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元做了多次心理建设,一遍遍的跟自己说那个尸体是个假的,那就不是秦钺,不可能是秦钺。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一天天的做噩梦,不断的在梦中惊醒。
那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关心则乱,什么叫人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会想什么。
这种症状一直等她真的再次见到秦钺后才全部不药而愈,她才能真正的睡个好觉。
所以她一想到秦钺诈死骗她,她就想狠狠的揍他一顿,或者自己也假死一次,吓唬吓唬他。
秦钺见她难过,想过来安慰安慰,但是她还拿着匕首,他就没敢过来。
“元元,丰扬跟我说你晕过去的时候,其实我是想跟你说出真相的……”
“不必了。”许元元摆摆手,一点也不想听他的狡辩:“秦将军,你已经死了,我的丈夫也死了。”
“现在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桥归桥路归路,除了合作没别的关系。”
“不行。”
秦钺立刻着急了,三两步冲过来抓住她的手:“别的都可以,就是不能说没关系的话,我知道你心中有我,你是为了帮我才留在北疆。”
许元元使劲挣扎,他也不动手,还趁机把匕首抢走扔了。
“你无赖,流盲……”
许元元一脚踹过去,但被他捉住了脚,她只能用手掐,但他根本不在乎。
她再挣扎,他却是捧住她的头,直接吻了上去。
许元元愣住,左摇右晃试图摆脱他,但是他把她整个固定住,让她动都动不了。
本只是想让她别再跟自己生气,但是唇齿相接的时候,秦钺只觉得有一团烟雾在脑海中炸开了,一切的理智全都被炸到了九霄云外。
他抱的更紧,吻的更深,不舍得放开。
许元元恨死他了,在他要加深的时候,张嘴努力咬上去。
秦钺嘴一阵疼,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他这才松开。
嘴唇破了,血液滴滴答答的落下来,他满不在乎擦了擦,有些无奈。
等看到她满是怒火和羞愤的眸子,他又很心虚:“对不起,我……”
“出去。”许元元直指门口。
秦钺只能求饶:“元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你了,情不自禁……”
“屁的情不自禁。”许元元直接爆粗口:“你以为你骗了我,诈死让我当了寡妇,回来跟我说一句对不起,我就该感恩戴德的原谅你?”
“还是你以为你只要回来用力吻我,我就会软倒在你怀里,忘了你的欺骗和隐瞒,对你死心塌地,你当我是什么啊?”
许元元不喜欢什么强制爱,更不喜欢这种侵略性极强的行为,她更讨厌话都没说清楚两人就搞在一起,做出什么超越精神,只跟身体有关的激烈的事。
在她看来,身体接触从来都应该在有感情的基础上发生,而不是因为接触了就有激|情,就可以随便。
她是真的生气,不是在开玩笑。
可眼前这个终究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有只谈身体不谈感情的时候。
她很厌恶这一点。
气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生气了,林林总总的事情加起来,就是气的恨不得炸开。
而秦钺愣了一下,把她的话思量一番,也是羞赧不已。
“元元,我不是那种人,你该知道的,咱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有无数次的机会,我可曾强迫过你一次,可曾做过任何逾矩的行为?”
见她怔愣住,他又说道:“我一直恪守礼仪,便是不想强迫你,想在你心甘情愿的时候,跟你在一起。”
“我从不认为男女在一起便只有这些,对我来说,你的精神陪伴才是最重要,也是我最珍惜的,刚才确实对不起。”
他说完,见她还不肯开口且怒气未消,也只能尴尬的先离开。
“我本有些事想跟你说,不过你这么生气,那就下次再说吧,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军营,你在城中注意安全。”
说完,他又贪恋的看了看她,才转身离开。
只是,他还没走出门,许元元就突然把一本书扔在他脚边。
秦钺愣了一下,转头看看她,再看看地上的书。
“先给我捡回来,我有事问你,问完你再走。”
许元元看都没看他,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依然气鼓鼓的,又不小心把砚台掉地上了。
“烦死了,都不听话。”
秦钺赶紧把书捡回来,帮她放在桌上,又把砚台摆好,笑道:“别生气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哼,不稀罕。”
许元元让他坐下,自己还在生气,但是正事儿不能忘。
她自认为自己一直都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