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钟紫兮微微一笑:“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配合你们?”
男人微微皱了皱眉:“我现在要去缅甸!”
“我也要去?”
“对!”
男人的话音刚落。钟紫兮就起身了。甚至漫不经心地伸手拍了拍身上看不见的灰尘。男人走到了钟紫兮的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她。随后,径直走出了书房。一边走一边用无法反抗的冷硬口吻道:“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呆在我的丝线范围内。要是我发现你离我的距离超过两米。我会毫不犹豫地开枪!听到没有!”
“好!”她没有反抗。她知道,即使反抗也是徒劳的。花千洵受伤了。现在正需要休息。如果她呆在这里。那么,花千洵就一定会找来。一旦找来,花千洵一定会亲自动手。她不想看到他的伤继续加重。因此,她宁愿找个男人快点儿离开这里。这样,花千洵只会差人找她。他至少还会呆在家里。他能够少动就少动……
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其实,她哪有没有想过用针控制眼前这个男人。进而逃跑的?但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手怎么样。连对方的手底下有没有真货都不知道。她不敢贸然出手。况且,经过之前“昙花泪”的反噬,虽然后来被花千洵施药压制住了。但是,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从那次在酒店天台上。她对那几个阿波里渗透过来的绑匪出手。至今,她都还没有恢复元气。经常感觉头昏眼花。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原先的自己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昙花泪”什么时候再次反噬。
这一切的因素综合起来。
她现在只能这么做了。
私人飞机就在别墅的草坪上。她和男人一起上了飞机。
经过一夜的飞行。天亮的时候,他们到了缅甸。
伊洛瓦底江从北到南横贯缅甸全境,从仰光流入安达曼海开始。伊洛瓦底江上游有着无数支流,都发源于枯门岭。这些支流穿山越河,以它们的污泥浊水养育和滋润着这块土地。
成为了这块土地上的动力源泉。
每到雨季,河水都会上涨。此外,暴风雨刮倒成片的密林。蓄满养分的污泥粘结树干。还有那藤蔓将它们缠住,各种各样的植物在它们身上四处扎根。这林林总总的一大堆,最后一齐被冲入伊洛瓦底江。宽阔的江面上,这一堆有一堆的杂物,犹如随风飘荡的秋天黄叶,在那滔天的浊浪中载浮载沉。漂流途中,蜿蜒于崇山峻岭间的河流擒住它们,逼它们在沙滩上安身,使河汊口分得越来越细密,就这样,一部分松树橡树的残骸冲向下游,一部分在沿河两岸安营扎寨。
车子行驶在盘山公路上。那个冷硬霸道的男人就坐在她的旁边。
钟紫兮静静地看着窗外奔腾咆哮的河流。她突然想起了都江堰的岷江。每当岷江河水上涨的时候。也都有一些树干什么的被冲下来。只是,后来这些杂物都被都江堰的飞沙堰抛到外江去了。缅甸没有都江堰那样的工程。因此,这些杂物也就造就了另一个生态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