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钺想到的就是当今皇帝,只有皇帝有能力让梁鸿听话的放开北疆边境,允许北蛮尽情入侵。
也只有皇帝图谋的东西更大更多,眼中看到的远不止一个北疆。
但他就是不明白,皇帝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这是他的国家,把北疆让出去对他有什么好处?
秦钺不知道该怎么跟人说自己的想法,也不敢说,只能闷在心里。
而且,他没有证据,就是说出来都没人信,人们只会认为他是个疯子。
他需要去验证,找那几个参将验证,还要去找证据,看看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许元元见他脸色变幻了几次,最后神情悲痛不已,就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能让他这么难受的幕后黑手,能是谁啊?
许元元的脑洞更大也更乱七八糟,比秦钺想的还要发散的多。
她自言自语的笑道:“那个人该不会是你们的皇帝吧,也就他有能力让梁鸿听话的犯下这么大的罪,可皇帝这么做有什么好处,难不成放弃北疆还有更好的疆土换给他吗?”
她觉得这根本不可能,这是领土的置换又不是谁家拿着一块饼换了一盆菜那么简单的事儿,所以也只是随便说说,根本没当一回事。
但是秦钺却跟见了鬼一样,猛然惊悚的看着她。
许元元被看得莫名其妙,吓得往后退了退:“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错什么了?”
因为对皇帝没有敬畏心,她言语间是有些不敬,但也不用这样看着她吧,难道还要治她个大不敬之罪?
秦钺见她只是随意说说,也松了口气,只交代她别乱议论皇帝,别的没再提。
他家小娘子聪明,而且总能联想到真实情况,他不想因为她的聪慧就给她带来麻烦。
背地里议论皇帝是大罪,这件事也非同小可,在没有真正的证据前,便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许元元也没再多想,就是摆摆手说好。
“这件事我会去查,你只当不知道,不要再问也千万别管,等查到什么我再来告诉你。”
秦钺怕她自己乱查再惹到不该惹的人,所以特地多交代了几句。
为了表达自己不会再欺瞒她的诚意,还做出会随时报告情况的承诺。
许元元板着脸嗯了一声,又不屑道:“我生意都忙不过来,才不管你这些事儿。”
看她这样,秦钺觉得她的气消了一半了,估计要不了几天就会完全气消。
要是可以,他真想一直陪在她身边,哄的她眉开眼笑为止。
秦钺想拉拉她的手,想起她还生气,只好忍住。
不过他还是踌躇着问:“元元,你的身份还有我们的事,可以公开吗?”
许元元瞪了他一眼:“你少得寸进尺,公开什么,怎么公开,把你骗婚诈死的事儿说出去?”
她就知道,狗男人都是得寸进尺的,给个好脸色他就要顺杆爬,这还没消气呢,竟然想把关系定下来。
想的美。
“走走走,谁跟你公开,你敢把我身份说漏了,我明天立马找个人改嫁。”
她踹过来一脚,结果被秦钺躲开,惯性下她身体冲过来,正撞在秦钺怀里。
秦钺把她搂在怀里,下巴在她头顶摩挲,压抑着说:“不许,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只有改嫁这一点不行,你等着我,我会重新娶你,给你一个更盛大的婚礼。”
“娶谁啊,我只招赘。”许元元又推了他一把,直接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还想再打,结果被抓住了拳头,秦钺笑道:“你说招赘就招赘,只要以后生的孩子有一个姓秦就可以,别的我都可以依着你。”
还真是得寸进尺,又扯上生孩子了。
许元元气的红了脸,踩了他一脚,大喊道:“阿馒。”
阿馒几乎是眨眼间就从外面冲进来,把门撞开了,又把秦钺撞开,护小鸡一样挡在许元元前面。
“掌柜的,要不要打他?”
她才不管出什么事了,大小姐叫她进来肯定是要打人,不管眼前的是将军还是什么大官,她都先打了再说。
许元元挑眉:“不用打,让他出去,看着就烦。”
阿馒就往前走,推着秦钺出去了。
秦钺一个劲的回头看,见许元元冷着脸看他,心里有些难过,但也还是摆出笑脸来跟她眨眨眼。
许元元气的转身,冷脸也不给一个了。
臭流盲,得寸进尺,也不知道来北疆是不是被风沙吹的,脸皮都厚了几分。
秦钺出去后,却是笑的很高兴。
终于坦白身份,他再也不用在她面前装矜持,就算不能太亲近,拉拉手之类的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