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夫妇被带来就知道说不说的都落不下好,可要是不说他们遭的罪更多。
他们是程子莺老家来的人,这一点威远侯府的人都知道,也见过他们。
后来他们不见了,大家也没当回事。
毕竟下面的人来来走走的,都很正常,大家都忙得很,谁也没空去关心几个下人。
他们说了实情,跟世子妃说的差不多,还说了当时把小翠和那个女孩埋在哪里。
“这是姨娘给我们的,让我们跟孩子埋在一起,说是给孩子带着路上用,我们给留下来了。”
他们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包,里面是几样首饰。
蠢柿子一看便明白,那都是他送给程子莺的。
他送给程子莺的东西很多,她带不过来,他也没在意哪个好久不见了。
几样证据一对比,威远侯府的人便是不信也不行了。
威远侯到底还有些理智,让人去他们所说的地方挖。
下人们去了,众人就在这里等着。
许元元说:“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刚好把我的事算一算吧。”
“程姨娘,当时只因为一个菜不对你就要打死我,这笔账,我自然要和你算清楚。”
程子莺已经心如死灰,还希望他们什么都挖不出来,她还能辩解一番,又想着干脆把这件事栽赃到小翠和这对夫妇身上。
只要混过去今天,再跟世子好好的说一说,她就还是这里最受宠的姨娘。
只是,她没想到,可恶的许元元竟还惦记着打她的事。
“秦夫人,你带了人来陷害我,还不够吗?”
许元元冷笑:“谁陷害你了?”
世子妃也气愤的说:“今日拆穿你,跟卫国公和国公夫人无关,是我不想忍了,你休要攀扯他人。”
程子莺委屈的说:“妾身确实没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但您是正妻,我只是个妾室,自然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到了现在她还在攀扯,说人家冤枉她,脸皮厚的实在是厉害。
世子妃气的指着她接连咳嗽,连锦赶紧安慰她,让她别着急,等找到证据真相大白,任她几张嘴也不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世子妃平静了一下,想着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无妨。
而许元元已经叫了自己的人:“把她给我按住了,打,当时我挨了三十多板子,先给我把本打回来。”
她才不跟威远侯他们客气,说打就打。
阿馒力气大,直接过来把人扯起来,又找了个长条凳,强行按在上面。
程子莺叫的跟杀猪一样,蠢柿子还想拉住她,结果被阿馒扒拉到一边去了。
威远侯和夫人不愿意了:“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还敢在我们府里动手打人,你这是要打我们威远侯府的脸啊?”
许元元笑了笑,没说话。
秦钺冷笑道:“当时她欺辱我夫人的时候,用的就是你们威远侯的威风,你们威远侯府的人,现在我们在你府里把人打了,你说是打谁的脸?”
威远侯尴尬了一下:“那也是无知者无罪,她当时也不知道打的是你的夫人。”
秦钺嘲讽道:“是个平民百姓就能随便打了吗?以前是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我夫人委屈,我身为夫君也容不得她委屈,要帮她打回来。”
“便是个贫民百姓也没有看着妻子受委屈却无动于衷的,威远侯要是有本事,就再找本国公报仇,本人随时奉陪。”
找你报仇?
别开玩笑了。
别说爵位高低,威远侯手里没多少实权,秦钺却是实打实的北疆镇北军的统帅。
两边甚至都不用打,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去找他报仇,那不是找死吗?
秦钺看看他们,让人打,就在这里打。
于是,所有人都看着程子莺被按在那里打板子。
许元元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个婆子,力气很大,但是不会像阿馒那样一棒子就把人打死。
而且,这位打人的时候还会发出嘿的声响,真是又好笑又痛快。
程子莺在那里哭喊着救命,蠢柿子还想去救她,但是被阿馒一胳膊就被拨弄到一边去,再也起不来了。
阿馒力气太大又吓人,他很怂的不敢过来了。
世子妃在旁边嘲讽的笑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她,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蠢柿子不敢惹阿馒,对她却没什么好性情:“你胡说八道什么,家里的事闹的人尽皆知,你有什么目的?”
世子妃冷笑:“当然是为了惹事啊,我病成这样都要死了,我管你们什么脸面,不闹的天翻地覆,也对不起我爹娘生我养我来这世上走一遭。”
“再说了,我帮你揭穿这件事,免得你继续给别人养孩子,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别不知好歹。”
蠢柿子指着她就要骂,威远侯夫妇也怒目而视。
这件事本来可以悄悄的内部解决,现在闹的人尽皆知,他们以后还怎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