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元觉得,王碌回来的时候,看起来不太对劲。
这孩子一直温润如水的,总是挂着合体的笑,不多也不少,给人亲和感但又不会太热情。
但他今天怎么回事,笑的嘴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
这孩子是出去的时候,捡到银子了吗?
“王碌你怎么了?”
王碌过来汇报:“东家,小的查过了,娄信元跟这件事没关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家丢了护院,一直在想着怎么算计您的产业呢。”
“这不重要。”许元元摆摆手:“我是问你怎么了,笑成这样?”
这王碌不好意思了,还扭过头,笑的更开心了。
“阿馒答应嫁给我了,她说,等东家你成了亲,我们就成亲。”
说起来他就高兴,想想以后能光明正大跟阿馒在一起,他就是做梦都能笑醒了。
许元元诧异的看着他,又看看阿馒,阿馒很随意的点点头,好像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一。
王碌赶紧问娶阿馒是不是要准备彩礼,是按照北疆的标准来,还是按照山阴郡的标准来,他好去准备。
许元元说彩礼是给阿馒的,她去查一查跟阿馒商量一下再告诉他。
等到晚上秦钺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跟他说了这件事。
秦钺顿时羡慕不已:“他们两人这才认识多久,这么快就定下亲事?”
实在是羡慕嫉妒,尤其是两人还天天住在一个院子里,每天都能见面,这就更让他嫉妒了。
许元元冷哼:“我们本来就住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哪个装死,让我白白哭了一场。”
一说起这件事,秦钺就心虚的没话说了。
许元元用这一招屡试不爽,觉得可以用到成亲后。
她跟秦钺说了,事情不是娄信元做的,因为娄信元还等着谋夺她的家财呢,根本还没想过杀她的事。
秦钺也说了蒙彬那边的事,说这件事很可能是程家做的。
只是,程家为什么要杀她?
就为了那一万两银子?
不至于。
许元元不明白,秦钺却是知道怎么尽快弄明白。
他不能容忍一直有人觊觎她的性命,所以决定用最极端的办法。
半夜里,程家人还在安睡,程子鑫突然脖子一疼,就人事不知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山头上。
他往四周看去,就见到自己的爹也在旁边,只是他爹被绑在树上,他被绑在另一边捆在地上。
“爹,怎么了,爹,你醒醒啊。”
程老爷醒了过来,看看儿子,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
大半夜睡得好好的,怎么身边搂着的漂亮小妾变成一棵大树了?
“儿子,我们怎么在这儿啊,这是什么地方?”
程子鑫也不知道,想过去靠他近点寻求点安全感,但却怎么都过不去。
过了一会儿,从不远处走过来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络腮胡子挡着脸,看着凶神恶煞的。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们要多少银子我们都给,别杀我们。”
程家父子一块求饶,吓得都要尿裤子了。
而这些大汉其中一个过来,一脚踹在程子鑫身上。
“说,东西呢?”
程子鑫疼的直打滚,哪儿知道什么东西啊?
程老爷心疼极了,赶紧说:“各位好汉,你们想要什么跟我说,我这儿子不学无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到底要什么啊?”
大汉先把程子鑫揍了一顿,才慢悠悠的开口。
“就是你们从元诩家里偷来的东西,你们别不承认,我们都看见了,就是你们家的护院,从元诩家里偷走了一个上好的琉璃瓶,上面还嵌着珠宝呢,那东西价值连城。”
程老爷很疑惑,又恨铁不成钢:“你个不孝子啊,你想要什么爹什么时候不给了,你怎么还找人去偷东西呢?”
程子鑫被打的都要说不出话来了,但还是要喊冤:“我根本不知道啊,什么琉璃瓶子,我偷这玩意做什么?”
他是不学无术纨绔子弟,但他没必要偷东西啊。
跟他爹要银子都比偷东西来的更快。
程老爷也说根本不知道什么琉璃瓶子,一个劲的求饶,说可以赔偿一个,给多少钱都行。
他忍不住叫骂起来:“我就说那几个护院真混蛋,他们不光跑了,还给我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
大汉又追问道:“那几个护院都死了,他们跟什么人最熟悉,平时住在哪儿,是从哪儿买来的人?”
程老爷哭道:“这几个护院平时都跟着我堂弟干活,我根本没怎么见过,是后来他们跑了才发现的。”
他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