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方、无柳、丰扬和时迁是四兄弟,当年正经结拜的。
许元元见过千方等三人,跟丰扬最熟悉,但却从来没见过无柳。
“无柳在京城,会帮忙传递消息,也会搜集京城的情报,不过大部分时候他都在各处,搜集各处的情报。”
反正这是一个不愿意闲着的人,也从来都不在一个地方待着。
你让他在一个地方待着,还不如一刀砍死他。
秦钺怀疑了之后就让无柳和时迁去查,一定要尽快查到,然后把消息报上去,免得这些人造成更多更坏的后果。
上一次阴山郡起火就烧毁了很多民居,还烧死了人,给百姓造成了很多损失。
若是对这些人不管不顾,假以时日,还不知道他们能做出多少害人的事儿。
两人走着走着,就要分道扬镳了。
秦钺要回军营去,许元元要去铺子里。
秦钺很不舍:“等把事情说清楚,我就可以在大街上也牵住你的手,还能想抱就抱。”
许元元也笑了笑,满脸狡黠之色:“你推我一下,或者打我一巴掌吧。”
秦钺愣了一下,往左右看了看,然后就见到有人在悄悄往这边看。
“怎么了,演给谁看?”
许元元笑道:“当然是娄信元啊。”
秦钺都想直接把娄信元丢到海岛上去了,但是许元元玩上瘾,他也只好配合。
他伸手试着推了她一下,也没用力,结果许元元就很戏精的猛然退回去还趴在地上,捂着胳膊喊疼。
她喊得太夸张了,阿馒立刻冲过来,挡在前面,冷冷盯着秦钺。
她握着棍子,杀气肆意,看起来就像是要直接活活劈死他。
秦钺也很无奈,他真的没用力,他也不可能舍得用力,还想看看许元元是不是真的摔着自己了。
但是看过去一眼,就见到她跟自己眨眼。
真是调皮。
他只好跟着演戏,一甩袖子,翻身上马,气势汹汹的走了。
阿馒又哼了一声,转身赶紧把许元元扶起来:“少爷,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竟然说推就推,以后还得了?
王碌都从来不敢跟她动手。
可她也忘了,王碌根本打不过她。
许元元笑了笑,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先别说话。
阿馒便不再问,板着脸扶她上车,赶车甩鞭子的时候都黑着脸,好像所有人都欠了她的银子。
娄信元那边很快得到消息,以为卫国公跟元诩闹起来了,内心狂喜不已。
王碌那边也来报告,说是卫国公跟元诩吵了一架,也不知道怎么吵的,好像还听见家里有个婢女从他屋里出来,然后呜呜的哭了一场。
似真似假的消息混在一起,就成了个最真实的谎言。
娄信元欣喜不已,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但是,还没找到元诩买细盐的渠道,不行,还不能把元诩舍了。
许元元演完戏,去铺子里看了看,难免看到了对面的客乡居。
客乡居开业半个月了,但她一直没来过,也没刻意打听过这里的消息。
她也开了流动的小吃摊,生意还不错,已经开到隔壁郡府。
相比之下阴山郡更繁华,流动小吃摊在那边生意更红火。
她就顺便在那边开了个粮店,一块卖原材料和酱料之类的。
因为这,客乡居的生意受到了挤压,虽算不上惨淡,但跟山阴郡开店时候的火爆生意没法比。
许元元过来的时候,看到那边伙计站在门口,恶狠狠盯着一个流动的小吃车。
有店铺的人要吃馄饨,老板推着车子站在店铺旁边,做好馄饨再送上门,方便还热乎。
伙计瞪的就是那个卖馄饨的,觉得是那个车子抢了他们的生意。
而许元元暗地里摇头,这伙计不行啊。
就算人家抢了你的生意,你也该先把自家事管好,这般瞪着别人不光抢不来客人,还会把本来想进门的客人吓跑。
这要是她的伙计,她一定要拉回去好好教训一顿,再让他回去重新培训。
但这不是她的伙计,她管不着。
就在她要进屋的时候,一个人摇着折扇从屋里出来,一扇子敲在伙计头上。
“做好自己的事,莫管他人。”
这人声音很好听,虽听着有些吊儿郎当,但却自有常年上位者的威严在,听的那伙计哆嗦了一下,赶紧跑了。
许元元还没进门去,不巧跟他对上了视线,一时间尴尬的站在原地,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而对面站着的正是卫东城,他看起来似乎又沧桑了一点,眉宇间化不开的愁容,年少时候的潇洒不知道被什么卷走了,剩下的只有稳重和愁绪。
“元东家,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