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义对新郎厌恶不已,也不想再跟他谈话问他什么,转而去给村长帮忙了。
村民们都很着急,想要早点吃到解药。
但是事情总要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而且也怕有人多吃了或者是有人没吃到,所以村长在给众人编号,按照号码去领药吃。
阮义识文断字,就帮忙编号,给每个人写了个号码,到时候轮着去吃。
众人在这里忙活着,很快就用上官清本身带着的一些药把第一批药熬好了。
第一个吃药的自然是阿馒。
许元元和杜鹃用了各种办法,总算是给阿馒把药喂进去了一点。
上官清说只要能喂进去一点就好办,等一等毒性缓解一点,她就能吃进去更多的药。
按照他说的,她们等了等,阿馒果然能吃进去更多的药了。
等把一整晚药都喂进去,阿馒终于慢慢的醒了。
“少爷,我怎么了?”
她有点迷糊,看看这么多人围着自己,吓得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看她这么精神,许元元这才松了口气。
“没事,你就是睡了一觉,休息一下缓一缓吧。”
阿馒醒了,证明药物有效,村民们顿时多了很多信心,也没那么多人闹事了。
而且看许元元等人对阿馒这么紧张,大家也不再怀疑药物的真实性,更加愿意老老实实的等着吃解药。
过了一会儿,大量的草药被送来,之前昏过去的老汉和另一个村民吃了解药后也醒过来,村民们也就更老实。
他们这里忙忙碌碌的制解药,先把村长家井水里的毒解了,接着就是村民,再然后才是其他的井。
众人都忙忙碌碌的时候,新郎那里喊着要上茅厕。
众人鄙夷,让他尿在地上。
但是村长不舍得,说柴房还要用,不想弄的这么污秽。
在家里停尸就很晦气,再有人在里面拉屎撒尿,这柴房就彻底不能要了。
村长带着新郎出来上茅厕,这么多人都在,也不怕他跑了。
院子里闹哄哄的,大家都记挂着自己和家人能不能解毒,也没人管这个新郎。
只是,就在村长带着新郎回来的时候,他却突然挣脱村长,直接跑了。
村长大喊一声,众人愣了一下,接着一拥而上要抓他。
但他竟是跑到井边要跳下去,吓得村长赶紧大喊:“快拉住他,别让他死在我家井里。”
好好的一口井啊,要是死了人就彻底不能用了,那可是十几两银子打出来的好井。
而且要是院子里有人死于非命,这院子也没法要了,后续的麻烦更多。
好在院子里人多,大家七手八脚的把他给按住了。
他半个身子都进井里了,拉上来的时候,还喊着要去死。
村长气坏了,踹了他一脚,问他干嘛在自己家里死。
他哭着说:“我这个罪行肯定要凌迟,我不想死的那么惨,还那么丢人。”
刘姑娘的家人又抓住他使劲打了一顿,一边打一边骂。
“你现在知道死的难看了,你杀我们家姑娘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这些?”
这边闹的厉害,路平川看得不成样,又把人分开,这次直接把新郎捆起来,免得他再出幺蛾子。
这边闹腾的时候,药也熬好了,村民们排着队一个个的喝药。
昏过去的人都醒过来,就连新郎家那个小姑娘都被上官清救醒了。
小姑娘还有点迷糊,说自己是吃了哥哥给的糖睡着了,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
新郎家人是又羞愧又着急,也不敢在这里待着,赶紧回去了。
至于那个丢人现眼的混蛋,他们也不想管了。
上官清说解药还得连着吃一天,所以大家明天还得来。
等村民们都走了,他还在忙活。
到了晚上,英招抓人还没回来,许元元他们终于敢吃饭,赶紧的做饭吃饭。
许元元还笑道:“经过这件事,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大家喝水都会觉得别扭。”
路平川苦笑道:“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下|药的人难不成是为了杀你,所以才给整个村子都下了药?”
许元元心想,要真是这样,那这个村子的人就都是被她连累了。
秦钺抓住她的手,让她别自责。
“这些人给整个村子下|药,很大可能是为了制造动乱,根本不是冲着她一个人来的,再说了,当时抓捕人贩子我们三个都有份,他们要报复也该是报复我们三个。”
他们怀疑下毒的人就是人贩子,也就是坤帝的人。
他们本就是要制造动乱,给整个村子下毒,让一整个村子的人都昏迷不醒并送命,还有比这更能引起恐慌的吗?
阮义觉得陷害他的应该也是那两个人贩子,只是陷害他跟下毒有什么关系?
许元元心中有个大胆的推测,只是还没说出来。
她已经被毒怕了,明知道水井里的毒都解了,还是想先给水井验一验毒性。
她悄悄拿了试剂检验,看过之后,脸色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