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他还不来抢走我 > 他还不来抢走我 第44节
  林旗听见声音看过来,居高临下道:“你以前说过要把外侧分给我睡的,说话可要算数。”
  姜榆心神一震,赶忙缩了回去趴好。
  她心里头又是甜蜜又是紧张,急急地吸了几口气,暼到了枕边的小人书,急忙把它藏到了床头暗格里。
  “啪嗒”一声轻响,暗格才合上,床帘再次被掀开,姜榆心虚地扭头,看见林旗视线正落在她刚合上的暗格上。
  她心头一紧,忙转移话题道:“让你上来,但是你不能碰我,没有我的允许,也不准亲我,我让你走,你立刻就得走。”
  林旗视线转回她脸上,探身朝她扑去,道:“你看了那么多话本,见过这么听话的土匪吗?”
  姜榆惊叫一声往里躲,被他按住了,又听他道:“我们做土匪的,什么时候听过别人的话,你这种小娇娘越是拒绝,滋味就越美……”
  姜榆听得面红耳赤,羞耻心发作,是一点儿力气也使不出,被他捏着下巴亲了起来。
  刚尝了亲吻的滋味的两人都不知满足,好长时间也停不下来,没完没了的一样。
  这回姜榆彻底没了自由,乖顺地没有挣扎,只是有点不满意,脚蹬着腿上盖着的薄被,吭吭哧哧地提着要求:“……热……拿开……”
  【夏天,大晚上盖被子,所以热。】
  她与林旗中间垫着几层薄被,是林旗覆过来时扯过来的,两人上半身很近,腰腹以下则是盖着被子的。
  “出汗了是吗?”林旗抹着她后颈的薄汗,道,“出汗了,明日早起再洗……”
  顿了顿又幽幽道:“今日我总算是知道了什么叫香汗淋……”
  没说完的话让姜榆脸颊一烫,扭头把自己闷在了软枕里。
  后来睡意上涌,姜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睡前也不安稳,身边的人跟个火炉一样烤着她,还非要紧紧贴着她。
  她膝盖屈着蹬了几下,终于把盖着的薄被踢开了,然后就被按住了。
  还没来得及再踢再蹬,薄被卷土重来,再次把她下肢盖住了。
  “别动……”她似乎听见林旗声音隐忍地与她说了一句话,又好像没有,迷糊地伸着手臂搂着他,被他理了理头发,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睡熟了,林旗无声地拿过床头的折扇给扇了起来。
  只是取折扇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床头暗格,忽然想起姜榆的那本书。
  有什么要藏着掖着不能给他看?
  林旗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平稳,此时毫无睡意,怕自己抱着意中人忍不住起了别的心思,便想分分心神,看书也好。
  他伸手去开暗格,都看见里面的书册了,动作又停住。
  林旗低下头看了看躺在他怀中睡熟的姜榆,在她殷红微肿的唇上抹了一把,道:“音音,把你的书借我看看,可不可以?”
  姜榆睡得迷迷糊糊,没有吭声。
  “天天想着让我扮土匪,你看的到底是什么书?”林旗开始怀疑姜榆看的都是些不正经的书了,怕她学坏了,道,“书借我看看,快答应了。”
  说着,手上力气大了一点。
  姜榆似乎是觉得唇上不舒服,偏头躲着,口中不满地“嗯”了两声。
  “答应了就好。”
  林旗侧躺着,拉开了半面床帘,让月光照了进来。
  皎洁月色下姜榆面若出水芙蓉,琼鼻樱口,双目紧闭,神态安详,攥着他的衣裳侧躺着,看着简直不能更乖巧了。
  林旗心中柔软,低头轻轻亲了她一下,然后一手给她摇着扇子,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翻动了书页。
  他目光从姜榆脸上移到书页上,看清上面画面的刹那,手中的折扇停住了。
  第52章 暗格
  姜榆这一觉睡得舒服极了, 就是有点热,后背像是火炉烤着一样,她想翻身离远一点, 可是被人搂着腰根本动不了。
  她眼皮动了动, 懒得睁开, 迷糊地摸到了腰间横着的硬邦邦的手臂。昨晚的记忆涌上了心头, 姜榆脸红了几分,身上就更热了。
  那只手臂与她作对一样,她越掰,手臂越是收紧,身后贴着的人也离得越近。
  姜榆放弃了腰上的手臂, 去拉扯腰腹上搭着的薄被,依然没有扯动。
  “你要热死我啊?”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把自己的手覆在林旗手背上,改掰他的手指头。
  林旗抓住她的手把她往怀中拖,道:“嫌热昨天晚上还往我身上挤?”
  “谁挤你啦?明明是你挤我, 你昨天还说我抱着舒服不愿意松手呢!”姜榆说着说着,理直气壮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羞涩。
  林旗越听她说话越觉得可爱, 可爱又可恨。
  要人哄、要人抱, 如了她的意, 还要被她反过来嫌弃, 可若是真的不亲近她了, 她怕是马上要耍小性儿了。
  “是,我昨日确实这么说了。”林旗说着,抓着她的腰把她翻过来, 撑着手臂压了上去, 道, “让我再回味一下……”
  天刚见亮,床帐中虽暗,却也能视物。
  姜榆平躺着被亲了会儿就发晕了,眼尾挂红,两片唇上红润润的,像只弱小的猫儿一样往林旗怀中窝。
  这么平复了会儿情绪,她羞答答地抬头,捏着甜腻的嗓音道:“你怎么一大早就亲我呀,这样可不好,传出去人家该说你急色了……”
  林旗简直要笑了,“这就急色了?”
  姜榆揪住他衣襟软绵绵地“嗯”了一声,这样子又乖又软,林旗心中一动,捧着她的脸细细亲吻起来。
  这次的亲吻不带有什么强烈的欲念,只是一下下点在她脸颊、鼻尖和唇上。
  姜榆面若飞霞,闭着眼随便他亲。
  亲了这么一小会儿,她又去蹬身上搭着的被子,可是被子的另一半被林旗压住了,她还是蹬不开。
  姜榆懒洋洋地睁开眼,娇声娇气道:“我热呀,不要盖东西。”
  林旗目光下移,想了想昨日看到的那本春宫图,停顿了一下,道:“行。”
  他微微退开,一边把隔在两人中间的薄被扯开,一边道:“江鸣说昨日周意辰又为难你了,怎么不跟我说?”
  “总不能什么都找你啊……”姜榆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点点水光,蝉蛹一样往林旗怀中挪着,道,“不是为难我,他是要找明夜的麻烦,没事的……”
  林旗听她说完这事,又道:“这明昌侯府不安全。你可别忘了,还有人想要害你呢,不能大意,有事就立刻让江鸣去找我,知不知道?”
  “知道了。”姜榆懒懒地应付着,伸手去抓他手臂,不满道,“待会儿丫鬟都起来了,你还不快点抱着我再睡会儿……”
  林旗听她毫不遮掩地说着这话,顿时一点儿说正事的心思都没有了。他认输了,决定还是晚些时候叮嘱江鸣等人仔细些算了。
  林旗顺着姜榆的意抱住她,把她往自己怀中揽。
  姜榆本来舒服地哼哼着,还把腿往他身上翘,被他抚弄着乌发时,躺着小小地伸了个懒腰,而后,腰胯处碰到了个东西,让她的身子忽地僵住。
  她倏然睁眼,困倦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乌黑的眼眸水汪汪的,睁得圆圆的,朝林旗看着,眨也不眨。
  林旗垂眸,道:“不是要再睡会儿吗?”
  姜榆没动,也没回话,只是热气缓缓从脖子爬到脸上,让她的脸颊红得像是枝头熟透了的红樱桃。
  她被林旗看着,好半晌,咬着唇,低不可闻道:“……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林旗反问她,见她眸中因为难为情积聚起了水汽,按着她的腰让她贴得更近。
  姜榆抖了一下,羞耻地闭上了眼,然后猛地一推林旗,冲着床里面翻了个身。
  林旗任她缩着身子往里躲,扯过被子横跨在腰间,才重新抱住她,也把被子边角遮在她后腰上,在她耳后意有所指地问:“还嫌热吗?”
  姜榆佝着肩膀捂住脸,不肯说话,林旗又道:“现在亲亲还算急色吗?”
  “……”姜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被他往回拖的时候,恼羞成怒了,反手去打他,“你烦死了,你赶紧走了!”
  “要等一会儿。”林旗抱着她道,“别动,过会儿就好了。”
  这时节天亮的快,没多久,外面已经传来了丫鬟们走动的声响。
  姜榆抓紧了腰间盖着的薄被,老老实实的一下也没动,颈间都出了汗,也不敢去擦一下,还是林旗卷着袖口给她擦拭干净的。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姜榆脸颊上的温度仍未下去,正胡思乱想着,听见身后的林旗道:“禁军名册冗长,十天半月很难发现问题,要再等等,正好让我把罪魁祸首找出来,只是这样,要再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姜榆心虚胆怯,想回头看他又不敢,拳头抵在嘴边,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怎么委屈了?”
  她并不觉得自己在明昌侯府委屈了,这边是烦了点,吃穿用度比不上自己家,还总是被人找茬,但是她一直以个外人的身份自处的,就对这些看淡了许多。
  毕竟这府邸与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当然没必要宠着她了。
  让她委屈的只有姜夫人打她手心,还有林旗不按她的心意来哄她这两样事。
  林旗觉得她是受了委屈,却没说为什么这么觉得,在她耳尖上亲了亲,道:“明日我有事不过来了,你自己当心,有拿不准的就让江鸣去寻我。”
  他说着就起了身。
  姜榆感觉身后一空,知晓他是要走了,还两日见不到,忙转过身来。
  林旗已立在床边穿着外衣,两人视线相撞,姜榆好不容易消下去的心虚胆怯再度爬了上来,把她的脸染成浓厚的胭脂色。
  林旗失笑,躬身靠近抚摸着她的发顶,见她凑过来闭上了眼,差点笑出声,道:“不能再亲了,再亲就走不了了。”
  话是这么说的,他却还是在姜榆唇上浅浅蹭了蹭,呢喃着道:“音音,你乖乖的……”
  他走后没多久,外面响起了牵红轻声的询问,“小姐,你醒了吗?”
  姜榆听见声音了,可是不想出声,趴在床上搂住林旗枕过的枕头,假装自己还没醒。
  停了会儿,牵红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今日五少爷生辰,他少不得要闹出些乱子,小姐可要早些起来?”
  一听是那烦人的周立暮的生辰,姜榆更不想理会。
  明昌侯府里的男丁就剩三个了,姜榆不清楚周二老爷的为人,但是周意辰与十岁的周立暮,毫无疑问,都是十分让人讨厌的存在。
  她不想与小孩子计较,也不想去招惹,伏在床榻上晃了晃腿,决定待会儿装个病。
  姜榆做好了决定,安静地等了会儿,外面没有了声音,她就更安心地继续趴着了。
  拥挤了一整夜的床榻就剩下她一下人了,她觉得有点不舒服,伏在褥子上回忆了会儿,把自己想得热气腾腾的。
  她抱着薄被翻了个身,忽地想起这薄被曾隔在两人中间,心中一臊,忙把薄被推开。
  捂着脸羞怯了会儿,姜榆静心听了听,撑着上半身去摸床头的暗格。
  来回摸了几遍,什么也没摸到,姜榆“咦”了一声坐起来,这才发现,里面的书册没了,仅剩下一张薄薄的字条。
  姜榆慌忙坐直了,拿过字条一看,见上面用鲜艳的胭脂留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