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炙吻 > 炙吻 第187节
  话刚说完,唇又被他吻住。
  郑西野热烈地亲吻她,双臂将人拥紧,头埋在她黑发间。
  过了会儿,车门打开。
  许芳菲站不稳,最后是被郑西野抱上楼的。
  这一晚,家里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疼爱她的印记。
  半夜两点多,郑西野见这小丫头眼睛哭得像两只红核桃,浑身草莓印遍布,娇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终于才意识到自己要得狠了,把人搂怀里亲亲抱抱哄了好一阵,然后才抱着她去洗澡睡觉。
  而这日纵欲的结果,就是第二天,被狠狠欺负过的小姑娘一整个上午都在生气,气得不理他。
  郑西野哄慰无果,道歉也不管用,最后只能勉为其难,同意约法一章,以后每次时长不能超过三个钟头。
  拿着白纸黑字签完名的承诺书,许芳菲心里的鬼火这才消下去一点儿。
  她把承诺书折好,仔仔细细收进小挎包里,红着脸冷哼:“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遵守承诺书的内容,我就去你们单位举报你!”
  郑西野:“……”
  郑西野正在喝水,闻言直接被呛得咳了出来,匪夷所思道:“你说什么?举报我?”
  小姑娘正色:“对啊。”
  郑西野无语,放下杯子拉住她的小手,把她捞过来抱腿上,捏住她的下巴惩罚性地摇晃两下,哭笑不得地说:“这位小同志,你脑子是不是缺根筋,这种事你打算怎么举报,说我每天晚上在床上欺负你,把你欺负得又哭又闹。要求上级处理我?”
  这下换许芳菲被噎住。她囧囧地扶额,自言自语苦恼咕哝:“也对,这样举报好像没什么用呢。”
  天哪。
  那怎么办?
  世界上还有谁能收拾这只打桩机成精的大野獒?
  郑西野垂眸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开口,一本正经道:“你想给自己放长假,也不是没办法。”
  许芳菲闻言大喜:“什么办法?”
  郑西野唇贴近她耳朵边上,低声细语地说:“我加把劲,尽快让你怀孕,咱们有了小小崽,你就能拥有将近一年的假期。”
  “……”许芳菲黑线脸,气得抄起抱枕胖揍他,羞愤地斥:“怀你个头,大色狼,我们还没结婚呢。”
  郑西野眉眼含笑,道:“快了,六月份你就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
  许芳菲揪住他漂亮的脸蛋,卯足力气使劲一掐,眯眼:“你这么坏这么色,当心老天爷惩罚你,以后你的小小崽是个小傻子。”
  郑西野:“。”
  郑西野眉毛高挑,抬手在她小屁股上重重一拍:“我的崽不也是你的崽,哪有亲妈这样咒自己娃的?”
  难得见他吃回瘪,许芳菲噗嗤一声笑出来,黑白分明的眼眸亮晶晶。
  “不过……”
  “不过什么?”
  郑西野垂眸瞧着坏里的小姑娘,手指在她脸蛋上轻轻捏了下,忽而又宠溺一笑,轻道:“不过,只要是我家崽崽生的,别说小傻子,是个小猪仔我都喜欢进骨子里。”
  第86章
  翌日上午,许芳菲跟郑西野去了一次烈士陵园。
  原本,两人计划早上八点准时出发,可前天夜里翻云覆雨到凌晨,可怜的许芳菲同志被欺负得腰也酸,腿也软,浑身都像被重型卡车碾压过,七点多闹钟响那会儿,她困得迷迷糊糊直想哭,根本起不来床。
  郑西野心疼得不行,抱着小姑娘又拍又吻,哄她继续睡,硬是磨到了上午十点才出门。
  车上,许芳菲还有点晕乎乎的,从包里翻出自己为数不多的化妆品,对着化妆镜涂口红。
  郑西野开着车,余光扫见她的举动,有点儿诧异地说:“难得看你化一次妆。”
  “第一次见你妈妈,当然要好好拾掇。”许芳菲认真答道。
  这只口红是大牌货,她为了来陵园专程买的,颜色也经过精挑细选。
  部队里的女孩子大多朴素,不善打扮,对什么口红色号呀,眼影盘呀,高光阴影呀,完全没概念。但许芳菲重视这次祭奠,提前向走在时尚潮流前沿的杨露取过经,杨露这姑娘也耿直得很,听说闺蜜要见家长,连忙搜罗了二十几个博主妆教给她发过去。
  无奈许芳菲实在太新手,对着视频苦学几天,一个没学会。
  杨露没办法,最后只能给她选出几个适合的口红色号,感叹说:“也就你能这么嚣张了,从小到大美得人神共愤,随便涂个口红就能见大场面。”
  在评价许芳菲的长相方面,杨露一贯客观。她是西方骨东方皮,立体深邃又不失婉约,进是明艳妖姬,退如江南雨巷,见男朋友妈妈这种场合,不宜太有攻击性。
  因此,杨露给许芳菲选的口红,是柔婉可人的豆沙色。
  许芳菲对着镜子仔细将口红涂好,再定睛打量,果然,气色一下就提了上去,掩盖住了之前那种被狂野榨干后的懒媚感。
  许芳菲弯弯唇,朝自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收起镜子。
  郑西野盯着她看了会儿,收回视线看前方,懒懒地说:“不用特意打扮。崽崽,你平时的样子就很好,漂亮乖巧又可爱,我妈肯定喜欢你。”
  许芳菲听得心里泛甜,扭头看他,有些好笑地回:“在你眼里,我有不好看的时候吗?”
  郑西野认真思考两秒,摇头:“没有。”
  许芳菲弯起唇,学他的习惯,伸手轻轻捏他脸颊:“可见啊,你对我的喜欢有多盲目。”
  郑西野目视路况,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捉住她使坏的小爪子,轻啄了下,漫不经心道:“胡说,我对你的喜欢可不盲目。”
  许芳菲略微一怔。
  “小许同志。”郑西野侧过头看她,正色道:“我一直都很清醒。清醒地热爱,清醒地贪慕,清醒地为你沉迷,为你一往情深。”
  *
  虽已开春,但云城的气温仍未回暖,仍旧保持在春节期间的十度以下。好在万物有灵,动植物对大自然的感知往往比人类敏锐,陵园中,枯黄的草地已经有了转绿复苏之势,枯树的枝干也开始抽出新芽,鲜嫩的点点绿色,点缀着这片灰寂庄严英灵长眠的世界。
  一座年岁久远的墓碑前,许芳菲手捧一束洁白的百合,与郑西野并肩而立。
  她看见,墓碑上凿刻的漆色字体已轻微脱漆,写着“先母边雪眉之墓”,而在整个碑面的最上方,有一张方方正正的黑白照。
  方寸之间,身着空军常服的女飞行员容貌清丽,英姿飒爽,正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郑西野屈起一只长腿半蹲下,拿出事先备好的清水与毛巾,将墓碑上的落叶枯枝扫落,很平静而随意地道:“妈,之前给你画了那么多次饼,说要把你儿媳妇给你带来,这次终于兑现了。这是许芳菲,是我这辈子唯一深爱,唯一认定的姑娘。”
  许芳菲上前两步,将手里的百合花放在墓碑旁,继而便朝碑上的照片露出微笑,柔声说:“边阿姨您好,我是许芳菲,初次见面,久仰大名。”
  墓碑上的女军官无声而温和地看着他们。
  郑西野继续替母亲扫墓,随口又道:“菲菲也是军人,和我还是校友,念的云军工,今年六月毕业。我准备等她一毕业,就和她一起打结婚报告。”
  说着,郑西野略微一顿,抬眸看向边雪眉,很淡地笑了下,换上打趣的语气:“妈,别看咱小姑娘长得漂亮又弱唧唧的,人家还一门心思想进狼牙。”
  许芳菲正拿毛巾擦碑下的祭祀台,闻言脸微红,转眸瞪郑西野一眼,小声斥他:“你少在阿姨面前说我坏话,谁弱唧唧了?”
  郑西野:“弱唧唧是形容你的体力,不是说你的能力。”
  许芳菲一本正经地反驳:“我体力也不弱,每年体能考核,我成绩都还不错呢。”
  郑西野手上动作停住,转过头盯着她,目光意味深长。
  许芳菲被他看得有点儿不自在,支吾:“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体能考核每年都能过?”郑西野皱了下眉,状似困惑:“那你不应该啊。”
  许芳菲迷茫:“我什么不应该?”
  郑西野贴近她耳边,低声正色:“不应该回回都晕过去。”
  许芳菲:“……”
  短短几秒钟,许芳菲白皙的双颊红成了火烧云颜色。她惊呆了,不可思议,羞得直接用脏毛巾抽他胳膊,压低嗓子骂道:“郑西野,你脸皮能不能不要这么厚?居然在你妈妈面前说这种话!”
  郑西野脸色淡淡的,边擦墓碑边冷静地道:“我说得那么隐晦,我妈是个老古董,听不明白。”
  许芳菲汗颜,无语地拧他手臂一下。
  郑西野眼底漫开清浅的笑色,垂了眸,专注干活,不再出声。
  从烈士陵园出来,时间已将近中午十二点。
  两人回到陵园对面的露天停车场。
  上了车,郑西野倾身给许芳菲扣安全带,眼帘微垂,边扣边随口问:“待会儿中午想吃什么?”
  男人体格高大,整个儿贴上来,巨大的阴影笼在女孩前方,把女孩周围的阳光都尽数遮挡。
  空气里充斥着一种很好闻的干爽皂荚气息,熏得许芳菲脑子晕乎,脸蛋也热烘烘的。她身子下意识往后靠,背脊紧紧贴在后背的座椅靠背上,尽量与他拉开一丁点距离。
  许芳菲垂着眸,尽量四平八稳地说:“早饭吃得晚,我不是很饿,没有特别想吃的。你说了算吧。”
  没一会儿,安全带扣好,郑西野眼皮慢条斯理撩起来。
  咫尺距离处,姑娘脸蛋红红,浓密的眼睫像两把黑色小扇,低低垂掩,一副慌里慌张不敢看他的小模样。
  郑西野扬眉,手指勾着她的小下巴把她脸抬起来,往她贴更近,柔声问:“跟我单独待一块儿呢,你不看你男人,眼睛往哪儿瞟?”
  他呼吸之间全是清冽微凉的薄荷味,随着薄唇开合,吹风似的拂过她鼻尖。
  许芳菲听见这话,视线下意识上移,这一移,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他漂亮薄润的唇瓣上。
  顷刻间,大脑鬼使神差,产生了神奇的联想。
  许芳菲不知怎么的,忽然回忆起,每次他吻她的情景,他在她全身各处留下吻痕的情景,甚至是,他用舌头,把她欺负到满脸绯红哭出声的情景。
  “……”……
  啊!
  她、她在想什么!!!
  无数羞人的画面浮现在脑海,许芳菲脸唰一下更红,连忙捂住脸甩甩脑袋,一拳将脑子里满脸邪恶的小黄人拍飞。
  这一头,郑西野直勾勾盯着她,眼瞧着女孩的两腮越来越红,连带着晶亮的眼眸也蒙上一层暧昧雾气,不禁轻轻一挑眉,指尖在她脑门上敲敲,似笑非笑地问她:“小姑娘,脑袋瓜里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
  许芳菲做贼心虚,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羞窘道:“没想什么。”
  白纸一样的女娃娃,人生图案上每一笔关键线条,都是郑西野亲手所画,在他眼里,她就像一块剔透如玉的水晶,所有小心思一目了然。
  郑西野盯着许芳菲看了须臾,心中就大概有数了。
  他眼睛里浮起一丝兴味儿,也不说话,随手摁了个车载控制键,将黑色大g四周的车窗全部升起关严,然后便一手搂住许芳菲的腰,将她往上一托,带过来,分腿跨坐到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