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你高楼起,眼看你唱大戏,眼看你楼塌了。”
许元元看过了娄信元的热闹,在楼上笑着说着,又跟王碌说:“可以告诉他我回来了,看他还要怎么忽悠我。”
王碌把消息送过去,娄信元就真的来了,而且是哭着来的。
“元兄弟啊,我对不起你,我原本就是想接个大生意,你出了门我也找不到你,没跟你商议,谁知道就出了这种事,元兄弟,我们可怎么办啊?”
他很自然的用了我们这个词,就是要元诩跟他一起承担二十万两的损失,或许还想让眼前这个傻子把二十万两全都承担下来。
许元元坐在躺椅上晒太阳,懒洋洋的都不愿意起来。
外面虽然好玩,但还是家里舒服啊,现在日头还不错,再过几天可就享受不到这么好的阳光了。
听娄信元在哭,她便起来,疑惑的问:“娄老爷,我出去这些天也不知道这边究竟出了什么事,你说的什么二十万两啊?”
娄信元心里骂道,你不知道才怪,事情都传的沸沸扬扬了,你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他此时有求于人又要忽悠元诩,自然只能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不过他说的更可怜,把自己说的像是马上要被逼死了一样。
但其实呢,这些银子他能拿出来,只不过拿到银子后,他就真的什么都剩不下了。
“元兄弟啊,你不能不管我啊,这是咱们共同的生意,他们这是欺负咱俩呢。”
他把元诩架在火上,一块烤,反正不能让元诩独善其身。
许元元看着他在一边哭,觉得看一个中年男人哭也很有意思,就是丑了点。
“娄先生,这件事这么大,我也解决不了啊,你签契约的时候没跟我说,之前舍了我赚钱的时候没跟我说,现在赔钱了才想起我来,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娄信元愣了一下,怔愣的看着她。
许元元冷笑道:“别装了,你之前趁着卫国公嫌弃我,背着我跟他一块赚银子的时候,可没想过我。”
娄信元也是没想到她竟然都知道。
但知道了又怎么样?
还在北疆地界上混,总还得看国公爷的面子。
“元兄弟,之前是国公爷厌弃了你,跟我可没什么关系,胳膊拗不过大腿,我也不敢得罪他。”
“这样吧,只要你把这次的事解决了,让国公爷看到你的实力跟忠心,我就跟国公爷说,以后还带着你,还用你。”
他想的很美好,还觉得这是给元诩面子了,元诩就得把面子接住,好好的把事情办漂亮了。
对啊,他还有国公爷的面子,这些人包括眼前的愣头青就都得捧着他。
而许元元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思考,过了一会儿,他都等的不耐烦了,她才慢悠悠的拿了茶杯喝茶。
等喝了茶,才说:“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二十万两就是我向卫国公再次投诚的筹码?”
娄信元觉得她总算聪明了一回:“对,正是如此。”
许元元却是摆摆手:“哈哈哈,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我不需要向你们投诚,我也不需要你,没了卫国公我还可以找别人合作,大不了我不在北疆待着了。”
娄信元被撵出来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元诩会不在乎跟秦富贵合作。
怎么会不在乎呢?
这么大的国公摆在那儿,这可是北疆的土皇帝啊,在这里谁不怕他?
他怎么能说舍了就舍了?
这么多的家业怎么办,这么多的铺子生意怎么办?
元诩的粮食铺子生意那么好,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现在的年轻人是疯了吗?
当时秦钺刚回来的时候,他没舍得走,就是因为不愿意舍弃在北疆经营的这一切。
可是,为什么他十分看重的东西,在元诩那里却无所谓呢?
娄信元觉得很崩溃,怎么都想不明白。
他这样占惯了便宜,明明是抱着别人的大腿才能活着的寄生虫,却只想着把被他寄生的人吸干,是永远都不会明白一棵大树是怎么独立生长的。
但他知道元诩说的话里对卫国公很不敬。
不把卫国公放在眼里?
好啊,那就让卫国公来教训教训你好了。
娄信元觉得,那些银钱有了来处。
既然罗伯特一直跟他要银子,那就让卫国公来教训教训他,顺便把元诩也一并教训了吧。
而秦钺刚赶回来,还没来得及去见许元元,就被娄信元找到了。
“她真这么说,不把本国公放在眼里?”
娄信元信誓旦旦:“没错,他说没了您,他能找到更好的合作对象。”
秦钺磨牙:“好,你先回去吧,本国公去教训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