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久没见,谢思齐准备了一肚子话,还有很多的东西招待许元元,两人在院子里坐着一边闲聊一边吃吃喝喝的。
谢思齐对北疆的事特别感兴趣,知道她曾经抓过部落人,更是惊讶的捂住嘴,连着问她有没有受伤。
许元元拍拍自己:“看吧,我好得很,我身边带着护卫呢。”
谢思齐又是拉着她上下打量,还是心疼的说:“你瘦了,还黑了很多,看看你这手,肯定很久也没注意擦过手脂。”
手上的茧子太明显,只要一摸就能摸出来,谢思齐看她一个人出去打拼,也是心疼不已。
许元元连着说没什么,她带了很多手脂面脂,只是因为懒得擦,这才显得粗糙了些。
而且她在外面是男装打扮,要是太细皮嫩肉了,也容易引人怀疑。
“我在北疆这么久,都没人能认出来我是个女人,他们全都以为我是个男人,还嫌弃我呢,哈哈。”
谢思齐无奈的笑着看她,只觉得心酸。
这么说出来后,许元元自己也觉得心酸,好像是没什么可炫耀的。
她赶紧转移话题,说起北疆那边形势好多了,她已经在那边建了作坊。
“因为距离太远,当时我也没找你商议,现在我把合约拿来了,我们重新签订合约吧?”
谢思齐看着合约,就知道她是要拉着自己入伙,赶紧摆手说不用了。
“在山阴郡和京城那边我还能帮得上你的忙,帮着看看铺子出货什么的,在北疆那边太远,我也够不着,那边的生意我就不参与了。”
她觉得在山阴郡这边的生意就够占便宜的了,不想再占许元元另一边的便宜。
见她不同意,许元元便说把山阴郡这边的作坊合约都改了,多分给谢思齐一成。
“你听我说,我以后回来的时候会少一些,所以山阴郡这边要多靠你看着,多分你这一成我才不会觉得占了便宜。”
谢思齐觉得自己也很少去作坊,多分了这一成有些亏心。
但是许元元坚持,还跟她说以后就要她多关照了。
秦钺会长留北疆,她的更多时间和精力也会放在北疆那边,所以多分给谢思齐一成,才是合理的。
两人推来推去的,最终谢思齐同意了,说会更上心一些。
许元元也说了自己的一些打算,还跟她透露了之后会有更好的东西出来,让她等自己的好消息。
聊了一会儿生意经,谢思齐突然问道:“看你回来精气神都好了很多,不像之前那般颓废,你能看得开,我也为你高兴。”
之前秦钺的死亡让许元元颓废了很久,谢思齐一直很担心。
许元元立刻觉得她是误会了,不好跟她说秦钺其实还活着,只能含糊着说自己往前看了。
“总是沉迷过往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往前看,走出更宽阔的路。”
她又问起谢思齐的婚事,谢思明这个哥哥疼妹妹,肯定也不希望妹妹孤独终老。
谢思齐却说她没再婚的想法,还说了自己的打算。
“我已经跟二哥说过了,等以后他指派个孩子给我养老送终,我把我的这些田产什么的都给那孩子。”
她说的很豁达,但眉眼间也难以掩饰惆怅。
对于未知的将来,她也有些惧怕,很怕自己年纪大了,一个人守着会难过会后悔。
许元元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跟她又说了说这一路上的见闻。
坐船实在是恐怖,她都不想坐第二次了,但是她也不喜欢在马车里颠簸,真是想想都两难。
而谢思齐也跟她说了说山阴郡的事,没多少新鲜的事,就是今年降水少,到处都在存水挖井,看起来乱了点。
“而且你知道吗,朝廷马上要加赋税了,到时候还要交人头税,我二哥说这么一收,都不知道很多穷苦人家能不能撑到过年。”
这是内部消息,许元元还没接收到,听了后很是惊讶。
“就算去年北疆遭难需要粮食,朝廷也没加税,今年年景不好百姓日子不好过,怎么会想着加税呢?”
这么一来,百姓的日子不是更难过了吗?
谢思齐也说不清楚,但她小心的说:“我听人说,上面那位最近因为一直没继承人的事很着急,又要再次选秀了。”
啊?
许元元一方面觉得皇帝能折腾,一方面又有点幸灾乐祸。
皇帝又要选秀,不就说明许梅进宫后,在短暂后的受宠后又失宠了吗?
许福家没了这么硬的靠山,还怎么嚣张?
她可还没忘了,当时岳家找人来教训他们村的人,把人给打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