。
直到过了几分钟,闻知才攥了攥拳,回房间随便拿了一个外套套上,然后跑到门口打开门出去。
她坐着电梯下来,跑到车库去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贺屿之。
又去了司机的休息间,也没有看到人,就有些着急。
虽然是平层,但下面的车库有专门的管家,二十四小时都是有人在。
闻知跑过去紧张的问:“你刚刚看到贺先生了么?”
对方愣了一下:“看到了,他刚刚才走啊。”
啊……已经走了。
闻知肩膀松懈下来,忽然觉得有些无力。
“怎么了吗?请问还有什么我能够帮您的?”对方很客气的问。
闻知有些怅然地摇了摇头。
“没有了,谢谢。”
她想他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我感觉按这个速度都可能都不到十号,可能五六号就和好了……
恐怖。
答应我,不想看虐的八号之前就别看了好吗?好吗?好吗?感谢在2023-04-29 23:59:39~2023-04-30 23:54: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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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请勿挂念”◎
闻知一个人回了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平时很多时候也只有自己,今天却有些不习惯。
她回到床上躺着,失了眠。
或许是因为房间太大、太安静, 以至于心里有空寂的感觉。
贺屿之的话不断在她脑海中循环播放着, 让人根本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闻知不断地睁眼、闭眼,看着窗帘外面浓重的夜色由漆黑渐渐转为明亮, 直到天光破晓。
她尽管强迫自己不要想这件事,安心睡觉, 等着第二天上班。但仍然一夜没睡,脑袋始终昏昏沉沉的,无法进入到睡眠的状态。
直到周一的闹铃响起。闻知行尸走肉似的爬起来。
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八点半。
打开微信,里面只有一些免打扰的群消息。贺屿之没有发消息给她。
有些怅然若失。
虽然从理智上来说,贺屿之也不会给她发消息,但她还是想看看。
很显然,昨天那场对话已经把两个人的关系推向了终点。
她没有特别伤心的感觉, 只是觉得麻木。
反正自己平时也不想他回来,现在贺屿之不回来正好,不是吗?
闻知这么想着, 像往常一样起来收拾东西,自己做了早饭然后去上班。
她白天尽力不去想这件事, 努力工作,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
午餐和晚餐的时候也跟同事在一起, 参与别人的话题, 讨论最新的娱乐八卦。
生活好像跟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只是偶尔几个瞬间会想起昨晚贺屿之说的话, 心里有某种被抽空的感觉。
她觉得遗憾,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们的这段关系来说。
晚上回去时, 天已经暗了。
闻知不想回家, 特意在公司加了两个小时的班才回去。
外面公共区域的大厅虽然也没有什么人,但还算灯火辉煌。可坐电梯上去回了家,打开门,只有智能家居的灯光闻声而亮,屋子里却依旧给人空荡荡的感觉。
闻知脱了鞋回到沙发上,开了电视干坐着,过了一会儿才拿过手机。
她犹豫了好几次,最终还是给贺屿之发了一句:“你今晚回来吗?”
女孩儿放下手机等了一会儿。
电视节目上播着有关国内各个地域美食的纪录片,是闻知平时喜欢看的内容,但今天却一点也看不下去。
她看着旁边挂钟的时间等了半个小时,然后才又拿过来手机看了眼。
闻知看到消息提示灯在闪,心底还不由得紧张了一下,但打开却只有对方发过来的一个字:
“不。”
闻知愣了一下,但还是忍住心里的不适,打字回:“好的。”
贺屿之不回来正好。
她自己一个人更自由,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他情绪,从而影响到自己。
闻知有些懊恼地想。
余下的三天贺屿之都没有回来。
闻知也不想自讨没趣地总去问他,每天就是上班下班,自己一个人生活。贺屿之似乎一下子从她的生活里剥离开了。
一开始是有些不习惯。
但后面她自己也赌气,想着本来两个人见面不是吵架就是争执的,现在分开更好,谁也不要打扰谁。
可早上起床去洗漱时,无意中看到贺屿之放在卧室洗手间台子上的剃须刀时,却没来由的眼睛一酸。
闻知有强迫症,喜欢把自己的东西摆到相应的位置上,同色系的放在一起。浅色在左边,深色在右边。
但贺屿之每次回来,都习惯性的把他那个黑色的电动剃须刀,放在闻知放浅色瓶子的那边。以至于闻知每次看到,都要重新给他放到左边。
这几乎快成一种习惯了。
闻知只要看剃须刀的位置有没有被移动过,就能分辨出贺屿之有没有在她不在的时候回家来。
可上次对方回来没有用就走了,那把剃须刀也始终在她当初放的那个位置,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丝毫没有被移过,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她鼻子一酸,忽然感觉到某种孤独。
闻知垂下眼帘,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照常吃饭上班。但等坐到工位前要工作的时候却又集中不起精神来。
“你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旁边的孟橙问她。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啊?”
闻知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可能是这几天睡得少吧,白天总是犯困。”她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但也不算撒谎——
她这几天的确睡得很糟糕。
快一周过去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改变这种现状。她不找贺屿之,贺屿之也不会找她,跟以前每天动不动就烦她的感觉一点也不一样。
闻知总算明白那天晚上对方说的自由是什么:就是他不再找她,不再烦她了。
但他们不可能一辈子这样。
闻知想找对方说清楚,但每次鼓起勇气也就只是问问对方回不回来,但贺屿之每次都是也同样的话。不是不回,就是干脆一个不字。
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离婚、分开了吧。
闻知想。
贺屿之应该很快就会跟她提离婚……闻知的直觉是这样告诉她。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没有动静。或许是律师那边还在起草。
听说他们这种家庭离婚的官司很复杂。
想到这儿,她觉得有些难受。但怕自己的情绪被同事看出来,有些尴尬,于是便以取快递为借口跑到万象大厦楼底下站了一会儿。
当时下午阳光正好,来来往往的人和车辆都很多,有种热热闹闹的生活气息。
只是阳光打在身上,却没有丝毫轻松的感觉。
此时已经是秋天的末尾,温度也凉了起来。她早早换上了长袖的风衣,可即便如此,依然觉得肩膀有些冷。
闻知忍不住给贺屿之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贺屿之就把那几个常跟着他的工作人员跟司机的联系方式都给了她,说是为了方便联系用。
但闻知当时也只是一耳朵进,一耳朵出,没有记下来,只觉得以后用不到。
以至于这次要打时,还是她临时从跟贺屿之的聊天记录里找出来的。
对面似乎也很忙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