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眸扬起头,重新覆上了咫尺之间性感的薄唇,他于是深吻着她,干脆地沉腰侵入。
虽然是初次,但进入时,她甚至都没感到多少痛楚,只有被他的尺寸涨得实在有些快要到极限,要裂开的难过不适。
但这并不是全部的他,甚至连一半都没到,而且他还在继续。
白熙之,你小心点!
她怕了,喘息着松开他的唇,尖叫出声。
乖,叫我熙之。
他低笑了一声,身下未停深入她的步调,只是压制住了自己的急切,他冷色的音线因为蕴着情欲而带着磁性的哑。
放松,和夜,我不会伤害到你的。
他明白她此时的紧张意味着生涩,于是温言哄她,亲吻她的额头。
他琥珀色眼睛蕴满深金棕的一泓柔色,如他有力的怀抱一般牢牢裹住了她,让她绷着的状态松了下来。
她于是信赖地依言随他把自己打得更开,半闭着银灰色的眼睛,手臂环在他的颈间,呢喃道。
叫我夜吧。
等到她艰难地全部,圆满地接纳了他,两人都低低地叹喟了一声。
就好象,寻寻觅觅地,终于找到了自己不自觉缺失的所在,于是最终补全了彼此。
好美好。
原来可以是,这般的美好。
他开始小幅度地挺身耸动,她在他身下蹙眉,随他的动作一波波地难耐的嘤咛,说不清楚是快乐还是难受,让他在无尽舒畅的同时有些担心,于是以手徘徊于她的纤腰和背臀处,细致地爱抚着她,等她完全适应他。
虽然她的万般美妙和紧致让他想不管不顾地,放开侵占她,激烈地贯穿她让她尖叫出声,让那双银灰色眼睛都挂上楚楚的泪花委屈地哭出来,但他的另一种本能在告诉他,他绝对不想伤到她,不能伤到她。
他有着开疆辟土地的耐心,在等待她跟上他的步调。
夜,可以吗?会痛吗?
他低头爱怜地亲吻她薄汗微微的额头,清冷如泉流的音色间听得出他隐忍的低沉。
可……以,哦……你还可以快,快一点。
她断断续续地娇吟着,他的体贴和温柔让她很受用,她有种神奇的,连时间都有些遥远了,缓慢下来了的温暖停滞感,让她银灰色望着他的眼眸都是妩媚迷离的柔意。
紧密的结合间,他的摩擦带来了一波波难以言喻的古怪舒畅,让她想要曲身上依地迎向他,索求更多的,他。
乖,真棒。
他于是把她抱起来,让她环着他直坐在他身上,体贴地方便她自己掌握节奏,而托着她的翘臀连连向上耸腰,让她以这个入到最深处的姿势, 悉数接纳他,带动她吞吐他的欲望。
熙之……好棒……
她撑着他强健的肩膀,配合他坐在他之上起伏,抛起落下的恣意让他如此的深入她,像是填满了一直空缺的某处, 让她不由自主地娇媚凝视着他,呢喃着他的名字。
她觉得自己在一点点靠近欲望之渊,在被他一下下抛向失控的边缘,遂抓紧了他的宽肩, 投入地上下扭动,指甲都没入了他的肩膀中。
她忘情的呻吟又娇又软,肆意叫着他的名字,眉梢眼角间桃红的无边媚色,刺激得他想要不管不顾地冲锋。
本来也就忍无可忍了,尽情地享受吧。
于是他骤然爆发,擒着她的纤腰摁压下她,深入向上地发力猛顶,也不知道撞到了哪里,让她既觉得紧绷得难受,又舒服得骨筋酥软,这种矛盾让她一下尖叫出了声,全身簌簌发抖。
一直注意着她的反应,他又怎么会错过这一瞬,一连串的急剧地上顶随之而来,狠狠俱冲那处而去,她被顶得软倒挂在他身上,急剧地喘着,色气地咬着红唇抑制住不受控制溢出的呻吟。
夜, 别停,继续叫我啊,我喜欢听。
他在她的耳边亲昵地耳语,吻住含入她的耳垂,缠绵的吐息湿热,但身下却凶狠得和要把她穿透一般的生猛,还连连刺在她最敏感的位置,让她只剩破碎地呻吟。
啊……哈, 熙之,好深……
乖,深了你才会喜欢。
她已经浑身战栗,没办法配合他了,于是他把她翻过身伏在沙发扶手上,握住她的纤腰,从身后重新一鼓做气地全数而入,剧烈地连番撞顶她,激进的强势,让她都觉得自己要吃不住了,要被弄坏了。
但没有。
她完美地接纳了他,只有疯狂积累的快慰,随着他粗鲁强烈地对待,而从脊椎间过电般席卷过全身上下,他的生猛带来欲仙欲死的悬浮感,爆炸开暖流汹汹的紧绷和痉挛。
熙之……
她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声音娇软婉转,体间蔓延开兴奋而奇特的恍惚,她的眼前白光一片,除了他和他激烈的充实以外,再感觉不到其它。
他好棒,和他做爱,真的好舒服啊。
那就这么,作为几万年前的那只曾经活泼的小昆虫,沉溺在那滴松泪中,和他一起凝固成永恒吧。
瑞典的日落很晚,到了下午,太阳依旧是明媚炙热的,金色的阳光从窄长的高窗间投影入客厅,她缩在他怀里懒散地躺在沙发中,任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发,他琥珀色的眼眸都像掺入了浮沉的金屑炼制出来的深色琉璃般,带着餍足的流光溢彩。
夜, 你的这个刺青,是怎么回事?
他的一手搭在她的后腰上,温柔地抚上那处有他的名字的刺青。
不完全是因为喜欢你,所以你不需要有负担。
她慵懒地抬眸看他,她猜得到他在想什么。
一部分是因为叛逆和我妈杠,我作为一个在她眼里,待价而沽的商品,想让我自己贬值,所以她就没办法把我嫁给某个又老又恶心的政客之类的男人。
……
但还有一部分原因,依旧是因为他。
多大一部分,她没说。
就像他能感觉到她也是初次,但她也没说一样。
又是这种不需要你有负担,你甚至不需要知道的态度。
他覆在她细滑黑发间的手顿了顿,叹了口气,低头啜吻住她的红唇。
我虽然不记得细节了,但四年以前,你似乎是个很活泼开朗的姑娘。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