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去抓人的英招等人没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太狡猾,还是出了别的事。
众人累了一天,都去睡了,村长家的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新郎被捆在柴房里,悄悄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打着呵欠,说是累,去喝点水清醒清醒。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就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动静了。
新郎躺在那里,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来。
墙外,有人在墙根处倒下火油,围着院子外墙倒了一圈,接着又往墙上泼了泼。
然后,拿着火油跑到村子里,四处倒下火油。
新郎在柴房里闻到了外面传来的火油气味,着急的往门口蠕动。
他们来了,来救我啊,我还没出去呢,我不想被一块烧死。
但是,他就这么蠕动了一会儿,也没人前来,好似他们已经把他给忘了。
怎么会呢?
他已经完全按照他们要求的做了,他们怎么会把他丢下?
说好了会带他离开,给他更好的生活,说好的,不能说话不算话。
他继续往门口蠕动,努力的想要离开这个柴房,想要离刘姑娘的尸体远一点。
不能怪我啊,不是我的错,是你不检点,谁让你婚前跟其他男人关系不清不楚的,谁让你名声有损的?
你自己不检点,怎么能怪我呢?
我不过是想提前几个时辰验验货,谁让你不愿意了,谁让你反抗了?
还说什么我羞辱你,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怎么就羞辱你了?
是你贝戋,你该死。
你身为女人却不知道该听相公的话,不知道该循规蹈矩,该为未来的相公守身如玉,就不该跟任何外男接触。
他一边心中愤恨着,一边努力往外蠕动,但是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从刚才闻到火油味到现在已经过了许久,为什么只闻到气味,却没看到火光?
他努力的翻了个身,从柴房的小窗口往外看,没有烟雾没有火光,更没有烧焦的气味。
他们在等什么,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没放火?
他躺在地上喘了一会儿,又翻身继续往外挪。
不管了,先逃出去再说。
而那些准备放火的人是注定放不了火了。
就在他们在村子里四处放火油的时候,秦钺就带人悄悄的跟在他们身后,接着把他们一举拿下,全部捆起来下巴打脱臼。
这样谁也别想发出声音,更不能自尽。
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他们也不会让这些人再有自尽的机会。
英招带人在这些人嘴里摸了摸,果然摸出了制作极其精巧的小药包,只要用力咬碎就能自尽而亡。
只是,有些人嘴里有药包,有些人却没有。
英招把这些人区分开来,好在之后审讯中,看看他们有什么不同。
抓住的人之中只有一个是上次的人贩子,另一个却不见了。
秦钺把这些人又检查了一遍,皱眉冷声道:“艳娘呢?”
那个女人是这些人贩子的头,极其聪明狡诈,也是这次行动的头,要是抓不住她,这次行动等于失败了一半。
段鹏坤把年轻的男人贩子装上下巴,好让他能回话。
年轻男子笑了笑:“你以为我们会全部一起出动,让你们一网打尽吗?哈哈哈,告诉你,别做梦了。”
“我们每次行动都会留下几个人,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只要组织还在,你们就永远处于被动,永远只能被我们牵着鼻子走。”
段鹏坤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去。
“去你的牵着鼻子走,不过是一群阴沟里的泥鳅,没了这些隐私手段,你们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男子倒在地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很是猖狂。
不过他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们本来该都睡过去了才对,是那个混蛋没下|药吗?”
段鹏坤冷笑道:“他下|药了,但是那又怎样?”
这些人太着急了,这么快又给井水里下|药,许元元又是个小心惯了的人,所以又试了试井水的毒性。
结果,这一试就试出来毒性了。
明明已经给井水解毒了,却还是有毒,而且毒性比之前还强。
这说明有人又给井水下毒了。
许元元不动声色,趁着只有他们几个的时候把事情说了,还说了自己的推测。
“那个新郎,他刚才跳井根本不是为了寻死,而是为了下|药。”
说什么想去死,分明就是骗人的,这么一个黑了心肝的人,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院子里这么多人,他自己也知道绝对死不成还偏偏要往里面跳,目的就是为了把带着的药包撒进去。
真是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