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陈佳从莫玉的身上收回目光,看着林立疑惑的说道:“bobo已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怎么会有你这个男朋友?而且,你年纪这么大了?”
说着又对着莫玉问道:“bobo,这个老男人和你什么关系?”
林立一听‘老男人’三个字,脸色立时就变了——
“要我说第二遍吗?”说着缓缓的往楼梯下面移动了一步。
“林立!”莫玉将手上的东西都塞进他手里,转身推着陈佳往外走去:“陈佳,你先回去,这事儿我明天和你说,明天滑雪场见!ok!”
“bobo,我……”陈佳的目光越过莫玉,看向脸色发黑的林立,那男人手上抱着衣服和行李箱的模样与身上冷冽邪气的气势完全不搭,看起来有些滑稽;可他脸上阴沉的表情,却十足的危险,让他有些胆怯。
可转眼看看眼前的莫玉,便立时又有了勇气:“我们明天有个滑雪赛,你敢来参加吗?”
“陈佳,你说什么呢!”莫玉有些生气了!
她一向视他为好朋友,脾气又好,又乐于助人!可现在,他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对林立说这些话!还对他发出挑战!
她们一帮朋友玩儿在一起的时候,大家拿她们俩儿开开玩笑是有的,可她从来没答应过要做他的女朋友啊!
“bobo,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次滑雪赛我得了冠军,你就做我女朋友!”陈佳扬起年轻的脸,有意的挑衅着林立。
“你?”莫玉被他的自说自话气得语结:“我只是说……”
“明天滑雪赛是吗?莫玉要去,我当然要陪着!至于比赛——”林立看了一眼莫玉:“她是我女朋友和未婚妻,自然还轮不到你们拿来当赌注!输和赢,都和她没关系。”
对于陈佳来说,林立也算得上叔叔辈的了!何况又是在职场混过这么多年折,什么人没见过?这样一个在他看来胡子都还没长出来的男孩子,他还真不想和他说这么多!
没办法,谁让他的莫玉也小呢?谁让这家伙也还算是莫玉的朋友呢!勉勉强强的,放下自己职场精英的范儿,算是接下了这个小毛孩儿的挑战。
可他这老道又直白的话,可真是这些年轻人比不了的——在所谓的情敌面前,一点儿机会都不用留,直接宣布了他与莫玉之间的关系,你再宣战也是没用的!
而且,话语里十足的霸气却又不乏尊重,让这个大男孩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考虑不周!
所以,陈佳的脸微微红了一下,当下甩下一句话:“明天滑雪场见!”说完,转身就走。
林立见他略显狼狈的离去,淡然的走过去,将大门关好,这才回过身,搂着莫玉往楼上走去:“和他们打的什么赌?”
“没有,大家开玩笑的!”莫玉见他拿着东西滑稽的样子,便又从他的手里接过了衣服,解释着说道。
“恩,明天几点?我看是今天晚上回去拿衣服还是明早再回去。”林立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道。
莫玉看着他,小心的问道:“喂,你不是生气了吧?我可从来没有觉得你是老男人哦!”
“哦?是吗?”林立斜斜的瞟了她一眼,有些好笑的说道:“你的意思是,嫁给我这样的老男人,不觉得委屈?”
“喂,谁说要嫁给你了?你刚才自说自话,我都没怪你呢!我只答应现在做回男女朋友,谁又是你未婚妻了?不许擅作主张!”莫玉一不小心就上了他的套,不禁发起娇嗔来。
“哦?没说要嫁给我吗?那好吧,委屈我一下,我娶你好了!”林立搂着她,哈哈大笑起来:这丫头,平时挺精明的,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懵懂的模样,可爱又可笑——却,更是让他放不下!
“切!”莫玉轻瞥了他一眼,好心情的不再与他斗嘴,只是问道:“你明天真的要去呀?我那班朋友玩儿得很疯的!我真的和他们没有赌注,你用不着和他们争的!”
“你怕我输?”两人走到卧室,林立放下行李箱,接过她手上的衣服挂好,转过身,面对着她笑着说道。
莫玉确实怕他输——不是怕他输了自己便成了赌注,而是怕他这么骄傲的男人,输给一群大男孩,心里会难受!
所以,她还是婉转的劝着他:“输赢有什么意思呢?我不喜欢争强好胜的男人!”
“不是争强好胜,就带你去玩玩儿!去年在江城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要带你来温哥华滑雪,明天正好!”他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心下感动着却也并不点破!
那些小屁孩儿,他林立来温哥华滑雪的时候,他们还在念中学吧!哪儿轮得到他们向他来发起挑战了!
明天让这帮孩子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滑雪!
“那好吧!约的明天10点,我们可以明早再去拿!”莫玉点了点头,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家居服,准备换上。
穿着他的大衣服,感觉空荡荡的,虽然很舒服,但就这样站在他面前,心里总是容易产生遐想——他会不会也是呢?
手里拿着衣服,偷偷瞟了他一眼:似乎还好,这人正在打量着她的房间,神色并无什么异常。
“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蓝色了?我记得你的房间都是粉色的呢!”林立扫视了一圈:这房子的装饰和自己在国内的那套公寓,风格还挺接近的。
“这是房东原本的装饰,我来了也懒得换,就一直用着了。”莫玉抱着衣服,暗自吐了吐舌头,可没好意思告诉他,这是她来了半年后,按着他喜欢的风格给换上的——那样?挺没面子的吧!
“恩,挺好!就是生硬了点儿!不过也就住这一两天了,明天收拾一下,搬到我那边去。”林立柔柔的看着她,他知道,这一年来,思念,两人皆同!
每天晚上,听着手机录音里她可爱的小鼾声睡去,早已成了习惯!那种思念是浅浅的,如溪水流过般,绵延着,早已浸入心脾!
“我?”莫玉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要同居了吗?可她还没准备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