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长见我不说话,也没继续问我的事。回头对柳筱说:“你的事我一定会帮忙的,毕竟这和我们灵宝观有关系。”
“蒋队长,我给你写封信,你找到林家志交给他,让他协助你的工作。如果他不合作,你再来找我。”说完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交给蒋斌。
“我没有林家志的地址,不过他在市里是名人,应该不难找。他现在市里的宗教协会挂了名,名字也改了,叫紫衣道长,据说专门有人请他看风水。”
“虽然我敢肯定这个符咒是他做的,但是我和他毕竟在一起修行了二十年,我对他还是有一点了解的,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蒋斌接过信,放进包里,点点头说:“我知道这个人。”我现在就去找他。我们向宁道长告辞,宁道长把我们送出山门,临走时他对我说:“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和我挺有缘的,有空来坐坐,方便的话把她也带来吧。”
我可不想他来管我和冯萱的事,但是出于礼貌我还是勉强的说了声谢谢。
下了山,蒋斌说:“找林家志的事就交给我吧,我知道你们晚上可能还有行动,还是那句话,别乱来。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了,想结束是很难的。”
蒋斌把我们送回家,路上我把姓马的电话告诉了蒋斌,蒋斌说:“姓马的不是凶手,他们后来去洗浴中心了,不仅有证人,还有视频和消费时的fa票可以证明。”
“不过其实我已经按你们提供的视频中的线索在调查了,但是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的有些证据,我们不能采用,所以我要找到检察院认可的证据。”
蒋斌把我们送回家就走了,临走时把柳潇被抛尸的地点告诉了我们,看来他知道我们想干什么。说是话我和柳筱从心里感激他。柳筱说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找我们。
我回家的时候,冯萱还在电脑旁寻找信息。我看着她面色憔悴,双眼红肿,十分心疼。就把电脑关了。我也很累,就抱着她在沙发上小睡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的睡了两个多小时,柳筱打电话来叫我们过去吃饭。她居然没休息,还做了五六个菜。其实她也挺辛苦的,又刚刚失去亲人,还这么坚强,我真的很佩服她。
我们边吃边聊,讨论晚上到抛尸地点寻找过路的野鬼,看看能不能找到抛尸车辆的线索。柳筱还说:“我们还是要直播,因为直播能引起更多的关注,看直播的人没准也能提供一些有用的情况。何况耗子昨天去夜总会应该没少花,以后也许还要花钱。”
冯萱给我和柳筱的小臂上画了一道符,说:“你们毕竟是人类,鬼魂见了你们,胆小的跑了,胆大的可能就会害你们,现在已经进入七月,鬼怪也多起来了,到了那里,你们一定不要说话,耗子,这次你让柳筱来拍,你有些法力,在旁边保护她,我来问。”
这时柳筱的电话响了,是蒋斌打来的。柳筱说:“你上来吧,我们还有一会儿再走。”
两分钟后,蒋斌推门进来,“正好,我还没吃饭。”说完也不客气,自己拿了双筷子就吃上了。嘴里还不停的嘟囔:“不错,是你做的,看不出来。现在年轻的姑娘会做饭的可不多了。”
“晚上你们怎么安排的,是不是去抛尸地点?蒋斌看出我们不太希望他,接着说“我必须去,我得看着你们,了解你们知道的信息,别再给我弄出几条查不清的人命来。”
“还有我去过那里,还有车,我带你们去方便。”
看到他如此坚决,我们也就不好拒绝了。我先上网,发布了一条直播的信息。然后把我们的计划告诉蒋斌。冯萱要给蒋斌也画个符,蒋斌说:“不用了,我自有保护神。”
晚上十一点,我们坐上了蒋斌的车出发了。汽车飞快地向城北驶去,不到半个小时,在城郊结合处的一栋烂尾楼前停下来了。
我们一下车,就感觉一阵阵的寒风吹来,四处都是风吹过时的响声。吹到铁皮上哗哗的,吹到树叶上刷刷的,吹到草里嗦嗦的,吹到空荡的楼里呜呜的。
我们在蒋斌的带领下打着手机,小心翼翼的钻过警方设置的保护现场的标志线,穿过一片齐腰的荒草,来到了大楼的入口前面。
我登录进直播间,打开视频,已经有很多人在线了。我又发布了一条信息,希望今天的看客多多打赏,不是为了节目,而是为了破案筹集资金。然后把手机给了柳筱。
一进楼,我就感到这里不太平。里面阴气很重,还有各种难闻的气味,屎味,尿味,油漆味,腐烂的木头和动物尸体味道一起,加重了这里恐怖的氛围。
最难忍受的是,莫名其妙的声音。冯萱示意我们先别动,她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听了听,闻了闻,带我们走到三楼的一间房,又看看蒋斌。蒋斌点点头,我们知道柳潇被害后就是扔在这里的,摄像头的光线找到地上,我们看见警方取证后留下的尸体的轮廓图。
柳筱这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浑身在发抖,我拍拍她瘦弱的肩膀,表示安慰。突然,我们听到在我们的头顶有人在唱歌。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我自由,那会怕有一天会跌倒……”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们知道这不是人,而是鬼魂在歌唱。从歌声里感觉这个鬼魂很陶醉,仿佛并不知道我们就在他的下面。
可是我们想错了,歌声唱到高音时,突然变成了尖利的声音,都快把我们的耳膜给刺穿了。幸好我们有准备,我赶紧拿出一对耳塞塞进柳筱的耳朵,我也带上。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警惕的看着四周。
冯萱这时也开始尖叫,与刚才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声音越来越尖锐,我即使带上了耳塞依然感到在这种声音的刺激下,心跳开始加快,情绪也开始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