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元说王碌喜欢阿馒,很喜欢的那种。
一开始王碌就是觉得阿馒特别,但是时间长了,他看到了阿馒身上更多更好的闪光点,便真正的喜欢上了。
许元元是突然意识到王碌那么好的相貌,很可能被别的女人追求,所以才私下里限制他太靠近铁花。
只是,秦钺还有点难以置信:“你说王碌真的喜欢阿馒?”
他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不是很大。
许元元看他眼神,气的推开他:“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阿馒?”
怀里空了一块,秦钺赶紧把她拉回来:“自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太格格不入了。”
这样的两个人光是站在一起,都会让人觉得他们不像是一路人,王碌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喜欢阿馒呢?
许元元却觉得不是这样:“我们阿馒也聪明,只是表现的方式不一样,王碌那么精明的人,自然能透过外表看到阿馒最珍贵的优点。”
她觉得王碌的选择很对,阿馒就是那个被沙子埋起来的宝石,就该被人喜欢。
她把阿馒夸了一通,说的极好,就是要证明王碌喜欢阿馒很值得,而且是占了大便宜。
秦钺看着她双眼放光的夸奖别人,莫名觉得嫉妒,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许元元愣了一下,抱着他的脖子往上一跳,刚好让他能抱住自己。
秦钺托着她往旁边转了转,紧靠在墙上,免得她掉下来,也是怕被人看见。
两人在这边温存了一会儿,还是天色太晚看不清了,许元元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这才赶紧停下。
“阿嚏!”
许元元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抱着他不好意思的笑。
秦钺也笑,但还是舍不得放开她,想要把她抱回去。
等成了亲,就没这么多顾忌了。
许元元看出他的意图,推了他一下,嫌弃的说:“你没洗澡,身上臭死了。”
秦钺这才闻了闻自己,身上味道确实不好。
他赶紧松开她,两人相视一笑往回走。
等秦钺洗过澡在屋里吃饭的时候,许元元就坐在他对面看账本。
账面上没多少银子了,货物还没卖出去,本钱自然收不回来。
秦钺给她的金子她没放在流水账上,而是另开了账目。
生意就是生意,要走单独的账目,至于意外之财,那就不能算在成本和盈利里了。
最后的盈余变成了赤字还写的特别大,秦钺从对面都看到了。
“银子还是不够吗?”他问道,还想着要是银子不够,就再给她补一些。
许元元摇头:“够用,不用担心,等过些日子货物卖出去就好了。”
她把账本合上了,跟他说了说娄信元的事。
说到娄信元做的衣冠冢,秦钺的脸色已经变了。
“我会去处理,这件事你不用查了。”
“好。”
许元元拍了拍他的手臂,不想他太难过。
亲生父母被人这样利用,换了谁都会难过的。
怕他太沉浸在这件事中,许元元赶紧又转移了话题,说起细盐矿的事。
“你说,他所说的细盐矿能在哪儿呢?”
秦钺说可以查,也可以跟娄信元见面,顺着他说的事查下去。
“私藏盐矿这一件事就足以给他治罪,但是,罪名不算很大,不会被伤筋动骨。”
私藏盐矿被抓后只会对娄信元一个人治罪,并不会没收财产,对娄家来说根本不算特别重要的惩罚。
对娄信元来说,坐牢不可怕,可怕的是没银子。
让他倾家荡产,让他把吃到肚子里的全部还回来,才是最好的惩罚。
许元元说自己可以慢慢引着他入坑,这一点秦钺不用担心。
秦钺又说起了细盐的事:“其实跟北蛮的私盐生意可以做,他们确实需要盐,而我们和朝廷都需要银子。”
如果他们不卖盐给北蛮,北蛮人就要从别的地方买盐,这些银子就被别人赚去,那就太可惜了。
许元元其实也想开通跟外邦的商路,但是他们刚和北蛮打完仗,还是有深仇大恨,眼下开商路根本不是好时机。
怕秦钺反对,所以她也没提。
说起来,她对北蛮也有很大的阴影,尤其是那个甄木吉,想想就恶心。
但没办法把北蛮从大陆上清除掉,那就多利用利用,多赚些他们的银子也好。
见秦钺这么赞同,她还觉得奇怪,小心的问:“你不恨北蛮人吗?”
秦钺愣了一下,点头又摇头。
“恨,但是恨并不能解决问题,对付不能完全清除的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打怕了,然后再让他们不得不依赖我们。”
只有这样,才是对付敌人并保护自己人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