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过中天,叶倾舞缓缓睁开眼睛。随即又羞怯的闭上,羞死人了,两世为人,自己竟然用春药成了南哥哥的女人。
轻呼一声,荣华富贵和南哥哥的性命相比,当然是后者重要了。再次睁开眼睛,这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南哥哥去哪里了?叶倾舞砰的一下坐了起来,下体还是一阵抽痛,但是比不了心里的惶恐。
南哥哥怎么会不见了?这种时候不见,代表了什么?叶倾舞四处张望,这才发现枕边有一块玉佩下压着一封信。
“舞儿,南歌有愧,来世再报。自此别过,永不相见。”
晴天霹雳,叶倾舞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紧紧握住那一块玉佩,直到玉手被玉佩的棱角扎出鲜血,才凄然一笑。
纪南歌,你骗了我!你……你不爱我,你只是为了让我帮你治伤,让我救你!
现在目的达成,你就这么一走了之!纪南歌,你好狠的心啊!
“念奴,念奴!”叶倾舞唤了两声,却是没有人应。他真的走了,连他的侍女也带走了。
他宁肯带着他的侍女走,他也不肯带我离开!
叶倾舞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一锤子砸成了一个稀巴烂,一阵一阵抽痛,痛的叶倾舞喘不过气来。
“姑娘,姑娘,你在里面吗?”含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叶倾舞擦了擦脸上横行的泪水,清了清嗓子,“含烟,进来吧!”
含烟一见叶倾舞立即欢喜道,“姑娘,你成了花魁了!你被选为花魁之首了!”
叶倾舞却是摇摇头,“含烟,扶我回去!”
“姑娘,你怎么了?”看着叶倾舞这幅样子,含烟顿时心里一沉,再闻闻空气中那尚未消散的怪味,顿时惊讶的捂住了嘴巴。
“姑娘,您……您……”含烟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刚刚成为花魁就破了身子,若是被人查出来,那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含烟,我被骗了!”叶倾舞终于忍不住伏在含烟身上呜呜哭了起来。
“姑娘,这是……这是什么回事啊?”含烟着急道。
叶倾舞摇摇头,不肯说。
“姑娘,我们快点走。阁里那些老人都精通面相之术,她们一看就看出来了。到时候,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含烟也不再多问,迅速的想到了善后的办法。
叶倾舞环顾四周,这个地方,是纪南歌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在这里,亦是留下了自己许多美好的回忆。同样是在这里,自己失去了女子最珍贵的东西,还是心甘情愿被人骗去的!
纪南歌,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一直视为上天赐给我的礼物的你,会让我如此憎恨。
我以为我们可以好好的,可以天长地久。我以为,你是爱我的,如我一般的深爱。我以为,一直以来你对我的好,都是没有任何私心的。
你还说,不想让我们之间存在一点利用!可是,就连你自己说这一番话时,也是在引我上钩。我是什么?我就是你的药。哄着、骗着,吃到药了,就彻底抛弃。
纪南歌,我恨你。我叶倾舞若不报此仇,枉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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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歌坐在马车里,念奴伺候在他的身边。现在的他已经一扫病态,只是一张冷漠的脸,分为陌生。
“少主,您为何不带着叶姑娘一起走?”念奴斟酌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娘亲说过,不能让自己有弱点。”纪南歌冷冷回道,“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上没有纪南歌,只有十一澜。”
“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看上那个女人了吧?”
念奴低头,“奴婢不敢!”
纪南歌闭上眼睛,她现在醒了没有?是不是很恨他?呵,那与他又何干。现在他是十一澜,不是纪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