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奶奶在许元元家住了三天,许顺对石天宝的热情,已经降低了很多很多。
这样的熊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教育的,真的不讨喜。
怕苦怕累,走几步都受不了,一开始还忍着不抱怨,但很快就各种埋怨了。
许顺不知道该给他找什么活做,本想问许元元,许元元故意躲着,就是不管。
她生气了,不愿意管了,就让许顺自己先看看,他渴望的这家亲戚是什么样的吧。
有了许福一家的教训还不够,竟然还上赶着给自己找麻烦。
她以后经常不在家里,要是许顺和刘彩云他们一直这么心软容易被人骗,家里早晚被人搬空了。
许顺没办法,只好自己带着石天宝。
给他安排去送货,他跟不上牛车的速度,又受不了累,总想坐在车上。
车上拉的都是货,你也坐上去,牛可受不了。
庄户人家对牲口都很在意,能不累着就不累着,平时自己都不舍得坐,怎么能这么糟践?
石天宝跟不上,后来就自己回来了。
许顺无法,想着让他学点手艺吧。
可他这也不想学,那也不想学,不愿意出力。
许顺没办法,想着好歹读过书,要是会看账会算账,能做个账房先生或者是管事也行啊。
要想做这些,首先就得会打算盘,得能看得懂账本。
许顺把许元元给许灵灵培训用的书找出来,让石天宝跟着学。
可他说做管事不用会打算盘,只要会管人就行了。
许顺恨铁不成钢:“做管事不会算账,你就等着下面的人糊弄你吧。”
他生气,不想管了,回去抱孩子去了。
而石天宝就回去许姑奶奶那里告状,说许顺不诚心,明明家里有作坊田地和庄子,还使唤他干粗活。
许姑奶奶也烦心,怎么说好的落户还没办下来,这是糊弄她呢吧?
她决定去找许顺说说,催一催。
而这时候,时迁也终于回来了。
本来早就该回来的,但是时迁半路上刚巧遇到了去京里送信的兄弟,那位兄弟不巧遇到点麻烦,他帮忙解决了才回来。
他回来的时候也很担忧,总觉得少将军是要做什么了,他们不能一直在小村子里窝着,得去帮忙才行。
而秦钺此时发现了北蛮的异常。
他们在之前的进攻失败后,竟再也没组织起大型的进攻活动,而是选择把大部分主力退回去,只留下一部分精锐在北疆周边伺机骚扰。
这些人全部都是优良的骑兵,作战速度极快而且非常灵活。
他们每次也不恋战,就是骚扰周边的商队和百姓,每次都是打完抢完就跑,绝不恋战,好像就是为了来抢这么点东西的一样。
秦钺看着战报,不禁皱眉。
段鹏坤鄙夷道:“他们到底是兵还是马贼啊,行径也太卑劣了。”
这种作风,分明跟马贼差不多,有时候还不如马贼呢。
秦钺冷笑道:“他们就是在做马贼的事,这样一来,北疆百姓的情绪只会更加不安。”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谁在百姓间散播消息,说是朝廷对北疆加税,而且加的极重。
不光加税,还要征徭役去修城墙等,更甚至还要选秀。
这几个事加起来,每一样都给了百姓们活不下去的刺激。
再这么下去,百姓们就要提前乱起来了。
秦钺觉得不能再等了,希望太子那边能早点把消息传回来,支援他的行动。
又或者,他能找到银两,先把北疆加的赋税帮百姓交上去,这样可以减轻百姓的负担。
秦钺想来想去,决定去抢北蛮的金矿。
之前抓住的扎木勒的小部落就有金矿,而他们这个部落距离北疆并不算很远。
也是因为距离近,他们才会在其他部落之前到达北疆,又阴差阳错的从秦钺他们放开的缺口里跑进来,继而成了牺牲品。
对扎木勒的审讯最后还是起作用了,他算计着自己的族人,在察觉到危险后应该已经提前离开了原来驻扎的营地,所以便在受不了的时候说出了部落的位置。
而秦钺就决定去扎木勒的部落找寻金矿。
他们部落的金矿很天然,里面有大量天然的金块,只要拿到这些,足以应付这次的加税。
但是这种事不能大张旗鼓,只能秘密进行,秦钺召集了自己的死士和这段时间收敛到的心腹,决定秘密行动。
但他几天不在,总要有个由头,万一被怀疑什么,就很容易出事。
尤其是军中还有皇帝的人在盯着,他得找个更好的理由。
秦钺正找理由的时候,段鹏坤说戏班子里的那个雪蓉姑娘突然病了,眼看着要不行,想在临走前见他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