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钺脸色变了,许元元好奇道:“你认识姓娄的人家?”
秦钺不太想提,但还是点头:“认识一家,不过未必是这一家,吴老爹你还打听到什么了?”
吴老爹有些尴尬:“那个姓娄的人家就是秦将军之前的亲戚,在秦将军走了之后,不知道怎么的跟谷家勾结在一起,在北疆的日子混的还挺不错的。”
许元元诧异的看看秦钺,心想怪不得他脸色这么难看。
吴老爹又说,姓娄的知道秦富贵回来还站稳脚跟,谷家也靠不上了,有些害怕,所以就想再跟秦富贵拉上关系。
但是他们也知道这时候回来肯定讨不到好,所以就想着先找跟秦富贵关系好的人打好关系,然后再一点点的缓和跟他本人的关系。
放眼望去,秦富贵在北疆关系最好的人就是元诩了,他们不好亲自上门,就找了隔壁的邻居吴老爷。
这关系七拐八拐的,就找到了吴老爷的最受宠的小妾珍姨娘。
珍姨娘用跟元诩打好关系的名义,劝动了吴老爷,让他先来试探试探。
就算是不能做正妻也没关系,就是做个小妾也好。
反正元诩现在一个人在外,要是送来的人能得到他的宠信,不管怎么着也能说上话,最重要的就是先拉上关系。
等吴老爹说完走了,秦钺还沉着脸,闷不吭声的回到书房去。
许元元看了看,也没跟着进去,而是先去忙活了一阵。
英招见她没立刻跟着过去,还有些着急和不满:“掌柜的,秦将军心情不好,您不去看看吗?”
许元元摆摆手:“先让他消化消化,我还忙着呢。”
“忙?”英招很不满:“忙什么,现在将军才最重要,您快去安慰安慰他。”
许元元斜睨他一眼:“你可真是的,他一个大男人,这些事又早就有心理准备,还能受多大打击啊?”
在英招的不满中,她又跑去忙了,也没管秦钺在书房里做什么。
刚买了庄子和宅子等,到处都要打理,宅子里到处都乱糟糟的,需要收拾。
她没买多少人,所以清理起来也很慢,几乎是每间屋子每间屋子的清理过去。
而谷家人当时被抓的时候,宅子里很混乱,之后还有胆大的盗贼跑进来偷东西,弄的屋里更乱了,所以清理起来很繁琐。
把事情安排好,忙活了一会儿,她歇一歇,才终于有空去找秦钺。
秦钺有自己的自尊,也需要自我缓解,所以她才没急着过来。
他站在书桌前也不知道在写什么,看到她过来,只微微抬头,就低头继续写。
许元元拿了些茶点来,摆在桌上,过来随口问:“写什么呢?”
秦钺把写好晾干的拿来给她看:“家里之前的亲戚名单,他们占据的我们家的铺子田地我拿回来了一部分,因为前段时间缺银子,基本都卖了。”
“有些人离开了北疆,有些人还留在这里,我把名单整理了一下,要是他们再来找你,你也好有个防备。”
许元元拿过来看了看,见他写的这么详细,名单这么长,不禁感叹:“你们家亲戚真多啊。”
秦钺无奈道:“富在深山有远亲,我父亲当年又爱面子,所以亲戚就多了些。”
因为是白手起家,穷亲戚自然多,找来后他父亲也不拒绝,这些人就更多了。
但是因为你的钱财权势靠上来的人又有几个好的呢,当年秦家出事,他们就都鸟兽散,还踩了一脚。
秦钺对这些人深恶痛绝,之前就暗地里清理过一些,回来后其实也都暗地里又清了一些,收回了很多田产等。
他看到这些人因为他找上许元元,心中的厌恶跟愧疚交织,这才进书房反思了一会儿,写下这些名单。
许元元看完后,抱住他的胳膊,安慰道:“行啦,我没事,他们找上我才是瞎了眼,我可不怕他们。”
这些人敢来找她,正好,她最近有些空闲,好好会会他们,给他们些教训。
在秦家出事后立刻投靠谷家,人品可见一斑,对这样的人没必要客气。
她在上面找到了姓娄的人家,发现有好几家,不禁问道:“这家到底是你什么亲戚?”
秦钺说:“是我父亲的表兄弟,是我父亲外祖家那边的亲戚,当年拖家带口的都跑来投靠,出事后有些回去了,现在留在这里的就这一家了。”
他指了指其中一个名字,娄信元,正是秦钺的表叔,家里还有个童生。
怪不得在谷家出事后没赶紧跟着离开,他们家的家大业大,更难离开。
呵,从秦钺提供的名单可看出,他们家当年占到的便宜最大。
这么贪得无厌的人,既找上门来,就没有轻轻放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