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子莺此时趴在柴房里,惊恐的看着周围。
风娘就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救我,救我,我可以帮你们。”
程子莺拽着她的裤脚,苦苦哀求。
风娘把腿抽出来,冷冷看着她:“原以为你是个有用的,谁知道你这么快就被拆穿了,哎,你也是的,好好的日子不过,何必做那种事呢?”
程子莺有些愤怒:“若不是我做了这种事被你们抓住把柄,我也不会听你的,更不会跟我二叔写信帮你们杀人,你到底帮不帮我?”
风娘笑道:“帮你就不必了,反正你也没有价值了,不过你这身份倒是还能最后用一用,发挥最后的一点价值。”
就在当天许元元他们离开之后,威远侯府后院里发出了一阵大火。
因为火势太大,京兆尹巡防营都派人来灭火,附近的人也都派了家丁过来帮忙。
众人看到程子莺站在火海里哈哈大笑,疯狂的喊着是卫国公夫妻俩逼死了她,还说皇后娘娘以势压人,她就算死了,也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喊完后,人们就看到她跳进火里不见了。
最后火灭了,尸体早就烧的面目全非,看不出什么来。
皇后知道消息后,对威远侯府更是没有好脸色,皇上更是直接削了他们的爵位,让他们搬出京城。
这样一家人乌糟糟的,看了实在是令人厌烦。
威远侯如今没了爵位没了儿媳妇,就连第一个大孙子都是假的,现在就一个小孙子,还是程子莺生的,看着就觉得别扭。
这一家子之前就可着劲的欺负儿媳妇,现在人家儿媳妇跟他们和离了,再也没有关系。
人家养好病,带着丰厚的嫁妆和皇后娘娘这么好的亲戚以及和亲王世子妃这么好的朋友,何愁找不到更好的人家?
至于人家想不想嫁,那还要两说。
许元元听说了威远侯府的事,总觉得程子莺那种人是不可能自杀还用火烧这种激烈的方式的。
“她这么爱美又怕死的人,哪儿来的能力放这么大的火?”
秦钺的人也没找到风娘,她就总觉得这是个隐患。
不确定的事总会让她心中不安,有种事情超过掌控的危机感。
“对了,他们都说看到程子莺站在火里,但是当时天都黑了,火势又大,真能看清那就是她吗?”
秦钺摇头:“隔着大火连身形都看不清,更别说相貌了,是她说的那些话和出事的地点,让人第一时间认为那就是她。”
但是,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许元元皱眉想了想:“你不觉得她最后喊的话很有问题吗?恨我们也就算了,干嘛要攀扯皇后娘娘,这件事跟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
秦钺也觉得奇怪,但是很多人都说程子莺是疯了,狗急跳墙乱叫的。
许元元却是说:“她说的那些话,好像是故意抹黑我们和皇后娘娘,要挑起人们对我们的敌视,现在肯定有些不明真相的人在传我们的坏话了。”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现在也不知道传出来多少版本,说不定过几天茶楼里都有人说我们恶毒的故事。”
秦钺觉得有些夸张了,凭着一个妾室喊得话,能传出去多远啊。
许元元摇摇头,说他不明白八卦和造谣的影响力。
有些好事说出去没人信,但是那些奇奇怪怪满是狗血很离奇的事却有更多的人愿意传播。
一开始大家或许就是说着玩,但是传的多了,大家就会认为这是真的,开始下意识的考虑真实性。
这些谣言会在人的潜意识里造成影响,让人们就算不信,但还是会第一反应去往这方面想。
三人成虎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秦钺听完她的话,思索了片刻,觉得也有道理。
不过,程子莺能有这么好的头脑?
许元元也摸不清楚,因为对程子莺不了解,所以也说不清楚。
而皇上和皇后也很明显认识到程子莺死前的举动是有意为之,显然太刻意了。
他们只能让人在外面想办法辟谣,免得民心动荡。
现在坤帝的人到处散播谣言,不能再有这种事出现了。
许元元跟秦钺出主意,说最好的辟谣的方式,就是用其他更有意思的故事来遮盖这些离奇的事。
想辟谣,不如找人编一些夸张的故事和段子,让人在茶楼酒楼传播,还要印成小册子传播。
就算不能完全盖过谣言,但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一部分。
秦钺跟皇上说了,皇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赶紧让人去写。
结果写出来的都不尽如人意,给秦钺看了,秦钺都嫌弃:“还不如元元讲的故事好玩呢。”
结果就因为他这话,给许元元揽回来一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