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顾立言的律师函写得清清楚楚。
他和可盈的婚约取消，并不会出席十五的婚宴。
而程卿却说，只要顾立言结婚之后，他们就可以离婚。
不难理解。
宋晗可以理解为，程卿担心顾立言又会继续骚扰她。
可是，不管顾立言是否单身，都不会阻止对她的打扰。
宋晗想了想，答应好。
“在此之前，我还是你的丈夫，所以我还是会继续照顾你，直到我们离婚。”
程卿不动声色，重新握回宋晗的手。
这一次，宋晗倒是没有理由挣脱了。
他手心的温度很是温暖，可是他的身上再也没有让宋晗安心的感觉。
宋晗不敢再告诉他任何关于自己的事情。
她害怕。
害怕有一天，程卿又会撕下自己的伤口。
陆南之前对她说过的话，一时间就回到了她的脑子里。
是顾立言找回的宋墨，可是宋墨再回国后，毫不犹豫加入了安东尼的阵营。
这是顾立言故意为之的吗？
她不由得有这个顾虑。
顾立言自编自导所有戏？
他不可能有这么无聊吧？
顾立言到达别墅。
别墅无人看守。
他摁下指纹解锁，走进别墅。
别墅内部空无一人。
只有一个黑色的电子脚链放在茶几上，闪烁着绿光。
顾立言黑眸一沉。
他低估宋墨了。
他拨通一个号码。
“顾总。”陈松的态度依旧礼貌。
“人没在别墅。”
顾立言单手插兜，另外一只手拿着电话。
陈松心里一紧，他意识到是自己失了职。
“顾总，我马上到。”
“你来了也没用，人已经跑了，找他回来。”
顾立言下完命令，挂断电话。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等人来处理。
陈松和宋墨，是同一时间出现在别墅门口的花园。
宋墨走下出租车，看着陈松道：“帮我给钱。”
说完，他自顾自走进别墅。
陈松给完车费，走到里屋撞见宋墨，眼睛有些发红。
“你干什么？”陈松质问道。
宋墨不理陈松，从顾立言的面前经过，拿起茶几上的电子脚链，熟练地绑在自己脚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般顺利。
他躺在沙发上，双脚放在茶几上，好不悠闲自在。
可陈松受不了这种冷漠。
他走上前，一把拎起宋墨的衣襟，压低声音道：“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两遍。”
“你以为你是顾立言？”宋墨白了陈松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他双手推开陈松，继续坐回沙发上。
“你！”
陈松怒不可诉，正欲爆发，却被顾立言一个眼神给呵住。
那双黑眸像是藏了一只恶魔，不过是一个冰冷的眼神，却是吓得陈松没了接下去的动作。
顾立言放下精美的咖啡杯，看着宋墨道：“去哪儿了？”
“医院，看我姐。”
“我给你说过，她没事。你只用做好自己的事情。”
顾立言黑眸一沉，有些不耐烦。
“有些事，我要亲眼看见才放心。姐夫，这个东西，绑不住我。”
说完，宋墨抬起腿，晃悠着电子脚链。
顾立言整理着手上的袖章，嘴角上扬了些许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