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好出宅子,也不好放信号弹之类的东西,许元元和秦钺约定的信号很简单,就是让阿馒把树枝上的叶子都撸下来。
这里树多,但是现在都到夏天了,树都长得很茂密,突然有树枝上的叶子秃了,从外面看很突兀,但从院子里却看不出什么来。
许元元让阿馒晚上悄悄撸树叶,还把撸下来的树叶都拿去烧了,谁也看不出什么来。
撸一棵树的一个树枝的树叶,或许看不出什么来,但是一个小院子里的几棵树都有树叶被撸下来,从远处看就更明显了。
英招很快接到了信号,赶紧跟秦钺说了。
秦钺凝重的说:“元小兄弟倒是厉害,竟真能混进去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查出东西来了。”
他让下面的人赶紧做准备,势必先把账本和其他证据拿到手。
看英招要走,他又嘱咐道:“最重要是把元兄弟带出来。”
英招愣了一下,才犹豫着点头。
虽然觉得万一出点事,拿不到证据就太亏了,但是少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听着就是了。
郑顺元让许元元做的事是下|药。
给那几个管事下|药,让他们集体拉肚子,多拉好几天。
许元元知道,他要做的还不止这些,下|药只是其中一步罢了。
当天晚上,就听见外面吵闹,说是又有贼人来了,闯到了粮仓里。
侍卫们忙活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抓到。
许元元跟阿馒大眼瞪小眼,俩人干脆安排轮流睡觉,听着外面的动静。
然后就只听见外面闹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抓到。
不过,连着出事儿,谷德昌的神经都脆弱起来,第二天又把当值的给臭骂一顿,让他们加强防备。
贼人连着来了两回,他们什么都没抓到,甚至连贼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太丢人了。
花钱养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这一天,许元元给其中一个管事的饭里下了药,这管事轮值的时候连着跑茅厕,都快住在茅厕里了。
当天晚上,没有贼人来,但是有侍卫巡逻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打起来了。
因为打的厉害,还惊动了谷德昌,他把打架的侍卫直接打了一顿,罚了银子。
这几天闹的厉害,谷德昌都要气死了,干脆把轮值的管事也撤下来,让他扫地去。
到了第二天,又是一个管事拉肚子,而且拉的很凶。
他轮值的时候没出事,但是,他老婆跟人偷晴被抓住了。
许元元也看出来了,这就是郑顺元的报复。
他被那几个管事连累,打了一顿还丢了人,所以他要报复。
害了他的人,他一个也不放过。
真是厉害啊。
许元元一边尽职尽责的,帮他给那些管事的饭菜里下|药,一边想着,等把那几个管事都收拾了,接下来遭殃的就是她和阿馒了。
她可不会留在这里等着被杀,所以,这浑水就搅和的更浑一些吧。
因为得到了一些信任,许元元已经能偶尔出来给其他人送送饭。
她在给郑顺元送饭的时候,顺便在他屋里放了一条毒蛇。
蛇是阿馒抓的,在这样的靠水边的宅子里,毒蛇这种东西很常见。
她虽然害怕,但是把蛇放在袋子里,再悄悄放出去还是可以的。
那袋子也是她去送饭的时候,从另一个管事那里摸来的,上面还有他的标记呢。
她走了没多久,郑顺元就差点被蛇咬了。
也是他倒霉,因为他被打了屁股,怕天气炎热伤口发炎,就每天中午在屋里放一盆冰凉的井水,用来降温。
那毒蛇出来后在屋里转了又转,就是想找个凉快地方先待着,然后,就找到郑顺元那里去了。
郑顺元眼睁睁看着蛇爬到了盆子上,又气又怒的,想把蛇抓走。
结果,蛇就差点把他咬了。
郑顺元把蛇扔出去,气的把跟班骂了一顿,但是后来又想想,好好的怎么会进来蛇了呢?
他让人在屋里查了查,结果就找到了藏在柜子里的袋子。
他立刻认出袋子是谁的,想了想,便自认为自己明白了其中的精髓。
他恨死了那些人把失火的事推到他身上,那些人自然也怕他说出去。
少爷这几天脾气越来越大,万一事情捅出去了,他们受到的惩罚更重。
那几个应该也察觉到他的报复了,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这不就开始想办法除掉他了吗?
“行,好,既然你们要鱼死网破,那我们就闹一场大的。”
郑顺元暂时蛰伏起来,等待机会。
而这个机会,许元元很快就给他找来了。
这一次,秦钺真的带着人来袭,让本来已经很乱的宅子更乱了。