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秦将军和夫人突然被杀,没办法举行葬礼,尸体其实被秦钺的人收敛走了。
秦钺把人秘密安葬,墓碑上没敢刻字,但每年都会有死士悄悄去祭拜。
而娄信元所说的祭拜的地方,必然不是秦将军和夫人的墓地,那他去祭拜什么?
许元元一个很感兴趣的样子跟着他去了,还带了英招。
半路上,她在马车里问英招,知不知道这是往哪儿去。
英招在娄信元用将军和夫人做文章的时候,已经很愤怒,现在看到走的方向,脸色已经快要遮掩不住。
“那是夫人之前选的坟地,风水好,风景也好,夫人说以后想葬在山头,可以遥望京城。”
秦夫人毕竟是从京中远嫁而来,为了丈夫才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忍受陌生的环境跟饮食等变化,其实对她来说并不是很舒服的事。
秦将军虽然粗心,但对夫人也是疼爱的。
他偶然看到这座山的风光,见夫人喜欢,两人便相约百年后葬在这里,可以看看京城的风光,还能看着儿孙。
只是,因为当年的事,他们俩没能如愿葬在这里,秦钺一直想着等到事情平息了,就把他们迁坟迁回来。
只是秦钺还没来呢,却不想这里竟然有了个假坟。
娄信元带着许元元上山,一路还说了选这里是秦夫人喜欢的缘故。
因为他受了伤,走路走的很慢,后来基本是被人背着上去的。
他还一个劲的说太惭愧了,没能自己走上来,诚意不够。
看他这么虚伪用死人做文章,许元元就觉得恶心,都不想敷衍他了。
但她还是笑了笑,勉强说道:“心诚则灵,秦将军和夫人会感受到你的诚意的。”
屁的诚意。
那边英招一直紧紧抓着刀柄,都快要暴起杀人了。
娄信元最好做点人事儿,不然英招很可能在山上把娄家人都杀掉,再挖个坑埋了。
众人终于爬到了山顶,看到了一座合葬的坟墓。
墓碑上没有字,墓碑看起来也不是新的。
只是坟墓看起来不像是新的,周围还有很多以前烧过的纸灰痕迹,墓碑前摆着上次祭拜的祭品。
娄信元亲自去擦墓碑又摆放祭品,一边跟她解释。
“之前不敢在墓碑上刻字,怕被人发现破坏,后来想着秦将军回来了,这墓碑上的字也该他这个亲生儿子来刻,所以就一直空着了。”
许元元说他有心了,看看左右,又问道:“那这里面葬的是秦将军和夫人的尸首吗?”
娄信元很遗憾的摇头:“不是,只是衣冠冢,我也没本事,没找到他们的尸体,只能立个衣冠冢。”
这一点还算是诚实,没硬说成里面有尸首。
英招的脸色也稍微好了一点,想着不管娄信元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要是真能给将军和夫人立下衣冠冢经常祭拜,那也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就不知道这衣冠冢是刚立下来还是早就在这儿。
娄信元祭拜了一番,还拉着许元元也祭拜,还很像模像样的哭了一场。
回去后,他拉着许元元回到自己家,跟她很肯且的谈了一番。
“老弟啊,咱们也算熟悉了,我就跟你说句实话,眼下秦将军立下大功,境况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许元元点点头:“看娄老爷这意思,是不是还有什么妙计?”
娄信元便说:“我的意思是,秦将军起来了,以后家里应酬多开销也大,你身为他的身边人,得帮他啊,不能让他为钱财担忧。”
“而老弟你贵人事忙,有些事不方便做,可以让我帮你做,咱们齐心协力一块帮秦将军,也好一块发财嘛。”
一块发财才是他的最重要目的,要不是现在整个北疆只有元诩这一个跟秦钺关系最好,他估计会直接把人撇开,自己上了。
许元元点头说是,又问道:“私盐这路是走不通了,不知道娄先生还有没有别的门路?”
娄信元摇头笑道:“私盐这条路没断,你看着吧,北蛮那边没有盐还是得找咱们,这一次,咱们把那些人都舍了,自己跟秦将军一块做。”
许元元想了想,诧异道:“娄老爷,你这是想把私盐做的更大?”
没错,他就是这么想的。
有了秦钺的加入,这私盐买卖就是他们的了,绝对能做的更多更大。
而且,跟一个人拉好关系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那就是拉着他跟你一起同流合污,你们有了利益纠葛,不管多大的矛盾,都能暂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